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大門就在眼前,我的眼前再次出現了轉圈圈的白線,越來越大的圈圈將我吞沒。我只覺得一陣暈眩,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看到嚴澤的臉,有些陌生。他的嘴裡塞上了布團,整個臉都不協調了手腳都被捆綁住了。旁邊坐著的是同樣被捆綁住的柳樹泉,柳樹泉的狀態很差,臉色發白,嘴唇沒有血色。虛弱的坐在地上,他的假肢已經不見了。
怎麼回事?
我想走過去,才發現自己也被綁住了手腳。我的嘴巴里也塞著布團,整個口腔都塞滿了,嘴巴已經有些僵硬,應該已經被綁有一段時間了。
見我醒來,嚴澤有些激動,挪動身子想過來。卻被突然走進來的人一棍子打在背上。我看著眼前的男人,是個光頭,右眼下有一道長3公分左右的疤痕,不太瘮人,但是能說明這可能是個狠人。
“醒了?”
光頭男用玩弄的口吻說到,還用手摸著我的臉,慢慢的摩挲,他的手粗糙的很,我能感受到細細的阻礙。
“你長得真不錯。”
光頭男眯縫著眼睛,臉上的笑容略顯猥瑣。
隨後,他拿下了我嘴裡的布團,中間粘連了口水,光頭男貼心的給我擦了擦,要不是他把手指伸到我嘴裡,我真的會謝謝他。我剛想發狠去咬他的手指,他便快速的拿走了。
“乖,別當什麼小野貓,今晚哥哥讓你舒服。”
光頭男油膩又噁心的笑容讓我感到一陣害怕。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又走進來幾個男人。
“穀子,表哥叫你過去。”為首的男人對著光頭男說到。
光頭男沒說什麼,站起身就離開了。他就是穀子?
剩下的幾個男人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也離開了。房間裡就剩下了我們三個人。我趕緊挪到嚴澤的身邊,我們都是雙手反綁在身後,只能背對背解繩子,但是繩子的結口並沒有在手上,而是在腳踝處。
我們只好換了姿勢,嚴澤嘗試著給我鬆解,但是不知道是綁住的手不夠靈活還是繩子的結口實在太難解開。嚴澤試了好久都沒有解開。
“我來吧。”我面對著嚴澤,開始給他鬆解,這結口確實難解,我的手都摩擦紅了還是沒有解開。
嗚嗚嗚
嚴澤發出嗚嗚的聲音,示意我給他把布團拿走,嘴巴一直張著的痠痛我還是能理解的,只是現在我的手完全夠不著位置啊。我想站起來,但是繩子的束縛下我根本站不起來。
嚴澤不停的嗚嗚嗚,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
“什麼意思?嚴澤,我不懂。”我看著他的樣子不解。
嗚嗚嗚嘴
嘴?
“用嘴給你拿下布團?”我疑惑的問。
嚴澤瘋狂點頭。
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方法呢。
我半跪在地上,慢慢靠近嚴澤,咬住他漏在外邊的布團的一點店布料,慢慢的往外邊帶。但是脫嘴了好幾次,布團一點點的出來。我能咬住的面積也越來越大,最後終於把布團給要弄出來了。
嚴澤活動了一下嘴巴,等了好一會,才終於能正常張合嘴巴。看來是塞了更長的時間。
“柳樹泉,你沒事吧?”我慢慢靠近一言不發的柳樹泉,他沒理會我。
我用肩膀去碰了碰柳樹泉的身體,他卻直接倒在了一邊。
“哎哎,柳樹泉,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們啊。”我有些慌了,他該不會是···?
“柳樹泉,柳樹泉你醒醒。”我用腦袋去拱柳樹泉的手臂,但是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嚴澤他怎麼了?”
我把目光投向嚴澤,嚴澤的眼裡都是悲傷。
“我們被抓進來已經有2天了,你一直沒有醒過來,哪怕打你也沒有反應,他們以為你死了。”嚴澤答非所問。我有些不明所以。
“這跟柳樹泉有什麼關係?”
“劉樹泉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已經··?”死了,兩個字我沒說出口。嚴澤沉重的點店頭。
怎麼會呢?他能扛餓差不多一個多月,怎麼才餓這麼幾天就能餓死了?
