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9)
情長紙短,還吻你萬千 高原陽子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姐姐,抱抱。“
別給我來這套18禁……
我怕自已控制不住…
“雙手交叉,自已抱抱吧。”
我進去之後四處參觀了一下,真的是鋼筋水泥風格。
從裝修的乳膠漆到床上用品,全是暗淡的、冰冷的,深深淺淺的,灰色。
臭小子居然把這麼好的江景房裝修成地下室,我真是服了。
不敢想我要是擁有如此豪華的住所,我該是多麼開朗的小女孩。
“你一個人住嗎?”
“不然呢?”
“我怎麼知道,你腦子又不是長在我頭上。”
“你搬過來就是兩個人了。”
“打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那你說我在想什麼?”
他不懷好意地笑,遞給我一瓶冰冰的礦泉水,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水霧。
就在我接過去的一瞬間,他拉住我手腕往身邊拉,我被他圈在桌角。
我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一隻暖乎乎的手掌握在我腰間。
“幹什麼?”
我打掉他環在我腰間的手,卻被大理石硌得生疼。
“你不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就那點事兒嗎,不然你帶我回家就是為了炫耀你有一套房?”
“嗯,你猜對了。”
“那你還等什麼,開始吧。”
我手臂環在他脖子上,他把我放在冰涼的大理石餐桌上坐著。
他黑洞一樣的眼睛盯得我發慌,我只覺得他的肉好香。
我的校服拉鍊快被他拉到頭了,我在想一會兒是用左腳還是用右腳。
我向來崇尚暴力美學,可是女人打架扯頭髮撓爪子。
我一沒長指甲,二捨不得扯他烏漆嘛黑的頭髮。
衣服都被他扒了我還管他的頭髮?
校服已經完全脫離了我的身體,我還在慶幸自已穿的套頭毛衣。
他突然俯身靠我很近,深山老林的雪松香混著荷爾蒙的情調,他真的好香。
“姐姐,能開始了嗎?”
我伸過去咬他脖子,他先我一步把我給推開了。
“許嘉諾你幹嘛?跟我玩兒欲擒故縱?”
“嗯?我是想炫耀我有一套房。”
“那你脫我衣服幹什麼?”
“你一頭的汗我以為你很熱。”
……
少給我裝!
天已經黑透,房子裡昏暗的燈光投下來,真的像在夜深人靜的地下室。
小別墅裡被我精心佈置的粉色房間堪比牢籠,許嘉諾家卻讓我無比安心。
我可能是陰溝裡的老鼠。
我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耳邊隱隱約約聽到許嘉諾的聲音。
“姐姐。”
我沒回應他,眼角卻滲出淚。
十八年來,唯一一次肆無忌憚地睡過去,不用擔心爺爺奶奶用掃把趕我走,不用擔心保姆阿姨吃飯不叫我。
許嘉諾把我抱在懷裡,輕輕地放在床上,他要走,卻被我環著脖子。
“崽崽,陪我。”
房間裡沒開燈,黑夜中的我被惡魔賦予了勇氣,心裡的野獸趁機爬了出來。
我雙手顫抖捧著他的臉,吻在他的嘴角,他不動,任由我毫無章法的親吻。
我把他拉近,貼在他耳邊問他。
“崽崽,你想做嗎?”
黑夜裡,我的聲音格外清晰。
他的的手臂撐在我肩頭,呼吸掃在我耳垂上。
“想。”
我能感覺到他身體上的慾望,化為溫熱的呼吸在我脖頸廝磨。
我們兩個像原始社會只想交·配的野人。
他隔著毛衣擁我入懷,毛衣下襬被他捏在指尖,我察覺到他在猶豫。
於是,我伸手握著他的手,毫不猶豫地向上提。
“別。”
他牢牢握著我的毛衣,捏在腰間,突然翻了一面躺在我旁邊。
我們面對面躺著,他一隻手穿過我的腰摟住,一隻手捏住我的脖子往他懷裡埋。
我艱難地從他胸膛裡掙扎出來,大口喘著氣,差點被他捂死。
他拍著我的背,像是在安慰懷裡的小貓小狗小兔子。
“乖,別動。”
他好好玩啊。
“許嘉諾,你好慫啊。”
“別說話,睡覺。”
“你睡覺穿著毛衣啊,不脫掉我睡不著。”
“我去睡沙發。”
“不要。我要你陪我。”
“你不怕我對你有非分之想?”
“你會嗎?”
“當然。”
我賭他不會,不然剛才我就沒法抵抗了。
“那你幫我把毛衣脫掉。”
“手沒空。”
“那你放開我,我自已脫。”
“你說什麼?”
“我說,你先把我放開。”
“聽不懂。”
“那你抱著吧,累死你。”
許嘉諾肯定以為我脫了毛衣就是裸的,其實我裡面還有一件。
一整晚我都不得動彈,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們啥事都沒做,他一直箍著我,搞得我像個要吃他豆腐的色鬼一樣。
我好幾次被他抱得喘不上氣,掙扎之後又被抱得更緊,
我一晚上都沒睡好,迷迷糊糊地一直到天亮才睡著。當然,許嘉諾可能一晚上都沒睡。
等我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許嘉諾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大理石桌子上擺了一碗鮮蝦粥,一份豆漿油條,一籠屜的蒸餃,還有一人份的漢堡咖啡,鮮牛奶和烤麵包,還有煎餅、麵條、米飯。
餵豬呢。
許嘉諾是把樓下各類早餐店都買完了吧。
看著琳琅滿目的早餐,我突然很想哭。
他好乖啊。
大門傳來響動,我趕緊坐下拿起離我最近的咖啡喝了一口。
許嘉諾過來遞給我一把帶刺的香檳玫瑰,看上去像是剛在別人地裡偷的,上面還有泥土。
“姐姐,週末愉快。”
“謝謝崽崽~”
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和香甜酥脆的爆米花相比,我還是更喜歡爆米花,它能吃。
這世間,有價值之物才值得被愛。
對於我的家人來說,我是毫無價值的拖油瓶。
對許嘉諾呢,他能在我身上榨取到什麼東西?
友情?不像。
愛情?我不知道。
愛是怎樣的,我從來沒有感受過。
就像這滿滿一桌子的早餐,還有剛出土的玫瑰花,我都懷疑許嘉諾另有意圖。
“我們是情侶?”
“不然呢?”
“姐弟。”
他瞪了我一眼,我面不改色把生菜從漢堡裡挑出來。
“那你一直叫我姐姐。不是想當我弟嗎?”
“我想當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