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玉寧發現流民村的秘密
亂世玉:愛與復仇的交織 川貝荔枝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五人分成兩撥繼續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務,外人看來是相互不認識的。出了城他們騎馬的先到了流民村,在村口處等著驢車來,怕萬一有陷阱傷害了三人。
三人隨後到了流民村。村內一片蕭然,屋外的雜草綠油油的一片給整個村子添了幾分生機,明明已是晚飯時間,卻不見有煙火。繼續往村子裡面走去,偶爾會聽見一些哀嚎,呼喊夾雜著一絲絲小聲呻吟。
自從上次陸瑕和給他們治療一番之後,流民村的人並沒有繼續出來作惡搶劫,畢竟陸瑕和走時把藥草留下並吩咐他們按時服藥,自己將去購買其他藥材回來給他們繼續治病。
“陸恩人回來了,他沒有騙我們。”
伴隨著一聲高呼,不斷有人扶著門框出來,除了小童,每個人的樣子都十分的痛苦。
跟著陸瑕和進了一間寬敞的屋子,窗戶有些破敗,時不時吹風進來,好在屋內亮堂,之前看來也打掃乾淨了。幾人紛紛坐下,流民也四處隨地而坐。
在他們眼裡陸瑕和似乎是一顆救命稻草,想要緊緊抓住他。
“各位,不要慌,這個是我師父,他醫術精湛,定能醫治好大家”陸瑕和趕緊說道。
“請大家排好隊,按照長幼順序,我師父先給大家號脈”季笑笑也連忙出來幫忙。
轉眼間只見大家相互攙扶著,規規整整的拍好了佇列,老弱病殘整整齊齊。
陸奇人一個一個的號脈,陸瑕和則在旁邊登記,記錄著師父說的話,季笑笑和白玉寧則是去攙扶那些人起立,坐下,走動,幫忙整理婦孺的衣裳。
阿秋婆照看著那些小娃娃,一個一個的惹人戀愛。只可惜阿秋婆一生並無孩子,這3個徒弟都是撿來的,也是可憐之人啊。
診斷完成之後,陸奇人紛紛遣散了他們“你們先回去吧,我們把藥熬好後會給你們送來。”
領頭的周大伯給眾人一一交代“回家耐心等候,晚點我帶他們來送藥”,眾人紛紛點頭鞠躬對他們表示感謝。
旁邊一排排的爐子上面熬著的藥味飄來,陸瑕和起身去檢視情況,隨後將碗依次倒上藥汁。季笑笑、白玉寧、阿秋婆、陸瑕和在周大伯的帶領下,去每家送了藥。除了碗裡的,還有各家不同人有不同的藥敷草包。
“這個季節有些寒意,治療這個病是最好的,切記不要因為冷就捂住,要通風散熱”陸瑕和喋喋不休的交代著每個人。
夜晚降臨,有些春寒,周大伯便將火生了起來,找了一些木板,擋住那些大的窟窿。屋內頓時暖和了不少。火光映得季笑笑臉頰通紅,她一臉嬌羞的看著忙碌完的陸瑕和。
“陸神醫,你可知道我們這個是何病,是什麼引起的?莫名其妙突然就得了,無人倖免”
“你們原本不是住在這裡的吧,這裡的一切我已經看過了,並沒有發現病症產生的問題”陸奇人緩緩答到
“不愧是陸神醫,我們原本是慶川城山腳下的百姓,因為山上土匪搶劫,報官之後,官府沒有剿匪成功不說,還沆瀣一氣,侵佔了我們土地,一些年輕貌美的姑娘也被糟蹋一番,不堪受辱,她們撞死在官府門前”周大伯有些哽咽。
“後來,我們只能去慶川城做流民,乞討。前些日子官兵又來驅趕我們,不允許我們在城內,哪怕是在沒人的邊角之地都不行,我們一次次反抗,死的人多了事情也鬧得越來越大,輿論讓那些官兵放棄了驅趕我們。”
“突然有一天早上,大家照例去河邊洗臉,打水回來煮野菜吃,吃完了沒有多久就有人喊痛,我們這些苦難人有個災病到是正常,沒人在意。到了第二天越來越多的人感覺身體不適,發冷,胸口火熱,撩開衣裳看,一塊塊腐爛的肌膚。嚴重的人潰爛到脖子上,然後就死了,訊息傳出去就變成了我們得了怪病,傳染人,就被大家驅趕出城了,剛好城外不遠就有這幾處空房子,我們就暫且安置下來了......”
