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辰到家時,言安初已經熬好了粥和炒好了菜。
她剛把菜和粥弄到了飯桌上,陳辰開門回來了。
他有點不相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你做飯了?”他走向餐桌。
“簡單的菜飯需要學嗎?只不過不會做好吃的而已。洗洗手吃飯吧。”
這菜的味道真的如她所說,“簡單的”。味道平淡,沒有多麼好吃,可也不至於吃了想吐,味道偏淡。
“哦對了,鹽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我就少放了。”她正喝著粥,突然想起什麼,抬頭對他說。
他淡淡地點點頭,表示回應。
飯後陳辰洗碗刷鍋,她則回了書房看書去。
他走出廚房,看見茶几上放著幾本育嬰書,又走到書房門口,看她在認真地看書便也沒打擾她,回自已房間看借她的那本《踏著月光的行板》。
晚上十點她已經洗漱好躺在了床上,他則緊跟其後。
黑暗充斥著房間,同時又寂靜無比,他們聽見各自的呼吸聲。
讓她不明白的一點,從那天晚上他第一次主動與她隔開距離,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把他給嚇怕了。
最後想著“愛摟不摟,摟著我還難受”,慢慢入睡了。
而他直到聽見她均勻的呼吸確認她睡下以後才安心入睡。
在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天的上午陽光依舊明媚,微風不燥。
兩人正在吃早飯,陳母打來電話提醒陳辰是否領證了。前幾天是擔心這幾天是假期,民政局人應該會很多,所以往後拖了幾天。
要是陳母不提醒,他倆也忘得差不多了。
下午,陳辰請假,兩人出現在了民政局門口。
言安初穿了一條樣式極為簡單的吊帶白色長裙,陳辰上穿白色襯衫下穿西褲。
唯一相同的是,兩人都穿著白色的板鞋。
坐在椅子上等時,兩人相對無言。
言安初沉浸在那些正在走流程的恩愛夫妻。不知為何,即使身處幸福的不是她,她仍被那些幸福的人所感染。她羨慕,十分羨慕。那些一對對新人,彼此間應該是相處很久之後,確定彼此的心意才會手牽手來這裡領證,告訴法律這個最具權威性的證婚人——他們要不如婚姻,組建一個新家庭了。
而對於她和陳辰,不知道為什麼,心總是慌的,不確定的。
她曾向他表白:“我喜歡你。”
他也曾鄭重地對她說:“言安初,我是喜歡你的!”
可是,她仍舊感到不安和害怕。好似事情開頭的是因為孩子,而事情的結尾也仍是因為孩子,不是因為喜歡,不是因為愛情,只是因為那一個還未降生的孩子。
正恍惚之際,陳辰拉起她的手站起來後,她才回過神來。
“該我們了。”陳辰低頭看向她的眼睛。
“啊?哦!好。”言安初回他。
“緊張嗎?”陳辰問她。
“我不知道。”她低下了頭。
陳辰陷入了沉默
她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不願和拒絕。她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她自已也無法理清和表達出來。總而言之,沒有像其他新人那樣,完全樂意來完成這樣一項流程。
但她又突然想到,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婚宴辦了,一個細胞正在她的身體裡慢慢成人形,難道還有退縮的路嗎?
“走吧!”她抬頭,笑著看著他的眼睛,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