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心中的尷尬還是把她放倒在麥地裡的內疚,我決定花點心思哄一鬨她,怕沾染因果導致一個人的記恨。
這時很多同學也都從遠處由遠而近的向大巴車遊走過來,看看時間也快中午了,大家都要準備春遊午餐了。
本身我就沒帶什麼好吃的也就不著急吃。於是我就走向不遠的村子村子旁邊有一棵不太高的梧桐樹。樹旁緊挨著的是一間偏房稍矮一些,正好能夠藉著牆頭爬到房頂,站在房頂剛好夠得到樹梢開滿梧桐花的枝條。
一米多長的枝條挑一個半開花的折下來。
再從房頂上下來,房後剛好有一個平面朝上的大石頭,我找了一個磚頭把枝條的根部砸了幾下,樹枝就裂開了。
再把樹枝一分兩半,像編柳枝草帽的方法編了滿是梧桐花的花帽圈。脫下外套小心翼翼的包起來,生怕別人發現。
其實這玩法又不花錢又土,所以怕人家看到。
拿著花帽朝著大巴車走去,這時的大巴車周圍已經擺了七八張行動式小餐桌和不少的塑膠凳。心裡沒底的我都沒敢去曉婉坐的那桌給她送花帽,便直接上了大巴車坐到座位上。
由於位置靠前從前風擋直接就可以看到她的那桌。正好目光所至來了一個對視,卡了能有三四秒各自都飛快的轉移了目光。還是很尷尬呀!!
手裡抱著夾克衫裹著的花帽內心糾結的一匹。
我還沒想好怎麼把這手工活交給他,一個愣神兒身旁過道一個身影匆匆而過,但是那香氣我熟悉啊!
回頭一看就是她,他走到座位上在行李架拿出一個方方的紙殼盒子扁扁的,然後拿著就又走了回來。
我收回眼神也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反正車上就我倆怎麼說,說什麼話也不覺得太尷尬,心底的尷尬就不做計算了。
於是我就大膽的站起來走出座位。
哎~呀~///
正好跟她又近距離的撞了個滿懷。
我的天吶一天接觸兩次,我都感覺辣血充腦就差點一熱而出了。
穩了穩神,我開口:對不起,那個……我想跟你說……剛才……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
她紅著臉:“你今天都撞我兩次了,你還想怎麼故意?”
把我問懵了,根本不知道怎麼接話,太霸氣了(我喜歡這個型別的)。
我又穩了穩思緒,她能說的這麼硬氣我還反到不害怕了。
也沒接她的問題,直接說:我送你個我自己做的東西。
看她的眼神就是不想理我但是奈何過道太窄又過不去,也不出聲。我就直接把夾克裡編好的花帽遞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著我手裡遞過去的花帽表情一僵慢慢的又有些欣喜,我這心裡的石頭才堪堪落了地。
“給你的帶上嗎?”我沒管她同不同意就直接戴在她的頭上,還別說她長長的頭髮黑黑的眼睛,再加上滿是梧桐花的花帽襯托那潔白微紅的臉蛋看上去美極了!
曉婉手伸向牛仔褲的褲兜拿出艾奉手機遞給我還抬了一下頭,我沒懂她意思,疑問的看著她。她眉頭微微一皺:“這位同學能麻煩你幫我拍個照嗎?就當我原諒你了!”
我恍然大悟:“哦!”;
【這麼簡單】
我拿起手機一看:“你逗我呢吧,你這什麼手機?連個按鍵都沒有你讓我怎麼拍照?”
她笑了:“這個是觸控式螢幕的不用按鍵。”
我:“那怎麼開啟啊?不是要拍照片嗎?”
她接過手機看我吃癟的樣子更開心了,手指向右一滑就開啟了螢幕,又點開照相機跟我說:“對好鏡頭拍我的時候按這個白色的大圓點就可以了。”
我:“哦!”
然後拍了個全身的,一張半身的,一張近景特寫。
拍照的時候不由自主的說:“你有男朋友嗎?”
她愣了一下:“沒有。”
“那從今天起我追你。”
我說的肯定且霸氣
曉婉也沒說行或不行,反到問我:“你吃飯了嗎?”
我:“我沒吃啊!咋了?”
她開啟那個薄一些的紙殼盒裡面是“碧剩客”字樣的光紙包的一塊切好了的餅子,聞著還挺香,遞到我手裡。
又把花帽摘下來放在那個紙殼盒裡收好蓋了起來,轉身走回她的位置上的行李架把那紙盒放在一個棕色寬敞的皮袋裡,又拿了三個巧克力,才把皮袋子放回行李架。
也沒刻意看我就走回了摺疊桌坐在小凳子上。我透過前風擋能看見她,她也不時的看看我,就這樣我毫不客氣的大口大口旋著那有麻椒腸還能拉絲的發麵大餅。
下午大家並沒有了上午一樣的熱情再擁抱田野,沒到兩個小時就打道回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