“如此這麼說,倒是有點像被投毒了,莫不是水裡投毒的”季笑笑突然打岔。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喝的用的水,周圍有其他居民也用,他們沒人患病,只有我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得了”周大伯擺手否認。
“確實,若是水裡投毒,為何小孩的病狀又輕許多呢?難道真是得了什麼怪病嗎?”白玉寧忍不住發出疑問。
“今天大家都累到了,先休息吧,明天看看情況再說”陸奇人吩咐完,幾個人便隨著周大伯的告辭,靠著草墊子,閉上眼休息。
只剩下師父和陸瑕和還坐在火堆邊,兩人低頭在說些什麼。白玉寧透著火光看到師父的臉上有些驚訝的表情,也顧不得那麼多,沉沉入睡了。
夜越來越深,窗外蟲鳴聲和屋內的呼嚕聲一唱一和,師父與陸瑕和躺在火堆旁,也開始睡覺休息。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陸瑕和斜著眼看去,有個人影在他們屋外探查,他假裝繼續睡覺。
門外的人,躡手躡腳的分別打探著幾個人,觀察他們是否睡著。還刻意假裝夜梟叫了幾聲,見屋內的人沒有動靜,便轉身離去。他又轉向了另外一個房間,這個房子是他們用來做廚房的,因為流民們都沒有吃的,所以找了野菜根子,麵糰子就拿來煮一大鍋,分著吃,一人吃一點,不至於有的人餓死。
裡面除了有個灶臺子,幾張桌子,上面擺放了這些流民百姓使用的破碗盤子,一個熄火的火堆上架著一個大鍋,旁邊一個大水缸,水缸裡面的水乾乾淨淨,是白天壯漢子們合力挑的。
這個人衣服破破爛爛的,和這些流民的服裝格調卻是一致,走路卻非常的沉穩,不像是沒有吃飽的有病的人。陸瑕和跟著他,卻又猜不到他的身份,不敢貿然抓住他。
他進了廚房,從身上掏出來一包粉末,分別灑在了今天桌上的碗裡面,每個碗都撒上了,然後舀水又在碗上面搖晃幾下,把水倒進旁邊的柴灰裡面。回頭看看沒人,又鬼鬼祟祟的回去了自己的房裡。
陸瑕和也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師父身邊,給師父說了幾句,加了把柴之後。自己也開始繼續入睡。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幾人就已經洗漱整理好。周大伯也早早的在屋外等候了。
陸奇人率先開口:“昨天來面診的人裡面,是不是有遺漏,有人沒有來啊?”
“昨天是有一個人沒有來,度二沒有來,昨天叫他的時候就沒有看著人,他原來就是個光棍,自己也經常出去討飯吃,沒有和我們吃一起,就沒有人管他。”
“那你可看過他身上有沒有病症?”
“沒有看過,他之前也說自己得病了,還說自己沒有娶老婆,要去城裡找好吃的彌補一下,不能就這樣白白死了,他得病後經常也不在,大家就習慣了”
“那你去吩咐村民,今天不要吃飯就過來吧,我再給他們看看”
陸奇人似乎早有了什麼打算。
很快,村民們就過來了,依舊規矩的排起了隊伍。
“今天看起來起色比昨天要好很多了啊”白玉寧驚歎的說到,心裡暗喜,看來沒有白拜這個師父。看來自己的容貌也能恢復了。
一一就診之後,這次並沒有遣散他們離去,看著他們臉上的痛苦之情消失之後,大家的辛勤得到了回報,都露出了一些笑容。
陸瑕和見度二依然沒有來就診,周大伯說他還在睡懶覺,叫他他不來,說已經看淡生死了,不如好好睡一覺。
白玉寧和季笑笑跟著師母一起在煎藥。藥明明已經煎好了,卻沒有分給眾人,眾人也感覺有些疑惑,但對大恩人都心存感激,大家都耐心的等著。
陸瑕和綁著度二就來了,所有的人都感覺疑惑,還以為是大夫非要給病人治病呢,不得不佩服這些人啊。
“你既然也得了病,就要老實喝藥,大家喝完藥已經好了很多,瑕和你去那邊廚房把喝藥的碗拿過來吧”
“我剛剛順便就已經從那邊廚房拿了一個碗來了,給這位度二哥親自倒藥喝”陸瑕和大聲的說到
“你們這些人怪得很,我一個人孤寡的人,不想活了,不吃藥也不行嗎?”度二心虛的說到,眼睛不敢看陸瑕和,只看著藥碗發顫。
“度二,人家陸恩人他們也是為你好,你何苦又想不開了,你這個年紀又不是說不到媳婦了”
“是啊,是啊,別辜負一番好意啊!”
“好日子還在後頭呢,活在這個村子裡,也能種地生活啊”
一群婦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度二更加火冒三丈,癟著嘴,氣鼓鼓的說:“我就是不喝,留給你們多喝點。”
“度二,你還不從實招來,剛剛給你把過脈了,你並沒有得病,難道要把你衣裳掀開了你才承認嗎?”
