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看馬

宋窈窈的情緒低落了好幾天，這幾天的酒樓宋窈窈也沒心思打理。

肚子也疼了好幾天，總是皺著眉頭，十一給她上藥的時候，肚子上青紫了一大塊，和周圍的其他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十一見了心疼，原以為給嬌滴滴的公主上藥，她會抱著他哭，可是宋窈窈愣是一聲也沒做。

宴會那日，宋窈窈也沒做什麼打扮，就和十一一起上了馬車。

宋窈窈不想說話，十一也不逼她，馬車裡的氣氛安靜的異常。

馬車到了，十一先下了車，後將宋窈窈抱下來。

今日的宴會在圍獵場舉行，男女分席。

宋窈窈與十一分開之前，十一遞給了她一把小弓弩，弓弩可以放出暗器。

宋窈窈看著十一遞過來的小弓弩，微微有些愣神。這是她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武器，以前她只是聽說過，從未真正見過。她抬頭看向十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是給我的嗎？”宋窈窈輕聲問道。

十一點點頭，眼中滿是認真：“這是防身之用，公主一定要小心。”

宋窈窈接過弓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這些天，她的情緒不好，但是她知道，十一一直在她身邊，關心她，擔心她的安危。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將情緒壓下去。她不能讓自己繼續沉浸在悲傷中。

總會有辦法的。

宋窈窈伸手抱了一下十一，示意他將自己抱起。

十一將她抱起，宋窈窈看著十一微微一笑，於是重重的親了十一一口，然後從他身上跳下。

轉頭就向圍獵場的方向。

十一愣在原地，嘴角也微微上揚。

宴會開始了，女眷們聚在一起，談笑風生。宋窈窈坐在角落裡，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她發現，這些女眷們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但背後卻隱藏著各種心思和算計。她不禁感到一陣疲憊，這樣的場合她真的不喜歡。

她開始想念從前在鄉野間的生活。

十一則一個人來到男席，男席的不遠處是馬場，各氏族公子的所要騎行的馬都在此處。

十一環顧了馬廄，沒有晉陵帝的馬。

晉陵帝是皇帝，要坐的馬自然不會和臣子們的牽在一起。

十一向晉陵帝的營帳走去，晉陵帝的馬果然在這。被眾多傭人看守。

晉陵帝的馬，毛色鮮亮，叫聲渾厚，一看就是一匹好馬。

十一靜靜地站在營帳外，目光落在那些看守馬匹的傭人身上。他們警惕地巡視著四周，確保沒有任何人能夠接近皇帝的御馬。十一微微皺眉，他知道想要接近這匹馬並不容易。

他轉身看了看四周，尋找著可能的突破口。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角落裡，一個看似不起眼的馬伕正在給一匹馬梳理毛髮。十一心生一計，走過去與馬伕攀談起來。

“這位大哥，你是負責照看這些馬匹的嗎？”十一微笑著問道。

馬伕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是的，我是負責照看這些馬匹的。”

“大哥真是辛苦了。”十一恭維道，“這匹馬看起來非常神駿，一定是匹良駒吧？”

馬伕得意地笑了起來，“這匹馬可是皇上的御馬，當然非同一般。它名叫‘飛雲’，是匹千里挑一的好馬。”

十一心中一動，故作驚訝地說道：“飛雲？這個名字真是威風凜凜。不知大哥能否讓我近距離看看這匹馬呢？我對馬匹頗有些研究，也許能看出它的特別之處。”

馬伕猶豫了“這恐怕不行。”

十一也沒有在做多話轉身離開了營帳。

十一悄悄溜出營帳，向女眷那邊走去。他要趁著大家還在宴會的時候，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給那匹叫飛雲的馬吃上他特製的藥。

十一悄悄來到女眷所在的席間，找個了機會給宋窈窈遞了個眼神，然後假裝有事離開了。

宋窈窈立刻會意，也悄悄離開了。

兩人相約在圍獵場的湖邊見面。十一來到湖邊，很快就找到了宋窈窈的身影。

“十一，你來了。”宋窈窈笑著起身，迎上了十一一抱。

十一緊緊抱住宋窈窈，深深地嗅著她髮間傳來的甜膩的花香，試圖藉此平息自己心中澎湃的思緒。

“公主，一個人自在嗎？”十一輕聲說道。

宋窈窈將她埋在十一前胸，搖搖頭，“累死了。”

“那十一陪公主坐一會怎麼樣？”

“好。”

兩人相視一笑，有說有笑地坐在了草地上。

“公主，你會騎馬嗎？”十一問她。

“會啊！”

“那公主會識馬嗎？”

“圍獵場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十一問道。

宋窈窈本不想去，她心裡還是有點難受，但他不想再讓十一擔心，便答應了“好啊！”

十一帶著宋窈窈來到晉陵帝的營帳，他指著不遠處的馬廄:“公主，你看，十一看了圍獵場內的所有馬，這匹馬最好。”

宋窈窈看了一眼那馬，一斜眼，說道:“那當然，皇帝的馬當然是最好的。”

十一故作驚訝:“公主，十一不知道這是晉陵帝的馬，那公主我們走吧。”說罷就要拉著宋窈窈走。

宋窈窈看了十一一眼，站定不動，反拉住十一:“為什麼要走，我就要去看。”

十一半推半就，跟著宋窈窈來到馬廄前。

剛剛的馬奴走來，馬奴先向宋窈窈行了一禮，說道:“公主萬安，這是陛下的馬匹，公主不可靠近。”

宋窈窈輕輕掀起眼皮，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馬奴，高傲的姿態不由讓馬奴心生畏懼。

馬奴應聲退下，離開前疑惑的掃視了一眼宋窈窈身後的十一。

馬奴離開後，馬廄裡只剩下宋窈窈和十一二人。

宋窈窈摸了摸馬兒的鬢毛，她詢問十一:“十一，你怎麼發現這有馬的。”

十一抬頭，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十一，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個地方。”宋窈窈突然提問。

十一微微一愣，“公主。”

宋窈窈沒有抬頭，她看著手下的駿馬，又說:“其實，我想過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好像不太可能，我在皇宮裡有我的使命，我要保護母后。”

宋窈窈突然抬頭，眼裡露出讓人心疼的神色，很無奈，儘管宋窈窈的樣子看起來那麼從容淡定，但是她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洩露了她的慌亂，“十一，你也有你要做的事情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