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一,腳關節二寸。”

沈落蘭還是聞聲不動,並大喊。

護一右腳用力一蹬,立馬朝著對手飛去,劍指目標直接是對手的腳關節傷處。

誰知,眼見護一劍尖插入對手腳關節處時,不等他一喜,劍尖就似碰到金屬,將護一的劍反彈回去,只見對方腳關節處,從靴裡升起一片護甲,將受傷之處牢牢圍住。

“你們以為還能傷我不成,此處既是我的人弱點,我怎會一點點準備沒有。”雁軍將領得意:“爾等小鼠之輩,還不快快交出命來。”

迅速出掌,帶著內勁道,直接拍向護一的胸膛,將其狠狠地拍飛了出去。

在這其間,沈落蘭也預判到了對手接下來的動作,她其實可以救下護一的,但她沒有這麼做,而是一步踏出,在對手拍向護一之際,再次從衣袖中滑出之間的玄鐵匕首。

目標不是對手腳關節,而是兇兇地插入對手的左胸膛。

雁兵將領話聲未落,面部肌肉一陣扭曲,一腳狠狠地踹在沈落也腹部,將她踢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三米開外地上,濺起一地沙塵。

沈落蘭嘴角立即人湧出一抺鮮血,她只覺得胸腹痛得厲害,緊接著一股腥味從喉嚨湧上,一口鮮吐出。

但反觀對方,再自己看著手上沾滿鮮血的匕首,她卻笑著跌跌撞撞爬了起來。

冷眼看著對手搖搖欲墜的身體,以及胸口噴湧而出大量鮮血。

似在欣賞一件自己雕刻的藝術作品。

雁軍將領捂住胸口極力穩住身形,也看著沈落蘭,他道:“你以為捅我一刀,就能要我的命,休想,我不會死的。”

沈落蘭擦掉嘴角上的血,淡淡牟定道:

“不,你會死。”

雁兵將領瞳洞一縮,瘋地搖頭:“不,我是雁國戰神,天命之歸,怎麼可能會死。”

她失笑地搖搖頭,語重心長地道:“活這麼大年紀,怎麼會不知道,反派就是死在活多上。”眼裡全是可惜,她嘆息一聲,接著繼續說:

“既然如此,我就替你說了吧!縱使我那一刀,沒有直接傷到你的重要心臟,但是心脈處,必然是受到傷的。”接下來的話,她沒有再說,雁兵將統整個人身體,已經倒向後直直地倒了下去。

沈落蘭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腳上發軟,整個身子也再也受不住,

第一個想法,就是完了,她要吃得一口沙子了。

她若笑了一下,這何嘗不是傷亂一千自傷八百,任由自己向前倒去。

想象中的吃土景象沒有出現,她的身體而是落入一個溫柔的懷抱中。

“你來了?”沈落蘭仰頭看著接住她男人的俊臉,第一次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笑容。

他嘆息,語氣很是無可奈何:“你呀!怎麼就是不知道保護好自己呢!”

沈落蘭卻笑著問:“雲中天沒事吧!”現今雲國剛有了雛形,可以沒有她,不可以沒有云中天。

“沒事,我已經命人給他抬回去了。”

在沈落蘭和護一在拼命時,雲中天他也沒有休著,拼盡最後全力在給他們攔住其他雁兵的加入。

趙景熠眼看著懷中女人,反手解決一個靠近他們,想從背後偷襲他們的雁兵,命令道:

“你什麼都不要想,剩下來的交給我,你就好好睡一覺。”

“好。”沈落蘭閉上眼,輕輕點額,不知何時起,有趙景熠在,她似乎吃了定心丸,從沒有這麼安心過。

這是別人或著地方能帶給她的,

在確定懷中人兒睡了過去後,趙景熠跑著她站起來,他頭未動側目看了看不遠處倒在地上的雁國將統,吩咐:“將他頭顱砍下來,掛到與人雁國邊城城牆上,屍體遊街暴曬三日。”語氣不急不躁,卻說出最殘忍令人膽寒的話。

他又看到自己帶來之人,被動地只能躲要,不能還手,只因他之前不傷雁國命令,道:“冷炎,傳令下去,讓他們不必這樣憋著。”

交代完,抱著沈落蘭快步離開戰場。

當西北軍真正沒有留手之時,失去主帥餘下的雁軍如倒了一段城牆,節節敗退,不需半個時辰,潰不成軍四散逃去。

……

沈落蘭醒來已經是兩日之後。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拉起床前,一直守在床前的趙景熠,急切地說:

“趙景巳親自出軍來雲國了。”

趙景熠笑笑,拿下她的手重新放入被下:“你們一路上發生的事情,聽竹都跟我說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聽了他的話,看著他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沈落蘭憂慮的心放下一半,卻還是忍不住問:“趙景巳出兵,定然是帶來了不少主力兵,現在我們擋得住嗎?”

“好了。”趙景熠打斷她的胡思亂想,溫柔地放她碎髮別在耳後:“你且好好休息,等身子大好了再議不遲。”

他看了眼窗外,說道:“我去看看你的藥好了沒,你安心睡一會。”身起離開沈落蘭的香房。

在他離開後,原本躺在床上的她,掙扎著扶著床沿坐了起來,眺望著屋外,撐著身子下了床,順手拿起一件衣衫,走了出去。

“趙兄,據邊境我們探子回報,這次確實是趙景巳親臨雲國,隨行我們監測到至少有二十幾萬。”

庭院裡假石旁,雲中天手繩繃帶,頭纏紗布,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蚊子,憂愁滿臉繼續說:

“先不論趙景巳是否會戰術之類,我們現在手上,加前幾日新加入的新兵,都不足十萬人,這戰還怎麼打?”

雲中天跌坐在石之上,不甘得握緊拳頭,一拳捶在身下所坐的石塊,他渴望看著趙景熠,問:“趙兄,趙景巳不日便可抵達濟郡,可有什麼良策?已解燃眉之急?”

沉思片刻,趙景熠搖搖頭:“懸殊相差太大,無論用什麼戰術,我們都太被動,主,彌補不了。”

“那我們只能被動挨打?”雲中天嘆息道:“我不甘呀!我們籌備這麼多年,眼看就要把蠢爸爸兵趕出境內,結果,只是鏡花水月,我怎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