這下度二確實是慌了神了,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繼續潛伏在村子裡,通風報信拿點錢,順便再給這些人下點毒,也不會引起懷疑。沒有想到被人抓住了把柄。
“扯開看啊,你看看我身上有沒有傷疤”度二突然又理直氣壯起來。
周大伯順著繩索,揭開度二衣裳看,是有個猩紅的傷疤,又一臉疑惑加迷茫的看著陸奇人等人。
“不願意喝藥,那就喝點水吧,我這個碗也是剛剛從廚房拿過來的,沒有用過,保證一點藥味都沒有”陸瑕和突然邪魅的一笑。
這下度二有些冒冷汗,心跳加速,臉有些通紅的說“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啥也不知道,我不想喝水。”
“度二,你不承認,我來給你說吧,昨夜我看見你在這些碗上面都灑了藥粉,這些藥粉是外來之物,所以一定是別人指使你下的,即使你現在不說,等到他們事情完成之後,你的下場和他們一樣,面板潰爛到脖頸之後,呼吸不了而死”
“不會的,不會的,就算告訴你們了,你們也無能為力,我也無能為力啊”度二哀嚎著,向命運跪下了。
眾人一臉驚恐的看著度二,想要扒開他的腦袋,看看什麼是答案。
“給你藥粉的人定然是官府中人,他們想要的是大家的命,畢竟大家本來是有家有地的人,如今朝廷律法森嚴,又重百姓,家家都有良田可耕種。慶川城遠離朝廷,這些官吏土匪勾結,定然是為了你們的土地而來,你們原來那一塊地區土地寬廣肥沃,你們死了剛好他們名正言順的佔為己有”陸瑕和憤憤然。
說到此處,白玉寧感覺腦袋有點痛,好像誰在後面敲了她一棍子一樣,只因蒙著面紗,眾人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加上此刻的焦點都在度二和陸瑕和的身上。
“你以為他們許了你的好處一定會給你嗎,到時候殺人滅口,你怎麼死的,死在哪裡都不知道”陸瑕和繼續對著度二一頓輸出。
度二一時間也傻了眼,向著眾人磕頭,連連磕頭,彷彿能洗清自己的罪孽一樣:“是我呀,我對不起大家,一開始有個人找到我說,叫我給你們下點藥,到時候就說得了瘟疫,只要你們離開了慶川城就行了,還給我了一些銀子,我不敢要,也沒有答應他”
“那你到底後來為啥要給我們下毒啊,我們都是相信你的鄉里鄉親!”周大伯氣呼呼地問度二。
“有天我路過一個巷子,那裡坐著一個女人在哭,模樣十分可憐,我便好奇地過去偷聽,只聽見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對話,他給那個男的說自己結婚多年了。丈夫罵自己生不了孩子,想讓那個男人幫幫他,並約在了一個破廟裡面,到時候要男的頭上寄個紅繩,萬一有借宿的人弄錯了”
度二又意猶未盡的陷入了回憶中。原來那天他聽到這個事情後,心裡面癢癢的,嘗不到也想著去看看。夜晚就悄悄的守在了破廟圍牆處。果然那個打扮妖嬈的女人就來了,不多時一個頭戴紅花的男人也來了。度二突發奇想,一棍子就敲暈了那個男人,自己換了男人的衣裳,帶上紅花就進去了。
一翻雲雨過後,女人起身整理衣裳,也沒有看度二,就再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明夜依舊這個時候見”。度二連連點頭,還在美妙感覺中沒有清醒過來。
回來之後度二越發不是滋味,想得睡不著。嚐到了甜頭之後,還以為自己好運來了。第二晚,度二如約而至,進去之後。看見女人被一個男人綁在那裡。
“原來你就是那個姦夫啊,這下就讓你們兩個一起去見閻王吧!”綁架的男人惡狠狠的看著度二。度二也慌了,不曾想要變成風流鬼了
“饒命啊,大哥,我只是路過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不是我”度二想做最後的掙扎。
“你想活命也行,只要幫我把事情辦成,這個女人和你都可以活,這個腌臢貨也一起送給你,我看著心煩”綁架的男人彷彿給了一個臺階給度二,度二趕緊就下來了。
隨後度二和那個男人就商量著怎麼下毒,怎麼瞞過眾人,又怎樣把訊息傳到周圍鄰居的口中,讓這些百姓把他們趕走。
這期間也給了度二好吃好喝和女人,度二就漸漸迷失在這樣的生活中了,也不管到底是死是活了。所以上次陸瑕和無意中救了他們,發現他們並且有所好轉,這次度二是再次回來下毒的。沒有想到的是度二剛回來投毒又遇到了陸奇人他們剛好回來義診。
陸奇人想到昨天晚上,陸瑕和給自己說的話:師父,上次我來給這些人吃藥後,第二日見他們是有好轉的,雖然不能痊癒,但是不可能會繼續蔓延的。才相隔三日,他們的病情明顯加重。今夜我也發現了下毒之人,就藏在這個村子裡面。
