宴會結束後十一和崔清清回了皇宮。

塞納和塞瑪坐在高座上,底下的女子似有無數的針扎進她的胳膊,冰冷的液體流淌進她的身體,隨著一陣刺痛,女子的精神開始恍惚,意識逐漸模糊,一種癢痛交織的感覺在全身蔓延開來。

食過藥膳的人都會上癮的,這女子也不例外。

女子身子發顫,爬到塞瑪腳邊,攀住他的鞋襪開始求他:“主,求您憐惜奴吧!”

塞瑪笑笑,用腳尖勾起女子的胸襟將她整個人提起。

“伺候好陛下了嗎?”

“伺候好了。”腳尖抵在她胸口讓她喘不上氣。

塞瑪聽她這麼說,笑著俯下身將女子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女子軟軟的靠在塞瑪胸口,雙手想取悅塞瑪。

塞瑪握住她的手,女子衣裳漸解風光無限,塞瑪重重的揉了她一把。

“這麼騷,陛下喜歡你嗎?”

“喜歡,但奴還是更喜歡皇子。”

塞瑪被她取悅,端起桌上的一盞瓷碗遞給她。女人眼睛都亮了,謝過塞瑪。多日的毒癮總算能得到一絲疏解。

女子將瓷碗內的東西一飲而盡,塞瑪將唇附在她嘴邊舔盡她殘留的羹汁。

“你要如何謝過我啊?”

十一回到皇宮叫來了塞月,將今日在宴會里的情形盡數告訴了她。

塞月起初震驚復又平靜下來。

“他們真是太大膽了,居然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一定不會饒過她們。”

十一等她說完,“我派人打探過了,聽城外的人說他們確實在夜間有見過傳有女子嬰兒哭啼的車子經過。”

“塔內什麼情形打探了沒有?”塞月問。

“打探了,塔身十分堅固。如若從外攻很難所以得打入他們內部。”

“如何打入?”

“塞瑪二人自以為控制住了我,我猜他們一定會誘騙我去到塔內將我一併拉入他們的賊船。”十一停頓,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和溫度 他看向塞月,“到時就將計就計。”

果然塞瑪不久就又宴請了十一,十一一到王府就被那日的女子纏住,女子哭哭啼啼說十一要了她的清白。

塞瑪等人見狀,做出無奈狀讓十一自己解決,便將空間留給了十一二人。

女子將十一拽入房中,脫衣解帶就要行苟且之事,十一又將藥粉撒出,女子就又暈了。

十一交代好一切,坐在榻上等待了一個他自認為合適的時間,然後將女子搖醒自己躺在了床上。

女子醒來,帶著腦子裡殘缺的不真實的記憶出了門。

塞瑪二人將十一帶到城外的塔內,一桶冰水澆在十一頭上。十一認為自己應該醒了於是睜開了眼。

十一被關在了一個沒有窗戶四處都是牆壁的塔內,塔後有一扇鐵門,鐵門裡不時傳來女人和嬰兒的啼哭聲。

“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十一佯裝驚恐疑惑。

塞瑪惡劣的勾勾唇,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你說呢?我的好皇兄。你知道你身後的這間屋子裡關的是什麼人嗎?”

“是南疆城內消失的女嬰和產婦。”

“沒錯,皇兄你還不算太蠢嗎?”

勾引十一的女子端著一盞瓷碗上前,瓷碗裡的東西發出令人窒息的腥味,但女子卻直勾勾的頂著它,彷彿裡面是有什麼珍饈一般。

塞瑪接過盞,用湯匙撥動裡面的湯汁。

“皇兄,臣弟知道你中了蠱。臣弟擔心不已,特地為皇兄求得此良藥。”

“你確定是為我求的良藥,而不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慾嗎?”

“皇兄如此說臣弟,臣弟真是痛心不已啊!”

塞瑪將滿滿的一湯匙藥湯遞到十一嘴邊,十一垂眸看了一眼,藥湯反射出十一平靜如水的神色。

突然十一一蹬腿正中塞瑪要害,將他踢翻在地,塞瑪捂住要害疼的在地上打滾。

十一束在身後的手輕鬆掙脫,在塞瑪還沒能爬地而起時,不借助任何利器用手掌穿透了塞瑪的胸膛。

塞瑪已死,塞納是個沒用的東西。看到塞瑪被十一殺死嚇得雙腿發抖,地上嘩啦啦的流下一灘水。

十一皺眉,太髒了他不想動手。從手中射出一枚飛鏢,飛鏢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劃破了塞納的雙膝。塞納跪倒在地,一個勁的求饒。

“皇兄,放過我吧!”頭磕的一個比一個響,尿水混著地上的泥濘沾了塞納的臉。

十一走到離他一丈距離的地方,看了眼身後緊閉的鐵門,說,“把門開啟。”

塞納聽命,顫巍巍的站起身將鐵門開啟。鐵門開啟,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撲面而來。十一用內力將氣味隔絕,定眼一看,塞納身後的女人孩子都是活著的,但都瘦的只剩皮包骨頭,奄奄一息。

有的女人肚子被破了膛,體內的內臟都能被看到。

十一用手在女子面前晃了晃,“醒醒。”

女子睜開眼,看到十一的神色驚喜萬分,“救我!”

“我是奉塞月殿下之名來救你們的,快和我走。”

十一塞月幾人將塔內的產婦和女嬰都救了出來,眾人都紛紛感謝塞月公主說她才應該成為她們南疆的王。

塞月被說的有些臉紅,她看向一旁的十一,十一也點頭附議:“確實,塞月公主比他的那些兄弟們都有資格成為南疆的王。”

塞月將所有人都依依送回家,並安撫發以補卹金。處置了塞納,將其處以極刑斬首。

十一將這件事的功勞全部歸於塞月,朝堂之中原本罵她牝雞司晨的大臣都紛紛對其改觀。

塞月也兌現承諾,今年派往晉陵的使臣就選中了十一和崔清清。

塞月給二人準備了車馬盤纏和軍隊,將二人一路要用的行禮器具都備齊了。

臨行那日塞月親自來送她們。崔清清先上了馬,十一要上馬時塞月叫住了他。

“還有何事?”

“此次出使晉陵是為了談藥材,我將藥材價格的處置權全權交給你。”

十一一愣,復又笑笑:“公主就這麼信得過我。”

塞月也笑了笑:“信得過。”

“既然公主信得過在下,那在下定不負公主所望。”

說完十一就要上車了,此去今年,不知他們還會不會回來。

“你還會回來嗎?”

“我不回來,公主名正言順的當女王不好嗎?”

馬蹄聲飛揚,激起陣陣塵土。浩浩蕩蕩的一支使臣隊伍就出發了。

塞月目送他們漸行漸遠的車隊,心中竟生出一絲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