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穗鈺瞪著眼,呆呆地看著那塊兒面板被廖榮琛留下吮吸過的紅痕。

“……”

寧穗鈺說不出話來,蒙在頭上的西裝外套被扯下來,顯得她的頭髮有幾分凌亂。

太……淫亂了。

她活這麼大,第一次被人這麼冒犯。

“別想著用你那眼淚迷惑人,”廖榮琛解開綁在她手腕上的領帶,冷著臉把她拉進懷裡:“之前是看你待在家裡養病,壓抑得可憐,才放你出來。”

“沒想到你一出來就急著見外面的野男人,這門你也不必再出了。”

寧穗鈺推他的臂膀,一邊反抗一邊說:“誰是野男人了?!你不是都檢查過了,我跟他根本就沒有事情——”

說到一半,寧穗鈺突然住了嘴:

她憑什麼跟廖榮琛解釋這麼多?

然而廖榮琛此時的臉色更是黑了幾個度——寧穗鈺此刻還要替那個秦峙林辯解,更是精準地踩雷。

“以後你看我放不放你出來就好了。”

“你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報——”

寧穗鈺口中的“警”字還沒有說出來,手裡的手機就被廖榮琛一把奪過去。

“把手機給我!”

寧穗鈺伸手要去夠,手機卻被廖榮琛扔到開車的司機那裡。

寧穗鈺想扭身去拿,但又被廖榮琛一把撈回懷裡。

寧穗鈺劇烈掙動著,而廖榮琛的手臂像是禁錮人的鐵籠,任憑她怎樣掙扎,廖榮琛綁縛著她的動作都絲毫不受影響。

沒辦法,寧穗鈺急中生智,一口咬上他的上臂。

廖榮琛吃痛,一時疏忽鬆開了她。

寧穗鈺則瞅準這個時機,迅速離開廖榮琛。

但廖榮琛哪裡肯讓她不受自己的管控,在很快反應過來後,他撲過去,重新將寧穗鈺拉住。

拉扯間,寧穗鈺的頭撞到窗戶上。

廖榮琛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是她捂著頭不住地悶哼的時候了。

一看見人這樣,廖榮琛什麼事都忘了,立刻關切地扶住寧穗鈺的手。

“怎麼樣?磕到哪裡了?需不需要上藥?”

寧穗鈺只覺得現在眼前全是星星,一陣耳鳴,都聽不清廖榮琛在說什麼了。

可即使這樣,寧穗鈺也不忘避開廖榮琛伸過來的手。

廖榮琛一看就惱了。

“你還躲?!讓我看看能懷孕啊?!”

說罷,廖榮琛握住寧穗鈺的手腕,用力扒拉下來,又撈過寧穗鈺肩膀,檢視她的傷勢。

寧穗鈺被他突如其來的火氣嚇住了,縮在廖榮琛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非要躲,我能吃了你?”廖榮琛看了看她在頭髮下隱藏的包,冷著臉忍不住說:“現在好了,痛也給我忍著,等回家了才能上藥。”

寧穗鈺經過這麼一撞,瞬間蔫吧地窩在廖榮琛懷裡,根本沒有像剛才力氣去掙扎了。

她原本以為到了酒莊頭就不痛了,但是下車的時候,還是眼前一黑。

廖榮琛見狀趕緊扶一把:“怎麼回事,這會兒痛也該消下去了,現在進去讓人給你上點藥。”

但是寧穗鈺卻覺得這次頭痛不像是外傷帶來的。

這種痛很熟悉,是由內而外的疼痛,而且之前在她身上覆發過好多次。

然而廖榮琛不知道,他只知道寧穗鈺抹了藥之後還是躺在床上叫痛,而且大有越來越猛烈的趨勢。

正當手足無措的時候,他看到寧穗鈺張著嘴喃喃:

“秦峙林——”

廖榮琛沒有耐心,聽到她說出的前三個字都炸了。

就算這樣,寧穗鈺還要叫著那個姓秦的名字!都還要忘不了他!

他的怒意無處發洩,把底下傭人端過來的羹湯都掀翻在地。

然而劉管事卻攔住他發作。

“聽聞秦先生是寧小姐簽約著的私人醫生,說不定寧小姐說他的名字,是因為秦醫生就能治呢?”

廖榮琛將神智回籠,壓著心底的怒意,重新俯下身子,將耳朵貼近寧穗鈺顫動的嘴唇,聽見她說:

“藥……秦峙林那裡有藥……”

這回,廖榮琛算是聽清了。

靜默一會兒後,廖榮琛直起脊背,將胸腔裡的氣息從肺腑深處吐出來。

然後他說:

“把秦峙林叫過來。”

為了寧穗鈺,他又一次做出讓步。

為了寧穗鈺,他可以再一次突破底線。

他看著寧穗鈺因為頭痛而蒼白的面頰,替她掖了掖被子。

……

當寧穗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看到旁邊坐著的廖榮琛。

看到她醒過來,廖榮琛立刻上來問她:“你現在感覺怎樣?頭還痛不痛?”

寧穗鈺緩緩撐著胳膊坐起來,輕輕搖搖頭。

“你昨天是舊病復發了,”廖榮琛跟她說:“我把秦峙林叫過來了,他給你喝的藥,你之前吃過嗎?”

寧穗鈺聽著他講話,將目光瞟向床頭櫃的那一盒熟悉的口服液的包裝。

“那是之前,”寧穗鈺剛醒,此刻的聲音還沙啞著,說話間就頓了一下:“你叫人把秦峙林開除的時候,秦峙林那邊的公司給我的補償——推出的特效藥,讓我試用,”

“然後我感覺有點用,之後就一直續訂了。”寧穗鈺緩緩做出解釋,然後問廖榮琛:“怎麼問這個?”

“哦……我當時看到你喝了藥,立刻就有些見效,我比較奇怪……”廖榮琛慢慢點點頭,很顯然有些若有所思,但還是說:“沒事。”

“這是SUI專門給我定製的特效藥,我是他們的VIP客戶,這樣不奇怪。”

“你這兩天就不要想別的了,好好養著,我不動你了。”

又是這麼承諾的,又是在被治得差不多的時候說的這種話,不外乎等兩天她身體好了,又免不了一頓折騰……

寧穗鈺這麼想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她現在已經看透廖榮琛了。

那麼既然已經知道廖榮琛會在自己生病期間百依百順地話,她就大膽一點。

“我要見秦峙林。”

果不其然,寧穗鈺說完這句話,廖榮琛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

“不行。”

寧穗鈺冷冷地挑眉:“不行?不行我就去死。”

廖榮琛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寧穗鈺做這種事是有可能的。

為了避免之前的事情再發生,他思慮片刻,才妥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