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難得閒暇

“弟弟，是誰啊？”

“一個朋友，哥你先吃點藥，明天一早我們就去蒙德比爾，我先出去一趟。”蘇夜平靜下來對著蘇白說道，簡單洗漱後朝著屋外走去。

走出門外，蘇夜來到一處偏僻的地下酒館，將二十元放在吧檯後蘇夜熟練的走進了最裡面的包房。

“你好蘇先生，你的長島冰茶和小杯威士忌。”豐腴的老闆娘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後，對著蘇夜嫵媚一笑，識趣的走出了房間。

蘇夜端起長島冰茶一口氣喝了一半，在冰塊和酒精的刺激下他的大腦得到放鬆，開始思考起了晚上如何應對女人。

“老登，這麼快就又把我召喚出來了？”小黑出現，站在老舊的木桌上抖了抖翅膀，眼裡突然亮起光芒，朝著威士忌飛去，含住了吸管。

“你先別喝了。”蘇夜把小黑從威士忌上拿開問道，“我問你，昨天晚上我們身邊還有其他人嗎？”

“怎麼可能有其他人，你不用擔心，就連監控我都全部破壞了。”

“那這是怎麼回事。”蘇夜把手機拿出播放了女人的錄音。

“昨晚上我在負二層的太平間看見你了，不想讓治安署的人來找你的話，晚上十二點蜜月酒店見。”

“啊……咕咕咕，咕咕咕！”小黑撲騰的翅膀突然呆住，小眼睛滴溜溜打轉，“我不知道啊，我當時明明感知了的，沒有其他人了啊，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蘇夜沒好氣的彈了彈小黑的腦袋，“我還想問你呢，反正老幹爹腐乳沒有了。”

“哼，你怎麼能這樣！”小黑衝到蘇夜的肩膀，不停的啄蘇夜的衣服，“說好的每次完成委託過後給我吃腐乳，大不了今晚上把這個女的辦了不就行了！有什麼害怕的！”

“哪有你說的這麼容易，人家敢找上門肯定就有準備，而且當時她在我們身邊都沒有被發現……”蘇夜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沉思，一旁的小黑也不再鬧騰。

“老登，我對活人的氣息很敏感，如果昨晚上她躲過了我的感知只有兩個可能，她是死人或者她和你一樣……覺醒了序列異能！”

蘇夜依舊沒有開口，只是眉頭卻越皺越深，片刻過後他端起杯子將剩下的長島冰茶一飲而盡說道：

“晚上就知道了，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來頭，你先回去吧。”

“喂，我的威士忌還沒有……”小黑話還沒說完便被蘇夜強制送回了死靈空間。

離開酒館後，蘇夜在藥店給蘇白買了些藥帶回去，剛一進門卻發現家裡的窗簾被關的死死的，蘇白上身赤裸，筆直的坐在餐桌旁。

蘇夜快步走到蘇白的身邊，發現桌子上鋪著自己在精神病院找到的那張手稿，蘇白正死死盯著手稿，像是失了神一般。

“哥，哥。”蘇夜輕喚兩聲，蘇白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聯想到自己昨晚上經歷的詭異場景，蘇夜瞬間緊張起來，一把將手稿拿開。

“啊！你做什麼，你做什麼！”蘇白突然轉過頭，一雙滿是血絲眼睛瞪著蘇夜，伸手死死掐住了蘇夜的脖子。

“呃……哥！”蘇夜用力想要扳開蘇白的手卻發現此刻蘇白的力氣大的驚人，彷彿體內被注入了另一股力量。

“砰！”

一聲悶響從蘇白的脖子傳來，下一秒蘇白倒在了身後的骷髏懷裡，蘇夜接過蘇白，輕輕一揮手，骷髏瞬間原地消失。

一直到傍晚六點蘇白才漸漸甦醒過來，扶著牆走出了房間。

看到蘇白走出來，蘇夜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蘋果將他扶到了沙發上。

“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弟弟，我心裡那股焦躁的感覺似乎減少了很多。”蘇白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我記得當時我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什麼聲音？”

“嗯……他讓我把他放出來，對，就是把他放出來，然後我就記不清了。”蘇白撓了撓自己的頭很努力的想要回想發生的事情。

“哥，你不要去想了。”蘇夜瞟了一眼裝在包裡的手稿，還是決定不告訴蘇白，“我今晚上要出去一趟，明天一早我們直接去蒙德比爾。”

“你要去哪兒？”

“去見一個朋友，第一次出遠門和他打個招呼，你晚上先睡吧不用等我了。”蘇夜說著話開啟了電視，遞給了蘇白一個手柄，將足球遊戲的光碟放入了遊戲機裡。

蘇白接過手柄後會心一笑，從冰箱裡拿出來兩瓶臨期的啤酒，切了一盤黃瓜淋了醬油，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這臺老舊的遊戲機是八年前，父母送給蘇夜的生日禮物，連帶著一張足球遊戲光碟，從那開始兄弟二人沒少因為半夜偷玩遊戲被父母教訓，每次被教訓完就會跑到譚曉楠的家中。

一直到父母去世，蘇白的身體出現問題，兩人便很少一起玩足球遊戲了，只有蘇白的病情緩解的時候才會偶爾坐下玩一會兒。

“哎呀，我又輸了，竟然被你小子絕平了！”蘇白夾了一塊醬油黃瓜，一邊咀嚼一邊說道。

電視螢幕上，蘇白操控的薩巴隊在點球大戰中以四比五輸給了蘇夜的皇牛隊。

“哈哈哈，哥你是不是故意讓我的，記得小時候我可是從來都踢不過你。”蘇白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同樣夾起一塊醬油黃瓜放進嘴裡。

味蕾經過冰啤酒的刺激完全開啟，黃瓜的清香味和醬油的鹹香交織在一起不停刺激著蘇夜的味蕾，讓他感到非常滿足。

“哥，你少喝點，醫生囑咐過你最好不要飲酒。”

“最後一口，最後一口。”蘇白一隻手擋住蘇夜伸向啤酒瓶的手，另一隻手忙拿起啤酒瓶猛喝了一大口才罷休。

處理好茶几上的垃圾後，蘇夜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十點了，距離女人約定的時間還剩兩個小時，但是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等著蘇夜去做。

“哥，你先休息，我出門了。”

“好，你注意安全……”蘇白看著蘇夜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擠出一抹笑容走進了臥室之中。

蘇夜從懷中掏出皺巴巴的紙條，小心翼翼的裁剪下寫有“爸媽，我愛你們”的一小段，朝著家外走去。

站在昏暗的過道，蘇夜猶豫了片刻，敲響了面前老舊的暗紅色房門。

“譚叔叔，張阿姨，我是蘇夜，譚姐姐讓我來看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