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一個個色痞子。
我得趕緊解決掉一個,不然雙拳難敵四手。我逃走的機會就沒有了。
我重重的捶打身下男人的腦袋,柺子看到情況不對,上前來架住我的胳膊。我被拉開了,柺子重重的把我摔在地上,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拳頭。
“他孃的,瘋女人,找死。”他一拳打在我的顴骨上,還想再來一拳,被我躲開了。柺子不似大強瘦小。我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也還能與之一戰。
我不停的躲閃,但是還是被掄了幾拳頭。不過我並不覺得多痛,我的痛覺已經進化到不敏感的狀態。
他掄了幾拳後,看我絲毫沒有疼痛的反應,有些發愣,被我抓住時機,對著他門面就是畢生最重的一拳頭砸了過去,我的手都痛了。平時砸喪屍讓我的力氣更大了幾分。這一拳下去,柺子竟然被我打倒在地。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坐在地上也驚訝的看著我。
然後他就倒了下去,我也來不及檢視是生是死。開了門就趕緊跑了出去。
外邊是一條長的走廊,周圍沒什麼人。我這個位置就好像是遠離中心的隔離區。
我沿著走廊走到盡頭,是樓梯,沿著樓梯走到一樓,漸漸的有人聲傳來。找了個房間躲起來。
卻不料躲進了龍哥的會議室。
他媽的真背啊。
我躲在桌子下,聽著他們的計劃。
“嚴澤怎麼說?”
“龍哥,那小子不肯說出蘇迪樂的癌症是什麼。他說他不知道。”
“呵,處理掉,看看嘴巴還硬不硬。”
“好的龍哥,那蘇迪樂怎麼處理呢?”
“留著吧,張教授不是說想要一個實驗品嗎?等蘇迪樂醒了就送過去。”
“好好龍哥”
“下去吧。”
“好的龍哥。”
那人走了出去,關上了門。龍哥似乎把雙腿翹上了桌子,哼起了兒歌兩隻老虎。
我無奈又無語的腹誹他怎麼還不走。
在聽了三首不同的兒歌后,有人驚慌的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龍哥,不好了,蘇迪樂跑了。”
“跑了?那還愣著幹嘛,找啊。”龍哥沉穩的說著,聲線不見起伏,彷彿在說一件很平淡的事情。
對方沒再說什麼,組織了人力去找。
很快,就聽到了人群走動的腳步聲,這裡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我蹲的都快腳麻了,龍哥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一波一波的人來報告抓我的進展。
龍哥的語氣越來越冷,報告的人也哆哆嗦嗦。
直到下午,我已經不敢挪動了。動一下,腳底就是無數個雪花點在做不規格分子運動。微微麻的感覺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都是廢物嗎?這麼多人找不到一個女人?”龍哥的聲音已經沒有情緒變化。這樣的反而更讓人害怕。我聽著也害怕。
“龍哥,這裡都找遍了,確實沒有看到她的影子。”
“這裡沒有,外邊呢?”
“我們這就去找。”
嘩啦啦的人群瞬間消失,會議室又恢復了安靜。
“到處都找不到,蘇迪樂,是我小看你了。出來吧!”龍哥的口吻帶著玩味慵懶,但是想起來他魁梧的身材,我後背都要溼了。
“抓到你了。”隨著一張椅子被暴力推開倒在地上的聲音。
“不在這裡啊”龍哥的聲音略顯失望。但是很快,他又重複了一次,一個兩個三個回合。直到有人又闖了進來。
“龍哥,不好了,嚴澤被喪屍咬了,變異了。”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處理嗎?”
“這,我們經過喪屍籠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嚴澤就被咬了,然後還咬了我們好幾個弟兄。好在黃哥及時敲碎了他的腦袋才阻止了。”來人說話有些小心翼翼。
他們後來還說了一些話,我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那句,嚴澤被喪屍咬了,變異了。
等他們走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消化,慢慢接受。
坐了半個鍾,我的身體沒有那麼發麻了。
慢慢站起來準備離開這裡,趴在門上聽了聽外邊的動靜,很安靜,沒有人。
我放心的開啟門走出去,外邊果然沒見到人。我貼著沿路的牆壁向著大門處走去。我一邊走一邊觀察,我的扳手不見了,我需要找個新的趁手的工具。
路過一個一個的房間,大門沒有關門,也沒有人值守。我覺得有點奇怪,難道所有人都真的去找我了?
