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培養培養感情
嫡女再嫁,權臣前夫急紅了眼 富富得正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一日前,姜初好照常給這群女子開藥抓藥,因為伍芽沒了的緣故,心中難免有些慼慼然。
於是對她們更加上心,正是因此,才讓她發現了某些之前被她忽略的端倪。
“李神醫,你不覺得那個下巴尖尖,眼睛水汪汪的女子好像變得更漂亮了。”姜初好邊盛藥邊小聲問他。
李神醫正對著光看醫術,抬了下頭,看了一眼後收回視線:“有嗎?沒有吧。我感覺和其他人沒區別啊。”
又極其敷衍道:“放心,這些女子都比不過你。”
李神醫將她的懷疑歸功到女子奇怪的攀比心上。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嫉妒,是真的覺得那個女子,不光比旁的女子漂亮,較前幾日,姿色也要濃豔一些。
“你再仔細看看,是真的變漂亮了。”
李神醫這會連頭也不抬了,附和道:“嗯,你說是就是吧。”
姜初好又去問了姜松巖,得到的回答和李神醫大差不差。
不死心,又去問了程敏川。
他約莫也是沒看出來,卻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請了李神醫重新替這群女子把脈。
才知道,那些女子中,唯有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斷過養元丸。
有了這樣的發現,一切就都能串起來了。
為何程敏川和李神醫換著守夜,黃平仍能得手,將伍芽從帳篷裡帶出去。
為何伍芽剛能開口,就有人刺殺她。
因為這些訊息,都是她洩露出去的。
姜松巖不知道伍柱將那三個男子帶去了哪裡審問,只是他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在往下淌水。
雨水沖刷,處處都透著乾淨,可滿身的血腥氣隱藏不住,以及嗜血的雙眸。
“江公子,小公爺,問出來了。”伍柱一把將臉上的水漬抹乾淨。
聲音沙啞道:“跑了的那個何湯成是主謀,被我們抓到的三個,都是被他用銀子收買的。”
“至於那個女子,也招了。因為何湯成答應給她提供養元丸,就成了他埋伏在這群女子中的眼線。”
“何湯成是什麼身份?”程敏川問。
姜松巖思索片刻,道:“他父親是大理寺寺丞,據他的同僚說,何湯安能進府君前衛,靠的是他自己的真本事,誰能想到如此清白的家世,背地裡卻和李途有來往。”
……
京城的三星山。
前廢太孫周晗澤對著天光,看著手中的一卷明黃聖旨,心中激昂澎拜。
他的心在動,手在顫。
苦苦堅守至今,為的就是手裡的這份東西。
只要有了這個,他就能將如今皇位上坐著的至崇帝給拉下馬!
他永遠忘不掉,至崇帝下令斬殺父親時,臉上的得意和冷酷。
整整四百三十二人,他以罪人的身份,跪在刑場上看著儈子手動手。
至崇帝帶給他的屈辱,他這輩子都永生難忘。
“義父,你說,當初如果父王找到了這份聖旨,如今坐上皇位的,是不是就他了。”
王海佝僂著身子,他看著周晗澤手中的聖旨,明明是如此奪目的明黃色,在他眼中,就像是被血水浸透了一般,透著妖異和肅殺。
嘆了一口氣,道:“太孫,往事不可追,咱們都要往前看。”
周晗澤笑笑,將聖旨卷好:“你說得對,如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
沿著石階慢慢往回走。
周晗澤開始在腦海中措辭要如何給姜松巖去信。
護國公府如今就只剩下他和姜初好。
又聽說,他和姜初好的感情從小就好。
那麼就從她入手好了。
身子一頓,回頭問:“義父,護國公府的女眷姜初好,你對她可還有什麼印象嗎?”
王海眼往上挑,似乎在回憶。
好一會兒才道:“太孫說的可是太孫妃?老奴記得,那可是個極乖巧的姑娘。”
“嘴可甜了,先帝在時極寵愛她。還曾對當時的護國公說,要把她接近宮裡,和您培養培養感情。”
“可那小姑娘,護國公也寶貝的很,哪裡捨得把她送進宮裡,因此和先帝還在御書房裡因為這事兒吵起來了。”
周晗澤沒有姜初好的絲毫記憶。
說實話,他被先帝賜婚時,年紀還小。
後來至崇帝上位,他被圈禁在皇家陵園。
對護國公府的印象還停留在歷經兩朝,滿身功勳,手握兵權上。
至於和姜初好的賜婚,與前幾項相比,顯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王海這時又“嘶”了一聲。
周晗澤挑眉看他:“義父這是又想起什麼了?”
王海面露喜色,附在他耳邊小聲道:“姜震死了,如今的那位可是給姜姑娘賜了婚,老奴覺得太孫可以從這裡下手。”
眸光閃爍著,周晗澤越聽,面上的喜色越難壓下去。
到最後,竟是完全同意王海的提議。
一個是江東程氏的女眷,一個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只要不是個蠢人,都該知道要如何選擇吧。
周晗澤此時完全沉浸在自己用心描繪的,坐擁萬里江山的藍圖上。
皇家陵園往東五十里。
至崇帝正悠閒地在御花園中賞春景。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他口中饒有興致的念出一句詩,彰顯此時格外愉悅的心情。
走著走著來到一處涼亭,至崇帝拾級而上,眺望遠處,忽然回頭,對身後的劉三保笑道:“三保,你看姓周家,是不是就沒一個蠢人。”
劉三保心裡慌啊。
至崇帝說的哪是什麼周姓,分明是借姓點人,代指前廢太孫周晗澤。
畢竟那周晗澤再聰明,一切舉動,還不是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自己又怎麼敢說姓周的不聰明,畢竟周乃國姓,至崇帝也姓周。
鼻尖上急的全是汗,可他連擦都不敢擦。
“皇上,奴才自從進宮後,就一直在您身邊服侍您,也曉得周既是皇上您的姓,還是國姓。其他人聰不聰明笨不笨的,奴才不知道,反正奴才在您面前,一直都挺蠢的,也是皇上您不嫌棄奴才罷了。”
一番話,逗的至崇帝哈哈大笑,伸手在他頭上點了點:“你哪裡笨了,可比有些人要聰明多了。”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悠揚的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