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哥哥……”謝南珺沒想到蕭墨川真的給他手綁起來了。

“真當本王的話是耳旁風麼?再敢想辦法撓,本王把你整個人都給綁起來!”蕭墨川怒道。

說完,他便抓著謝南珺的手腕,帶他去住的地方。

邊上不敢吭聲的孫成一手拿著馬石蘭,一手拿著附蛆,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他瞧著眼前的一幕,怎麼感覺像是悍匪下山搶了個小媳婦兒回來似的。

忽然,蕭墨川朝他看了過來,嚇得他哆嗦了一下。

“傻跟著作甚,不知道去找大夫過來嗎?”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找。”

他剛要走,又聽蕭墨川說道:“把手裡的東西給本王。”

孫成立馬將手裡的兩樣東西遞給了蕭墨川,然後一溜煙地跑了。

到了住處。

蕭墨川就對謝南珺說道:“去那邊坐著,等大夫來。”

“那,可不可以先解開……”謝南珺小心翼翼地問道。

“解開可以,但你要再撓,晚飯就沒有饅頭給你吃,讓你餓肚子。”

蕭墨川知道,不給吃饅頭對謝南珺來說是很嚴厲的懲罰,所以為了饅頭,謝南珺應該會乖乖聽話的。

“我不撓,一定不撓。”謝南珺保證道。

蕭墨川這才給謝南珺解開了手腕上的布條。

“當真是細皮嫩肉的,才綁這麼一會兒,用的是布條,又不是麻繩,可手腕卻被勒成這般了,那本王要是再用力些綁著,你這手腕豈不是要折了去?”

蕭墨川看著謝南珺那被勒得通紅的手腕,嫌棄地搖搖頭。

謝南珺被他說的,默默地將雙手藏到了身後。

蕭墨川又看了跟在身邊的侍衛一眼:“齊藺,你去竹林的西南方看看,是不是有白饅頭說的茸耳。”

“是。”齊藺抱拳,隨後離去。

房間就剩蕭墨川和謝南珺大眼瞪小眼。

謝南珺現在可不止臉上癢了,他身上也開始癢了。

他瞄了蕭墨川一眼,想趁他不注意偷偷撓一下。

可蕭墨川卻坐在那,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看他看得入了迷。

但謝南珺知道,他這是盯著他,防止他偷偷撓。

“墨川哥哥……”謝南珺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我就撓一下好不好?”

蕭墨川沒回答,只是瞪著他。

那兇巴巴的樣子,讓謝南珺閉了嘴。

終於盼來了大夫。

大夫給謝南珺看過之後,就開了幾副藥,並給了他一盒藥膏,讓他每日擦一次,內服外敷一起,三天就能消疹。

臨走前,大夫還叮囑,讓他這三天一定不能碰水,紅疹見水會發得更多。

大夫前腳剛走,齊藺就回來了:“啟稟王爺,西南方向的確有一片茸耳,時不時刮來一陣風,就會掀起一層茸耳飄向竹林。”

謝南珺說道:“按理說,西南方那一片有茸耳的話,竹林早就會出事兒,不會等到這次才頭一回起了火,除非,這片茸耳也是近期才出現的。”

蕭墨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如今這種種,他還能不知道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麼?

這個農莊是祁王府的主要收入之一。

現在果園、菜園以及竹林都受損嚴重,如此一來,不僅收入銳減,他還得往外掏銀子來修復這裡。

“孫成,農莊可一直都是你在主事,這麼些年,倒也做的挺好,如今怎的出現這麼大問題,造成這麼大的後果,你卻一點未發覺是人為?是你沒從前用心,還是心去了別處?”

孫成抖如篩糠,撲通一聲跪在了蕭墨川的面前:“王爺,小的這些年有多用心幫您打理著莊子,您也是目睹了的,小的心自然是在您這兒,斷不會去了別處,屬實是這次沒防備,才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害的王爺損失慘重,小的甘心領罰。”

“不要說本王無情,本王念在你幫本王打理了這麼些年的莊子,就給你一次將功折罪的機會,本王給你三天時間查清楚這件事兒,三天後,若是本王能看到一個滿意的交代,就免去你的責罰,若不能,你就去閻王那兒報道吧。”

孫成一聽,只能給蕭墨川磕了個頭:“是……”

蕭墨川揮了揮手,孫成便立馬起身離開了。

只等著他離開,蕭墨川便看了齊藺一眼。

齊藺:“?”

蕭墨川:“……”

齊藺訕笑了一下:“還請王爺……明示。”

“等稽羽辦完事回來,你給本王滾他那兒去跟他好好學學!”蕭墨川看著愚鈍的齊藺,只覺得腦門有點疼,“你現在,給本王去跟蹤孫成,瞧瞧他是真的在查還是如何。”

“是……”齊藺抱了抱拳,立馬溜了。

謝南珺趁著蕭墨川被齊藺給氣的無言時,偷偷撓了一下。

原以為蕭墨川不會發現,結果,他剛撓完,蕭墨川就過來打了他手背一下。

“晚飯不許吃饅頭!”

謝南珺一聽,嘴巴就癟了起來。

蕭墨川兇道:“不許癟嘴,不許哭!你自己方才怎麼跟本王保證的?既然做不到,那就要承擔後果!”

謝南珺自知理虧,所以無話反駁。

當然了,蕭墨川這般兇巴巴的,他也不敢反駁。

被兇了的他,當真連嘴也不敢癟,更不敢哭,只是那眼淚不受控制得一直在眼眶裡打轉轉,看上去好不委屈。

蕭墨川望著他這樣,不知不覺中緩和了一下神色,但語氣還是那般生分:“把衣裳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