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音錄完所有的歌正準備回家,接到了陸承星的電話。

“阿音姐姐,你看到我給你發的圖片了嗎?”

“還沒看,我剛才在工作。”

“你快看一下...做好準備...”

宋清音的眼皮跳個不停,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宋清音滑到聊天頁面,點開了一張圖片。

圖片上有數十個人,只有一個人看鏡頭,許可星。

她笑靨如花被男人摟著,照片上只能看見男人四分之一的側臉。

但宋清音一眼便認出了,摟著許可星的男人便是許嘉諾。

手機滑落在地,宋清音頓時無感全失,她說不出話來,也聽不到何霖凱叫她的聲音。

何霖凱撿起地上的手機,看到了上面的圖片,冷笑了一聲,居然一言不發,連一句諷刺的話都沒有。

他把手機遞給呆滯的宋清音。

“還說你懂他嗎?未婚妻?可笑。”

宋清音已然不知自已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按下電梯按鈕,衝到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回到易家。

易笙媽媽察覺到她的反常,問了一句。

“怎麼了女兒?臉色如此蒼白?”

她在宋清音額頭摸了一下,確定沒有發燒。

宋清音看著易笙媽媽慈祥的關愛她的臉,積攢著的委屈終於忍不住了。

她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他騙我...從始至終都在騙我...”

易笙媽媽萬分焦急,俯身攙扶她。

“誰騙你了?跟媽媽說,我去教訓他。”

“許嘉諾...他一直都在騙我...”

宋清音哽咽,珍珠一樣的眼淚不停滑落。

宋清音突然乾嘔起來,胃裡翻江倒海十分難受。

易笙媽媽見狀心裡直打鼓。

“管家!快叫醫生來!”

宋清音被扶到沙發上躺著,盯著天花板呆呆的一動不動,面色慘白心如槁木。

醫生檢查完之後,悄悄對易笙媽媽說了些什麼便離開了。

宋清音偏過頭來,看到易笙媽媽焦急的面容,心裡猜到了七八分。

“媽媽,不用瞞我。我是不是懷孕了?”

易笙媽媽蹲在她身邊,摸了摸她的小臉。

“別擔心...只是你現在這個狀況,這孩子咱不能要。”

宋清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她怎能憑藉著一張來歷不明的照片就對許嘉諾起了疑心。

這件事她要親自問清楚才甘心。

她不相信許嘉諾費盡心思把自已哄到手之後,又狠心把她拋棄。

她冷靜下來,給許嘉諾打去電話。

“姐姐。”

他的聲音帶著慵懶的磁性。

宋清音努力剋制著自已的自已複雜的心情,用甜甜的聲音問他。

“崽崽,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明天。”

她嘗試著問出口。

“你一個人嗎?”

“不然?還有誰?”

“好吧,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宋清音冷笑了一聲。

既然許嘉諾不願意說,她也不問了。

宋清音的新專輯原定於下個月初發,莫名提前了一個星期。

就在許嘉諾回來這天,她的新歌釋出了。

剛釋出一個上午,便接到了何霖凱的來電。

“宋清音,我給你準備的歌曲你不喜歡,擅自做主改了許多。我以為你是真材實料的詞曲家,竟然恬不知恥去搞抄襲這一套!”

“抄襲?你在胡說些什麼?”

宋清音為了不落入何霖凱設計的圈套裡,特意熬夜改的詞曲,如今倒說她抄襲。

“你看看新聞,鋪天蓋地全是指責你!你自已處理這個爛攤子,我手上事情一大堆!”

宋清音急忙看看新聞頭條。

第一條便是對她的口誅筆伐。

:甜歌天后宋清音陷抄襲事件!新專輯慘遭滑鐵盧!

事件的起因是,有一個不知名的團隊“緣唱”控告宋清音抄襲他們的歌詞和曲調,為了不被發現提早一個星期釋出。

還po出了宋清音和他們的聊天記錄。

宋:買斷這兩首歌多少錢?

緣唱:原創歌曲一律不買。歌曲發行之後你可以翻唱。

宋:好吧,真是遺憾。你們什麼時候發行?

緣唱:還在準備中,也許就在這個週末。

聊天記錄的時間是在週一的晚上,也就是她把歌詞本帶回家的那天。

宋清音這才意識到自已早就中了何霖凱的圈套。

不論她的真抄襲還是假抄襲,最後何霖凱總會找到人來誣陷她。

宋清音看到新聞之後,當即從管家哪兒要來了院子裡的監控。

宋清音慶幸自已還留了一手,特意到有監控的地方改的詞曲。

她立刻發文回應抄襲事件。

“這是我自已做詞曲的影片,各位可以對比一下時間。本人與‘緣唱’團隊從未有過交集,更不存在買賣關係。原定的新專輯發行時間是助理何霖凱安排,我只負責錄製。媒體朋友有任何問題請聯絡我的助理@X科技有限公司何霖凱。”

果然,宋清音的影片時間比“緣唱”的聊天記錄要早一個小時。

她的評論區開始兩極分化,大量的粉絲力挺她支援她鼓勵她,一潑水軍帶動著愛挑事的路人便開始指責她謾罵她。

何霖凱的社交軟體已然淪陷,他不得已關掉了評論區。

他一氣之下給宋清音打來電話。

“你想做什麼?把矛盾轉移到我身上,恩將仇報?你也不想想是誰提攜的你,不是我你還在搞那不入流直直播。”

“你心裡有數。”

宋清音冷笑一聲,把電話掛了。

為利而聚也就為利而散,多正常。

看了眼時間,想必許嘉諾已經回來了。

宋清音吃下了一顆保胎丸,蒙著被子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

吃早飯的時候,易笙慌慌張張的坐立難安。

宋清音瞪他一眼。

“你身上有跳蚤啊?”

易笙挪挪凳子。

“哎,許嘉諾叫我去找他!會不會想報復我?”

宋清音喝了一口牛奶,語氣淡淡的。

“他叫你去哪兒找他?”

“你們公司。煩死了!”

宋清音擦了擦手,上樓拿包。

“正好我也要去公司,你跟我一起吧。”

易笙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屁顛屁顛拿上自已的東西跟著宋清音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