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肯定的,曳袂是個gay
開局小倌,我決心從良做家庭煮夫 腦仁大師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許亦舟聽了這話,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亮了亮,抬頭看他。
在對上林瑞齊視線的那一刻,許亦舟乾裂的嘴唇動了動,但不知道該說什麼。
視線交匯良久,林瑞齊便聽到許亦舟說,“對不起。”
“來世再做兄弟吧。”
林瑞齊哪兒見過這場面,他從生下來到這麼大都沒有熟悉的親人離世,也不懂得該怎樣面對死亡。
現在結拜兄弟渾身傷痕奄奄一息的綁在自己面前,林瑞齊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害怕,憤怒,麻木。
林瑞齊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做。
“禾楓,謝謝你願意喊我一聲哥。”
像是在說最後的遺言,許亦舟講完,奮力扯起嘴角想要朝林瑞齊笑。
可他佈滿血痕的臉和黯淡憔悴的神色實在讓人無法共情他嘴邊的笑。
反倒讓人看了更難過。
從認識他,許亦舟就沒對他這麼笑過。
現在這種情形,林瑞齊的喉頭不住的泛酸,像哽住了什麼東西一般呼吸不上來。
忽的,許亦舟的腦袋無力的耷拉下來。
連帶著他的笑消失在視野。
“小舟哥!”
林瑞齊瞬間紅了眼眶,他粗著脖子大喊。
先前蒙在心下的不安情緒瞬間迸發,滅頂的傷痛襲來,林瑞齊的胸口開始劇烈的上下起伏。
原來身邊的人離世,是這種感覺啊。
可林瑞齊顧不上悲傷,他想報仇,他要給小舟哥報仇。
昨日還活蹦亂跳的小舟哥這就死了?
憑什麼?
林瑞齊紅著眼眶,死命的盯著曳袂。
曳袂還是那一副高傲冷漠的神情,似乎面前血腥的場景根本不存在。
“是你害死了他吧?!啊?!”
林瑞齊一把揪起曳袂的衣襟,逼迫曳袂看著他的眼神。
盛滿恨意的眼神落在曳袂臉上,他只是卸了眉眼的力,半眯著眼睛看林瑞齊。
“別跟我這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林瑞齊看著曳袂那帶著戲謔和無所謂的表情,恨的咬牙切齒。
說著,林瑞齊便收緊了手裡的力。
一直看著這邊的林琛動了動腳,想要抬腳往這邊走來制止,卻被曳袂漫不經心卻又高傲嚴肅的一個眼神盯了回去。
“我讓他離你遠些。”
“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曳袂語氣淡淡的,淡到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他彎著唇角笑道,“他說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曳袂半眯著眼睛笑,他左耳上掛著的酒紅琉璃耳墜也因著他笑的輕顫的身體左右晃盪。
林瑞齊看著曳袂這副模樣,厭惡的推開他,嫌棄道,“你就是個瘋子。”
被推得靠在桌角,那枚耳墜輕輕拍在他臉側,曳袂反手撐著身子,偏頭望向林瑞齊。
“瘋子?是啊,我就是個瘋子。”
曳袂勾唇講完,又開始陰惻惻的笑,笑的不明所以。
“若不是你,我也不會這樣……你說我是不是賤?”
聽到這話,林瑞齊迷惑了。
關他什麼事?
禾楓的記憶裡也沒他,他到底在狗叫什麼?
“你丫的最好講清楚,我對你幹嘛了?我怎麼不知道?”
林瑞齊質問道,眼裡是滿是氣憤和不解。
真是一天不說清楚,一天就不能消停。
林瑞齊問完,房間再次歸於平靜,隨即而來的便是曳袂自嘲般的輕笑。
“你不知道……哼。”
輕哼一聲後,曳袂的表情一瞬間嚴肅了起來。
“我告訴你,如今你居於此地,便再也別想著跑。”
他的話裡帶著狠厲,聲線清冷但聽了讓人後脊發冷。
丫的,你倒是說啊之前有什麼交集。
林瑞齊有點無語。
晚些時候,鴇母帶來了一個大夫給許亦舟瞧病。
林瑞齊這才不至於手無足措的在一邊乾著急。
看著躺在床上的許亦舟,眉頭輕輕皺起,面色如土,虛的不行。
雖然曳袂沒直接講明自己和他之間有什麼關係,但從他的行為推測,林瑞齊斷定他是個善妒之人。
從他勾引自己開始,那麼多小帥哥偏偏找自己,又說什麼絕情,到現在為了讓小舟哥遠離自己,一樁樁一件件都顯示著曳袂的不對勁。
忽然,一個炸裂的想法出現在林瑞齊腦子裡。
他有點不敢相信,但沒有比這更合理的結論了。
那就是,曳袂之前和禾楓有一腿。
gay。
那為什麼禾楓的記憶裡沒有這段?
這就有點讓人想不通了。
林瑞齊不禁捏了捏眉心,感嘆著這種情況比考研都難。
下一步會發生什麼完全沒有預兆,刺激和恐懼混雜的感覺真的讓人不好受。
而且自己以身入局,實在沒有辦法完全看清很多東西。
“真是傻逼穿越。”
許亦舟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夜,就在這段時間裡,林瑞齊升職了。
因選美大賽的規定,林瑞齊有了選擇權。
狗都不留在這裡。
當梅娘來通知的時候,林瑞齊已經決定好要當總管,待時機成熟就出閣重新做人。
“不行,你已經被我們閣主定為他的隨從了。”
苗孃的一句話如同寒冬裡的冰雹,砸的人心裡碎碎的。
“憑什麼?不是選擇權在我手裡嗎?”
林瑞齊據理力爭,隨從這種職務一聽就是幹當牛做馬的活兒,他才不去。
苗娘環抱著手,朝林瑞齊輕輕翻了個白眼,“這還不知足?那職務不知道比你你心心念唸的兩個選擇好多少倍。”
“月例又多,閣主又有錢,時不時的賞錢肯定少不了。”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苗娘一陣說辭,林瑞齊差點就心動了。
幸好臨門一腳,他瞟到了還躺在床上的許亦舟。
誰知道呆在這兒還會不會遇到曳袂那個瘋子,就算他真的和禾楓有點關係,但自己是林瑞齊啊!
只是一個靈魂穿越者。
而且還是一個妥妥的異性戀!只對女人有興趣啊。
“我可以拒絕麼?”
林瑞齊冷不丁的問道,把侃侃而談的苗娘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可由不得你。”
苗娘正了正聲色,冷哼道。
清晨的風吹進屋子,順道兒把林瑞齊的心也吹的拔涼拔涼的。
他就知道。
跟著苗娘去見閣主的時候林瑞齊總覺得心裡不安。
像是漏掉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但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彎彎繞繞,走走停停,倆人停立在一間屋子外。
“噹噹噹——”
苗娘輕輕叩響房門,柔聲詢問,“閣主,人帶來了。”
她剛講完話,就見房門被拉開。
苗娘轉過臉朝林瑞齊使眼色,示意他進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