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壞女郎

宋窈窈醒來後，頭腦中還殘存著昨夜的餘韻。陽光透過花窗縫隙，灑在了斑駁的床上。宋窈窈動了動身子，感覺身上撕裂一般的疼痛，喉嚨裡感覺有一團火在燃燒，她看了一眼床褥，在看了一眼自己，然後放聲大哭起來。

十一也被宋窈窈的哭聲驚醒，昨晚的事都是他不好，還惹的公主哭了，公主是小女郎，臉皮薄。

十一想安慰宋窈窈，但不知如何安慰，宋窈窈哭著哭著就撲在了十一懷裡，哭的話也說不清了，“十一，我把床給弄髒了。”

十一心中一悸，他輕聲安慰道:“公主，不是你的錯，都是十一不好，十一該死，十一會對公主負責的。”

“十一，我昨晚是不是很孟浪。”宋窈窈的手攀上十一的頭，將自己的頭靠在十一胸口。

十一聽完這句話，臉頰立馬變得通紅，他低頭復又抬頭，“公主昨晚很美，十一希望公主的美能永遠在十一身下綻放。”

宋窈窈聽到這句話，心跳加速，她感覺自己彷彿被十一的話包圍，那溫暖的話語像是陽光般溫暖了她的心。

她抬頭看向十一，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充滿了對她的愛意和珍視。

她微微咬了咬唇，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澀的紅暈，“十一，你......你願意永遠對我好嗎？”

十一重重點了點頭，他緊緊握住宋窈窈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公主，我會永遠對你好的。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守護在你的身邊。”

宋窈窈聽到這句話，心中的疑慮和不安瞬間煙消雲散。她依偎在十一的懷裡，感受著他堅實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彷彿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

“十一，我去找父王賜婚。”

“好，公主。”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著，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只剩下他們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溫馨而美好的畫面。

“孽障，朕看你是瘋了。”一杯滾燙的茶水潑在了宋窈窈身上，宋窈窈沒有躲，茶水在宋窈窈的衣裙上散開，彷彿是一朵朵透明的茶花。

“求父皇成全。”宋窈窈朝地磕了一個響頭。

“不可，朕已和謝家說好，你必須嫁入謝府。”

“可是，謝大他根本就不算個男人。”

“那還有謝三。”晉陵帝毫不猶豫的替宋窈窈想好了一切，絲毫不在乎宋窈窈的感受。

晉陵帝身邊的太監來報，“陛下，謝府的謝三公子，傷了子孫根，以後怕是再也……”太監沒有將話說透，但晉陵帝和宋窈窈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晉陵帝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宋窈窈，“那還有其他氏族的公子，朕過幾日會在皇宮舉行宴會，會邀請所有的氏族公子，朕的駙馬必須是氏族子孫。”

晉陵帝和宋窈窈在殿內僵持不下，一個嫵媚的女聲從門口響起，“陛下，什麼事值得您大動肝火。”

晉陵帝一看到女子，臉上的狠厲之色立馬消散，“愛妃，你怎麼來了。”

女子斜靠在晉陵帝懷中，嬌嗔道:“奴，聽說公主進宮了，奴特意前來感謝公主。”

“愛妃，你感謝那個孽障幹嘛？”

“陛下，別這麼說，如果沒有公主，皇后娘娘怎麼肯將姐妹贈與陛下，說到底奴還是得感謝公主。”說罷，女子便要跪下，晉陵帝忙抱住她，“愛妃，這樣，朕會心疼的。”

“陛下。”

晉陵帝復又看向宋窈窈，剛剛的溫柔神色全無，彷彿宋窈窈不是她的女兒。

“你個孽障，還不快滾。”

晉陵帝一腳就踹在了宋窈窈的肚子，宋窈窈吃痛地彎下了腰，臉色蒼白。她抬頭看向晉陵帝，眼中充滿了失望和痛苦。那個曾經寵愛她的父親，此刻在她的眼中變得陌生而冷酷。

“陛下，您怎麼能這樣對待公主？”女子驚呼道，在晉陵帝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中劃過一絲狡黠。

“她是個孽障，不值得我疼愛。”晉陵帝冷冷地說道，他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憐憫和愧疚。

宋窈窈掙扎的一個人站起，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曾經疼愛她的父親，為何會變成這樣，眼中充滿了哀傷和決絕。她知道，她再也不能回到那個曾經的家了。

她真蠢，那是她自己的終身大事，為什麼要來問這個外人，或許在她和母后一起度過的無數冰冷的夜晚時，宋窈窈她已經不需要那個血緣意義上的父親了……

宋窈窈失魂落魄的回到公主府，十一在門口迎她。

十一也看出了她的不同，往日見著他宋窈窈恨不得將他撲倒，今日就像沒有看到十一一般，徑直走回了房間。

十一也跟過去，在宋窈窈身旁坐下。

十一抓住了宋窈窈的手，宋窈窈沒有抗拒抬頭看著他苦笑。

十一將宋窈窈圈在懷裡，問她:“公主，怎麼了，就算殿下不同意也沒關係，我們在想辦法，十一不會丟下公主的。”

十一赤忱的話打動了宋窈窈，她也想去抱他，剛一動作，肚子就鑽心的疼，她疼的“哎呀”了一聲，十一忙去看她，滿眼擔心:“公主，怎麼了，肚子怎麼疼了？”

宋窈窈的眼淚再也撐不住了，像大壩決堤一般湧下，她不顧疼痛的緊緊抱住了十一，撕心裂肺的喊道:“十一，他打我，窈窈好痛。”宋窈窈將十一的手附在自己的肚子上，不停地哭泣，“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前爹爹不會這麼對窈窈的，為什麼，爹爹是最疼窈窈的。”

懷中的人身子不停的顫抖，十一隻能盡力溫柔的去安撫她:“沒事的公主，你還有十一，十一疼公主好不好。”

宋窈窈沒有理會十一的話，只是嘴裡一個勁的問著“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