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桓衝蘇沫璇的粉頸咬。

可蘇沫璇帶著護頸託呢!

而且這護頸託質量還是蠻不錯的。

至少它不是那種人用牙齒就能咬碎的垃圾貨。

蘇沫璇做夢都沒有想過,護頸託這種討人厭的東西,竟然也能有朝一日救了她的命。

何以桓顯然完全失去理智了,抱著蘇沫璇,卻在瘋狂噬咬著護頸託。

這還是個蠻神奇的角度,能夠讓蘇沫璇近距離觀察何以桓。

只能說,他的面板還真是好欸,就算是這種死亡距離,你也沒辦法從他的面部肌膚上找到哪怕是一個粗大毛孔欸。

整張英俊挺拔的臉龐,真的宛如凝脂一般。

呵,人家這小富二代,興許是小富三代,究竟是吃什麼玩意長大的,咋就能又好看面板又好呢?

蘇沫璇也知道現在完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可她越是害怕,思緒就越是亂飛,大腦就不受控制的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當然她也沒少努力的,努力想要推開緊緊㧽住她腰肢的何以桓的那兩隻胳膊。

可他的力氣大的嚇人,兩條胳膊就好像是直接焊在她腰肢上似的,無論如何扯不掉也推不動。

乾脆擺爛好了。

反正這質量超級好的護頸託一時半會還咬不透呢!

等著馬啟峰把針劑拿過來,幹上兩針,這瘋傢伙也就冷靜下來了。

至於後來的事嘛……

後來的事關她蘇沫璇什麼事!她早就是要跑路的人了!

蘇沫璇那麼想著的時候,近在咫尺的何以桓眼眸囫圇亂動,失焦後又突然聚焦,冷漠如野獸一般,很突兀的就緊緊盯住了蘇沫璇的紅唇。

像是野獸發現獵物的眸光,讓蘇沫璇的心突突亂跳。

“幹……幹嘛?冷靜。繼續咬護頸託啊,來呀,這個護頸託口感很好的,啊!”

她的循序誘導完全沒發揮任何作用的。

何以桓嗷的一聲,朝著她紅唇咬了過來。

好在蘇沫璇反應還算較快的,兩隻手死死的扼住他臉蛋,不許他咬過來。

“馬啟峰!你死哪兒去了你!快來啊!!”

“來了來了,我來了蘇小姐!”過廊上傳來馬啟峰匆匆腳步聲以及吼叫聲。

“我!要!撐!不!住!了!”

蘇沫璇哪裡知道何以桓就連脖頸子也這麼大勁吶!

她兩隻胳膊的力氣加起來居然也抵抗不了來自何以脖頸的力量。

何以桓微張著嘴,露出的森森牙齒,距離蘇沫璇的朱唇越來越近,幾乎就要貼上。

偏偏該死的馬啟峰動作還那麼慢!

正在嘩啦嘩啦的解地牢鐵門的鏈鎖。

你說你當初幹嘛鎖上它呀!

隨著哐噹一聲,門終於是開啟了。

馬啟峰急匆匆的過來扯何以桓。

他雖然腿腳那叫一個利索,可比力氣來說,就老態龍鍾了,完全拉不開何以桓的。

“給他打針!快!!”這幾個字,已經是完全從蘇沫璇齒縫裡擠出來的了。

她用力到整張臉都有些扭曲變形的。

“啊?我打,怎麼打啊!”

“臥槽!隨便!!”蘇沫璇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吼道。

同時,苦苦支撐的雙臂在此時終於算是完全失去力氣了。

這大概就是接近死亡的一刻了。

果然人家講的都沒錯,人在接近死亡時,時間過的是超慢的。

蘇沫璇絕望的閉上眼睛,等待著從嘴唇開始,遍佈全身的疼痛,進一步是被奇怪的病毒感染,變成一頭行屍走肉般的瘋子。

可是,好久,沒有被牙齒咬破嘴唇的痛楚。

好久,還不來,還不來。

蘇沫璇忍不住要睜開眼睛。

可是在她睫毛輕顫,眼眸尚未睜開之前。

她的朱唇上有奇怪的觸感,微涼、軟糯,像是貼到了好好吃的冰鎮糕點上,彷彿還有一絲淡淡甜甜味道的。

蘇沫璇猛然睜開眼睛。

看到的是何以桓長長的黑色睫毛,看到的是他高挺的鼻樑,看到的是……他竟然在親吻她的唇!

彷彿是有一道電流直擊靈魂,令蘇沫璇渾身為之一震。

並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也或許是在被注射了藥物之後的何以桓並沒有想要繼續控制她的意思,蘇沫璇竟然直接推開了何以桓。

啪!

緊接著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總之是連自己的胳膊都被震的有些麻木了。

而何以桓偏過去的白皙臉頰上,浮現出紅痕。

他的眸色迅速冰冷,恢復到以往的冷漠。

“你……你特麼的混蛋!”蘇沫璇罵了一句。

何以桓沒講話,抬手看著剛才被蘇沫璇咬出來的混著血液的咬痕,毫無感情色彩的說了句:“你又咬我。”

蘇沫璇受不了男人吻她,簡直有些氣急敗壞:“我咬你又怎麼了?我咬你是為了救你!”

何以桓側眸,見到被馬啟峰胡亂扎到肩膀上,只是注射了藥劑,還沒來得及拔走的空針管,輕輕皺了皺眉,語氣中的失落令人心疼:“我記起來了,原來我又失控了……可是,我記得我讓你走,你為什麼不走?”

看來他失控的時候是真的會失憶。

那是她蘇沫璇不走麼?分明是他家的老家奴不許她走!

蘇沫璇本來想反唇相譏的。

可是馬啟峰這老登嘴皮子更利索,搶著說:“蘇小姐不會走,她放心不下少爺。”

何以桓似乎把這話聽進去了,垂眸沉吟說:“是嗎?”

是個屁!

插在馬啟峰口袋裡的對講機響起,生生打斷了蘇沫璇預備發起的叫罵。

“馬管家,馬管家,有人在別墅門口鬧事。”

馬啟峰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何以桓,向一側躲了躲才說:“這種事你們處理不了麼?還要打擾我和少爺?”

“鬧事的人說要來帶走蘇沫璇小姐,說要帶她去相親,見不到人他就要報警。要不要通知警方來把他帶走?”

蘇沫璇無地自容。

好傢伙,繼父何寧輝都找到這兒來了?還真是個狗皮膏藥。

何以桓仍舊面不改色,如深潭般陰冷的眸底裡倒映出蘇沫璇那張有些不知所措的臉蛋。

“相親?”

許久,他用稍冷的語氣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