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教過你這些。”

“笨蛋。”

“許嘉諾才是笨蛋。”

“宋清音是大笨蛋。”

“許嘉諾是幼稚鬼。”

“宋清音是幼稚鬼。”

“你學我說話。”

“我學你說話。”

“哎呀!我要睡覺了。”

“我也要睡覺了。”

“那,明天見。”

“嗯,明天見。”

明天見崽崽。

他走之後,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完蛋了,我真愛上他怎麼辦啊?

我會像偶像劇裡的女人一樣變得患得患失嗎?

我會不會是個戀愛腦,唯他命是從呢?

我剛才莫名其妙地吃醋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這可不是一個獨立女性的表現。

我這樣胡思亂想滿腦子都是許嘉諾,考試的時候不會走神吧?

不會不會,我明白自已最想要的是什麼,一個帥男人還不足以矇蔽我的心智。

青春期喜歡上誰不是件丟臉的事,我自已悄悄藏在心裡不告訴別人。

至於他怎麼想,是逢場作戲還是曲意逢迎都與我無關。

半夜兩點我還沒睡著,思緒像被抓出來打了個蝴蝶結根本理不清。

滿腦子都是許嘉諾頂著一張笑臉在蹦躂。

開啟手機搜尋欄,看看怎麼抑制荷爾蒙的分泌。

愛情激素一般高峰持續半年到四年...

可以靠運動、飲食和作息調整...

這並不能解決我當下失眠的處境...

啊啊啊啊我要瘋了!

一直到七點的鬧鐘響起,我還維持著半夢半醒的狀態。

快速洗漱之後下樓,出電梯的時候沒看路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淡淡的雪松香味。

許嘉諾。

在我腦子裡蹦躂了一晚上的人。

這也算是另一種夢想成真吧。

“早啊。”

“發燒了?”

他摸了摸我的額頭,接著低頭靠近我。

鼻尖觸碰瞬間,我以為他要親我,心跳暫停閉上了眼睛。

額頭傳來溫潤的觸感,我們像鬥角的羚羊一樣頭抵著頭。

“沒發燒臉這麼紅。”

他放開我,黑色的瞳閃著玩味。

我看了一眼電梯旁邊的反光鏡,我的臉像均勻地抹了一圈腮紅。

我徑直往前走,許嘉諾跟在我身後。

“大清早的你來幹嘛?”

“怕你走丟咯。”

“你當我三歲小孩兒呢!幼稚。”

還沒走出酒店大堂,我回頭看他。

散碎的黑髮有序卻無規則,給他這張冰塊臉增加了一絲神秘。

晨光打在他冷白的臉上泛著淡淡金光,反而有種高貴的氣質。

他向我走來,帶著神明賜福的宏大氣場。

我看到他抬起結實有力地手臂,舉起骨節分明的手指。

下一秒,握成拳“咚”錘在我頭上。

......

tmd.

果然美好的男人都存在於女人的想象裡。

“看什麼?”

“看你有幾隻眼睛!”

我從來不在同齡人面前吃虧,有仇當場就報。

我也要錘他,不過錘之前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好餓。”

“喲,我還以為你不食人間煙火,原來也要吃飯啊。”

“為了接你,我騎了半個小時腳踏車,你要對我負責。”

“這麼可憐啊~那姐姐我請你吃個大包子好不好~”

“好。”

“幼稚鬼!”

走出酒店,正好撞見來上學的王若櫻。

“你們,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