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種植伊始

草叢裡。

張山方便完後，隨便摘了塊樹葉清潔一下，便捂住肚子快步跑回部落。

巫除了會祭祀，還是部落裡的醫生。

張山來到巫的草屋前，急忙說：“哎，巫，不知道怎麼的，我最近經常肚子痛，一天拉好幾次還不成，你幫我看看是怎麼回事吧。”

巫正在晾曬草藥，看到張山到來也是趕忙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認真觀察張山的臉色，問道：“你拉的糞便有沒有白色的蟲子。”

“一直都有，就是這幾天特別多！”張山也知道原始人是不太講衛生的，拉蟲子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一直沒在意，只是現在巫這麼一問，他就想起這幾天的異樣。

巫立刻從草屋裡找出一個獸皮袋，倒出一些黑色的種子，說：“這是灰草種子，你吃下去就會好了！”

張山雖然懂得比較多，但在原始社會生病了，還是得聽巫的。

他把種子吃下就去工作，果然身體有所好轉。

他覺得這是好東西，便再次找到了巫，想多拿點以備不時之需。

巫知道他的意思後，立刻擺手拒絕說：“灰草種子是很難採集的，其它族人還要用呢，等你肚子痛再找我要吧！”

儘管張山懇求了很多次，但巫都以難採集為理由拒絕了。

張山只能作罷，不過他也注意到環境衛生的問題。

細心一想，之前一直都是直接喝河裡的生水，肯定容易喝壞肚子，而且在前天部落還有一個孩子莫名的夭折了，估計也是喝生水的原因吧，原始社會的衛生條件非常惡劣，人均壽命低，為什麼不改變一下自己的部落呢？

於是，他把族人集中到廣場上。

他說得到天神的指引，讓大家以後用陶器燒水喝，喝燒過的水，說是可以讓人少生病。

因為關乎到天神，所以巫一聽，就立刻搬出那塊圖騰石，擺上祭品進行祭祀，隨著他的原始舞蹈完畢，才總算祭祀完。

而族人在聽到張山的話，和看到巫如此重視之後，對此提議也是深信不疑。

在張山的分配之下，每一個草屋都擁有一個燒水壺、裝水陶罐，還有杯子，而部落人也開始改掉喝生水的習慣。

這是野外的一片草叢，綠油油的草隨風而蕩，如同海洋。

張山等人在這裡尋找了大半天，總算找到了灰草。

這種草大概一米來高，葉子是鋸齒狀，葉子底部是紅色的，莖葉還有灰白色的毛，張山辨認了一會，就認出這是灰灰菜，原來治療肚子生蟲的藥就是灰灰菜的種子。

可惜這片灰灰菜的數量並不多，而且這裡的灰灰菜還有被動物吃過的痕跡，不知道到了秋季它們還在不在。

“哎，最近越來越多人肚子疼，可現在沒有灰草種子了。”張山懊惱地看向巫，“你知道哪裡還有灰灰菜嗎？”

巫搖了搖頭，說：“部落附近我都找過，只有這裡有，而且這種灰草只有在秋天才結果，現在還早著呢！”

張山臉色凝重地說：“前幾天死掉的孩子，可能是因為肚裡的蟲子太多了，我怕還會有孩子死去。”

雖然原始社會，孩子夭折是常有的事情，但現在知道原因，就得儘量去避免，畢竟孩子代表著部落的未來。

巫沉思片刻，指著河的南部說：“那裡有一個田部落，那個部落的人喜歡種植物，他們應該有多餘的灰草種子。”

“田部落？”張山一聽這個名字就覺得不簡單，“我得跟他們換一些灰草種子回來。”

巫說點頭道：“田部落肯定喜歡我們的陶器！”

“好，等三天後那批陶器出窯再去！”

張山說完，就拿起石鋤挖灰灰菜。

眾人見狀，立刻上前把張山手裡的石鋤搶走。

巫趕忙說：“族長，你怎麼把這些灰草挖死？”

張山解釋道：“我想移植幾棵灰灰菜回去種，也方便管理。”

巫說道：“移植回去？在這裡不一樣嗎？要是你想種地，可以在這裡燒一片地，撒上種子，等過了秋季就能採集，白費什麼心機呢！”

大腳除了是採集隊長，更是部落種植的一把手，也一臉認真地向張山傳授種植經驗，說：“巫說得對，把灰草挖出來再種下了，不好活，也長不好，在野外能長大的植物，挖回去也是一個樣！”

張山無奈的說道：“昨晚天神在夢中告訴我，把植物挖回去種，能變得更好，他還告訴我很多種植知識。”

眾人一聽頓時就重視起來，而且也很配合地幫張山一起挖灰灰菜。

把不少灰灰菜連泥一起挖出來後，他們就動身回去。

可走到一半，張山就發現草叢裡長了很多熟悉的野菜。

這種野菜的葉子扁而長，葉厚而軟，掰開後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香氣。

大腳也表示這是一種能吃的野菜，烤著吃很美味，但是數量比較少。

“哈哈，這是野韭菜！我們挖回去種吧！”張山高興的對眾人說，心裡在想什麼時候能吃上一頓韭菜豬肉餃就好了，又或者韭菜炒蛋也不錯。

回到部落後，張山取來一個裝了水的陶盆，把作物放進去養起來。

然後趕忙到外面尋找適合耕種的地。

他在靠近河邊的小溪邊，發現這裡的泥土土質鬆軟，且沒什麼石子，還覆蓋了一層腐殖土，這就是適合作物生長的泥土。

這種土從部落村寨延伸到河邊，方圓幾公里都是。

看到這個結果，他已經幻想起今後部落可以在這裡開墾出千畝良田的景象。

現在，就是谷部落發展種植業的開始！

他找來幾個男人幫忙，在靠近河邊的地方，劃出一塊比較大的地，用石鋤把上面的雜草去除乾淨，把裡面的石頭木頭等雜物也收拾乾淨。

然後把泥土挖松，再把這些泥土堆起來，高出地面二十公分左右，形成一壟壟的菜地，這樣高出地面的菜地具有很好的保水和排水作用，十分利於作物的生長。

不過他還不急著下種，而是到村寨附近的一塊人們用來存放廚餘垃圾的地，收集了不少骨頭果皮菜頭等廚餘垃圾。

把這些廚餘垃圾埋進菜地裡，這些有機物可以作為底肥，具有很強的肥力，可以幫助作物長得更快更好。

之後，他便把菜地澆溼，把韭菜和灰灰菜種下去，然後撒上陶窯出產的草木灰，草木灰不但是肥料，還有一定的除蟲作用。

一共有兩行灰灰菜和五行韭菜，雖然數量還不多，但卻是很好的開始。

張山撿來不少樹枝，把菜園圍了起來，防止野生動物跑進去禍害作物，特別安排一個叫農的男人，讓他帶領三個人每日過來用陶罐澆水，以及跟張山學習除蟲、施肥、選育等種植的知識。

隨著他們對作物的照料，野菜的長勢都非常好，尤其是韭菜這種作物，幾天就能長出一茬，採集的女人看到後，都驚訝不已，紛紛表示想要有一塊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