但是不至於吧,調動所有人去找我,有點不合理。
我有些猶豫要不要現在出去,但是天色已經黑了,再不走只會更危險。
我還是貼在邊邊上,在還有一絲天光的時候朝著大門走去。我剛走出大門,就被來人攔住了去路,為首的正是龍哥。
很快我就被他的小弟們包圍了。
“蘇迪樂,想不到你還挺會玩抓貓貓的嘛。”
“你想怎麼樣?”
“放心,不會殺你的,你還有用。”說著龍哥微微頷首。身後走來兩個高大的男人將我架著。
“張教授在等了,快送過去。”
然後我又被架走了,我沒反抗,這麼多人,我沒必要自討苦吃。
“大哥,鬆開點,我跑不掉。”我的胳膊都被抓紅了。
但是兩位大哥毫無反應。
我被架著走到了一個類似醫院的手術室的房間,裡邊有一些器械,只是現在沒有電力,裡邊只點了蠟燭。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前藉著微弱的燭光查閱著什麼資料。
“張教授,人帶來了。”
兩位大哥放下我,就自動的站在了門外,沒有關門。
“你就是蘇迪樂?那個被喪屍咬了不會變異的癌症患者?”張教授抬起頭打量著我,微微眯著眼睛。
“你走過來點。”他朝我招招手。我沒動。
他便拿起桌上點燃的蠟燭走向我,拿著蠟燭再仔細打量我。
“你想幹什麼?”我緊緊盯著他的動作。
“別緊張,我看你身上有幾個咬痕,小龍說是喪屍咬的對嗎?”
“你是什麼人?”我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他明知故問。
“小姑娘別太沖嘛。”他看著我的眼睛,嘴角微微的抽動。似笑非笑。
“我叫張有實,是三北醫學院的教授,我研究的方向是人體細胞,不過我現在對你的經歷更感興趣。你得的什麼癌症?”
“胃癌。”
“我看你精氣神好像還可以,不像個胃癌患者。是喪屍病毒的原因?”
“我不知道,我只是個普通人,研究不了。”
“那正好,我來研究,你配合我就可以了。”
“你要怎麼研究?”
“這個你放心,對你沒有傷害的,我已經想到了一個溫和的研究方式,畢竟對我來說,你是寶貴的存在。”張教授滿意的笑了笑。放下蠟燭。
“現在天也黑了,明天正式開始我們的合作,希望我們合作愉快。”說完,他伸出手掌,我無動於衷,不知道他到底要怎麼研究我。
看我不回應,他竟然主動拉過我的手掌跟他握手。
真是個怪人。
“對了,兩天沒吃東西了吧?來,這個給你。”說著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塊芡實糕給我。
“你吃這個,飽腹的很。那裡有水,要喝的話,自己倒。”他又指了指角落裡的暖水瓶。
看他似乎沒有惡意,我放鬆了一些警惕。
“謝謝。”我撕開包裝袋,密實的芡實糕在嘴裡融化,淡淡的甜味席捲我的口腔,極大的滿足了我的味蕾。
“還有一個事情,今晚你就睡隔壁房間。你早點休息,明天還需要你的好狀態配合。沒事了,你早點休息吧。”說完,他回到桌面上繼續閱讀他的資料。
我看他沉迷看資料,也不想再待在這裡。我確實犯困的要緊。他說的沒錯,我明天得要有好的狀態,這樣,我才有更飽滿的精神逃跑。
我走到隔壁的房間,裡邊只有一張床鋪。兩個大漢站在門口,連門都不讓關上。我整個人都在他們的監視範圍之內。
我也不想多做無畏的掙扎,躺在床上,背對著他們就開始睡覺。
第二天,我剛睜開眼,就看一張人臉,雖然是微笑著的,但著實把我嚇得不輕,我甚至都做好了揮手過去打他的準備。
“怎麼樣?睡好了嗎?”張教授看著我笑的一臉溫和。如果不是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我恐怕真會覺得他是個有點怪的好人。
“你走開點,嚇死我了。”我後退一些,早上的心情被破壞了,有些鬱悶。
門口的兩位大漢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換了一高一矮的兩位來監督我。
“哈哈,不好意思,我道歉,對不起哈。”張教授保持微笑的狀態。
“天亮了,咱們的合作該開始了。”
“等等,合作,合作的前提我總得知道,透過合作我能得到什麼吧?”我坐在床上,沒有馬上下去。
“當然,我跟小龍說過了,等咱們的合作結束後,就放你自由。我看你也不像是喜歡被束縛的人。怎麼樣?這個條件可以嗎?”
他說的對,我當然喜歡自由,問題是,哪個人不喜歡自由,被一直束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