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抱抱。“

別給我來這套18禁……

我怕自已控制不住…

“雙手交叉,自已抱抱吧。”

我進去之後四處參觀了一下,真的是鋼筋水泥風格。

從裝修的乳膠漆到床上用品,全是暗淡的、冰冷的,深深淺淺的,灰色。

臭小子居然把這麼好的江景房裝修成地下室,我真是服了。

不敢想我要是擁有如此豪華的住所,我該是多麼開朗的小女孩。

“你一個人住嗎?”

“不然呢?”

“我怎麼知道,你腦子又不是長在我頭上。”

“你搬過來就是兩個人了。”

“打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那你說我在想什麼?”

他不懷好意地笑,遞給我一瓶冰冰的礦泉水,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水霧。

就在我接過去的一瞬間,他拉住我手腕往身邊拉,我被他圈在桌角。

我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一隻暖乎乎的手掌握在我腰間。

“幹什麼?”

我打掉他環在我腰間的手,卻被大理石硌得生疼。

“你不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就那點事兒嗎,不然你帶我回家就是為了炫耀你有一套房?”

“嗯,你猜對了。”

“那你還等什麼,開始吧。”

我手臂環在他脖子上,他把我放在冰涼的大理石餐桌上坐著。

他黑洞一樣的眼睛盯得我發慌,我只覺得他的肉好香。

我的校服拉鍊快被他拉到頭了,我在想一會兒是用左腳還是用右腳。

我向來崇尚暴力美學,可是女人打架扯頭髮撓爪子。

我一沒長指甲,二捨不得扯他烏漆嘛黑的頭髮。

衣服都被他扒了我還管他的頭髮?

校服已經完全脫離了我的身體,我還在慶幸自已穿的套頭毛衣。

他突然俯身靠我很近,深山老林的雪松香混著荷爾蒙的情調,他真的好香。

“姐姐,能開始了嗎?”

我伸過去咬他脖子,他先我一步把我給推開了。

“許嘉諾你幹嘛?跟我玩兒欲擒故縱?”

“嗯?我是想炫耀我有一套房。”

“那你脫我衣服幹什麼?”

“你一頭的汗我以為你很熱。”

……

少給我裝!

天已經黑透,房子裡昏暗的燈光投下來,真的像在夜深人靜的地下室。

小別墅裡被我精心佈置的粉色房間堪比牢籠,許嘉諾家卻讓我無比安心。

我可能是陰溝裡的老鼠。

我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耳邊隱隱約約聽到許嘉諾的聲音。

“姐姐。”

我沒回應他,眼角卻滲出淚。

十八年來,唯一一次肆無忌憚地睡過去,不用擔心爺爺奶奶用掃把趕我走,不用擔心保姆阿姨吃飯不叫我。

許嘉諾把我抱在懷裡,輕輕地放在床上,他要走,卻被我環著脖子。

“崽崽,陪我。”

房間裡沒開燈,黑夜中的我被惡魔賦予了勇氣,心裡的野獸趁機爬了出來。

我雙手顫抖捧著他的臉,吻在他的嘴角,他不動,任由我毫無章法的親吻。

我把他拉近,貼在他耳邊問他。

“崽崽,你想做嗎?”

黑夜裡,我的聲音格外清晰。

他的的手臂撐在我肩頭,呼吸掃在我耳垂上。

“想。”

我能感覺到他身體上的慾望,化為溫熱的呼吸在我脖頸廝磨。

我們兩個像原始社會只想交·配的野人。

他隔著毛衣擁我入懷,毛衣下襬被他捏在指尖,我察覺到他在猶豫。

於是,我伸手握著他的手,毫不猶豫地向上提。

“別。”

他牢牢握著我的毛衣,捏在腰間,突然翻了一面躺在我旁邊。

我們面對面躺著,他一隻手穿過我的腰摟住,一隻手捏住我的脖子往他懷裡埋。

我艱難地從他胸膛裡掙扎出來,大口喘著氣,差點被他捂死。

他拍著我的背,像是在安慰懷裡的小貓小狗小兔子。

“乖,別動。”

他好好玩啊。

“許嘉諾,你好慫啊。”

“別說話,睡覺。”

“你睡覺穿著毛衣啊,不脫掉我睡不著。”

“我去睡沙發。”

“不要。我要你陪我。”

“你不怕我對你有非分之想?”

“你會嗎?”

“當然。”

我賭他不會,不然剛才我就沒法抵抗了。

“那你幫我把毛衣脫掉。”

“手沒空。”

“那你放開我,我自已脫。”

“你說什麼?”

“我說,你先把我放開。”

“聽不懂。”

“那你抱著吧,累死你。”

許嘉諾肯定以為我脫了毛衣就是裸的,其實我裡面還有一件。

一整晚我都不得動彈,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們啥事都沒做,他一直箍著我,搞得我像個要吃他豆腐的色鬼一樣。

我好幾次被他抱得喘不上氣,掙扎之後又被抱得更緊,

我一晚上都沒睡好,迷迷糊糊地一直到天亮才睡著。當然,許嘉諾可能一晚上都沒睡。

等我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許嘉諾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大理石桌子上擺了一碗鮮蝦粥,一份豆漿油條,一籠屜的蒸餃,還有一人份的漢堡咖啡,鮮牛奶和烤麵包,還有煎餅、麵條、米飯。

餵豬呢。

許嘉諾是把樓下各類早餐店都買完了吧。

看著琳琅滿目的早餐,我突然很想哭。

他好乖啊。

大門傳來響動,我趕緊坐下拿起離我最近的咖啡喝了一口。

許嘉諾過來遞給我一把帶刺的香檳玫瑰,看上去像是剛在別人地裡偷的,上面還有泥土。

“姐姐,週末愉快。”

“謝謝崽崽~”

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和香甜酥脆的爆米花相比,我還是更喜歡爆米花,它能吃。

這世間,有價值之物才值得被愛。

對於我的家人來說,我是毫無價值的拖油瓶。

對許嘉諾呢,他能在我身上榨取到什麼東西?

友情?不像。

愛情?我不知道。

愛是怎樣的,我從來沒有感受過。

就像這滿滿一桌子的早餐,還有剛出土的玫瑰花,我都懷疑許嘉諾另有意圖。

“我們是情侶?”

“不然呢?”

“姐弟。”

他瞪了我一眼,我面不改色把生菜從漢堡裡挑出來。

“那你一直叫我姐姐。不是想當我弟嗎?”

“我想當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