“柳樹泉,劉樹泉,你別嚇我們。”我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哐當
有人粗暴的推開了房間的鐵門,進來兩個人架走了嚴澤,又進來兩個人架走了我,我走之前,還有一個人進來。
我和嚴澤被帶到了一個類似走廊的位置,是一個圓形走廊,下邊是一塊用鐵架圍起來的圓形場地,外邊還有無數喪屍,我的耳朵裡充斥著喪屍的哇哇聲。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下邊就傳來了鐵鏈摩擦的聲音,一會兒,就有20多飢腸轆轆的喪屍出現在下方的場地上。它們都仰著腦袋看著上方,似乎被馴服的寵物一般。
然後,咚的一聲,我就看見有東西掉落下去,那群喪屍馬上就撲了上去,被丟下去的柳樹泉就這樣被喪屍們啃食殆盡,很快就剩下了一副骨架。
我的眼淚直接滴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甚至連一聲尖叫都沒有。
這麼久了,那股熟悉的窒息感覺再次將我包裹,我只覺得胸口還悶。
我快無法呼吸了。
旁邊嚴澤的尖叫聲將我拉回現實,他們架走了嚴澤。嚴澤驚恐的吼叫著,“放開我,我不要下去,放開我,求求你們,我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我錯了。”
等嚴澤的聲音再次傳到我的耳邊的時候,我才恢復了一些意識。
面前的男人看著我,“好久不見啊。”
“你是誰?”我迷茫的看著他,看著有些熟悉卻不認得。
“怎麼,在小超市,你打傷了我的兄弟,導致他感染死掉,你就忘記了?”
我想起來了,是他們。當初在小賣部攔截我的小團伙。
“你忘記了,我可沒有忘記。要不是穀子不讓我動你,你可等不到今天。”
說話間,圓形走廊上多了許多人,原本我和嚴澤站著的位置,現在正坐著一位膀大腰圓的漢子,他的兩旁規規矩矩的站了兩排穿著五花八門衣服的小弟。
看來他就是這裡的大佬了。
看來我的生命也到了盡頭了。
穀子從旁邊的門走了進來,看到大家都在,然後走過來我的身邊,問:“勇哥,不是明天才進行活動嗎?怎麼提前了?”
“滾。”
然後穀子就灰溜溜的走了。
“大哥,開始嗎?”
對面的大佬點點頭。
我跟嚴澤就被解開了束縛。
“讓哥,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我不想死。”嚴澤不甘心的求饒道。
“選一個。”一個小弟站在我們的面前,他的手上是我的扳手跟嚴澤的菜刀。
我拿了我的扳手,嚴澤不想選擇,他只想求饒。
“嚴澤,快拿上,拿上還有機會。”我實在看不下去,有種離心感,也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嚴澤,我對他是心疼又憤恨的複雜情緒。
我們很快就被他們用繩子吊下去了。還沒落地,下面的喪屍已經在迎接它們的晚餐了。
“嚴澤,等會晃盪一下,遠離喪屍跳下去知道嗎?”我快速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除了放出來的喪屍,場地外邊還有很多喪屍。看來這些人是把喪屍都關在這裡了。
這一刻,我也終於明白了,嚴澤之前說的喪人大戰。
腳底快接觸到喪屍的時候,我晃動繩子,稍微遠離了喪屍後,我脫手就跳了下去。大概喪屍們從來沒有遇到我這樣的,都有點呆呆的,把目光都聚焦在還掛在繩子上,試圖往上爬的嚴澤身上。
也好,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
我拎著扳手朝著喪屍群靠近,一手一個,外圍的喪屍被我處理掉。裡邊的喪屍才反應過來,紛紛朝我靠近,我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扳手
喪屍的血液不停的噴濺在我的臉上,身上。我用手背抹開嘴角位置的,我不敢再攝入喪屍血液,萬一又發暈,這次是真的會死掉。
好在這些喪屍戰鬥力並不是很強,很快的我就把所有喪屍都解決掉了。嚴澤看到這裡,才慢慢的跳下來。
“姐,你真厲害。”
啪啪啪
上方響起了掌聲,不一會,掌聲就多了起來。然後很快的又安靜下來。
“不錯,下一個。”
是那個讓哥的聲音。下一個?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又聽到了鐵鏈摩擦的聲音。我們順著聲音去看,又是一批喪屍要被釋放出來。
“找地方躲起來。”
我丟下一句話,就跑到遠離喪屍的邊緣,這裡的圍欄並不是完美的弧形,有稜有角的位置,可以適當的遮掩一下。
嚴澤不知道怎麼辦,只能跟著我。但是這個位置只能容下一個人。
“快進去。”
“儘量往上爬。”
我叮囑他後,想再重新找個位置躲一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會放出來的喪屍居然有變異種,跑的很快,三兩步就來到我的面前,我躲閃不及。
被它直接抓住了手臂,它張著大嘴就要啃咬我的肩膀。被我一扳手砸在了臉上。它鬆開了我,莫非它也會痛?
我趁機躲開它的控制,後邊沒有變異的喪屍慢悠悠的朝著這個方向走來,我直接跑過去,對著普通喪屍一頓猛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