“他們給我說,這個不會死,只是會看起來像得了疫病,只要我們不再回慶川城,也不會為難我們”
“不會死,那我弟弟是怎麼死的,還有周堂叔又是怎麼死的”周大伯氣憤的指責度二。
“那是他們身體不好,自己有其他病,病死的,不是我害死的”
“你到現在還在狡辯,不知悔改”眾人也開始指責起來。
因為大家都是來自一個村落的,所以大家非常團結,有食物都分享。為了避免傷害到其他人,事情鬧大,所以在他們平時分飯的碗裡下毒,這樣剛好可以精準投毒。
他們這些流民一直以來都保護幼童,有好吃的都會留著給孩子吃,那些孩子大多數手抓著吃。大人則是用碗去分大鍋裡的菜湯吃,嬰兒就更不用說了。這就是為什麼越小的孩子越沒有病症,有的孩子雖然喝了一點大人碗裡的湯,加上身體素質好,代謝快,毒發自然不明顯。
“此事既然是官府所為,想必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定然還會再來打探訊息的?”說著,陸瑕和一邊解開度二身上的繩子,一邊打量著度二身上的假傷疤。
白玉寧拉過陸瑕和的衣角,附在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陸瑕和第一次對眼前這個小師妹投來了讚許的目光,看在眼裡的季笑笑有些黯然吃醋。因為他知道師兄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
陸瑕和、周大伯他們去廚房把那些被投毒的碗清理後,燒大火用水滾煮之後又繼續使用。
此毒應該是南江那邊的,裡面最重要的藥物是明黃籽,人體誤食後就會從心臟處面板開始潰爛,最開始人們都只以為是面板病,直到潰爛到脖頸之後,就會向內封鎖喉嚨,無法呼吸而亡。明黃籽去殼,研磨成粉之後本物依然是黃色,遇水後則會變得無色無味。自然無法察覺。
但是用了高溫反覆水煮之後,藥效又會消失,自然界就是這麼神奇,而他的剋星則是地羅草。巧的是地羅草南江沒有,慶川城屬於北方,又生長了此物。下毒之人估計不知道這個,不然不會愚蠢的使用此藥。
白玉寧和陸瑕和還有度二,周大伯一起密謀著什麼,把度二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房間,分別暗中派了幾個稍微壯實的人盯梢。
黃昏將至,陸瑕和快馬加鞭的往慶川城內走去。摸黑進了慶川城一個農戶家裡。這個農戶院正是度二的相好柳孃的落腳之處,按照約定,今晚她要在這裡等度二。
沒有想到等來的是陸瑕和這個翩翩公子。柳娘倒是坦誠,交代了事情的原委。她不過是青樓的一名女子,被人花錢贖了身,被迫配合度二演了這一齣戲。
度二雖然好色,但對柳娘也是赤誠之心,把得來的錢財都給了她,還以為柳娘真想給他丈夫生個孩子,說留著錢財以後可以帶著孩子跑。柳娘只不過是在中間打探真實訊息,作情報。
在陸瑕和的一番遊說之下,柳娘便給出了給度二做假皮的人地址。陸瑕和告辭,臨行前對柳娘說:“若是你以後想清清白白做人,明早在院外掛一盞燈籠,我可以帶你去見度二。”
陸瑕和從柳娘處出來,換了一身黑衣裝備,蒙著面找到了做假皮的人,威脅他連夜讓他趕製,否則要了他全家的性命。做假皮的老闆戰戰兢兢的加工趕製。臨走時,陸瑕和給了一些散銀,並囑咐不能將此事說出去。
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目送著陸瑕和離開,轉身回到了屋內銷燬了邊角料,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妻女身邊睡覺。
天亮了,陸瑕和又來到柳娘門外,外面沒有掛燈籠,屋內的燭光一閃一閃。天已經亮了,為何還要點蠟燭,陸瑕和好奇的走進去看,剛進門,蠟燭也燃盡了,柳娘已經吊死在房梁之上了。
陸瑕和上前探了一下,應該是昨夜走後沒有多久,就懸樑自盡了。桌上留有一封書信,一個包裹些。應該裝的是首飾,散銀。信上歪斜的寫著“來世再報”。這個書信應該是給度二的,陸瑕和顧不得那麼多,拿起東西匆匆離去。
柳娘是個苦難之人,從小親生父親換酒錢將其賣入青樓,為了保持身材,經常吃不到飽飯,還要勤學苦練,吹拉彈唱。好不容易熬到贖了身,卻不想是做此等事情。
唯一遇見一個稍微真心之人,卻又被人拿捏,以性命相邀。我這等女子此後若是想過平凡日子,天涯哪有容身之處,不如給度二一個再做人的機會。這便是她決絕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