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一新的視線與鄧貴忠那嚴肅的面孔僅隔一線,他的內心被恐懼緊緊攫住,驅使他本能地想要逃離這個讓他感到窒息的近距離對視。
然而,就在他試圖挪動腳步的瞬間,鄧貴忠那原本搭在他頭上的手猛然發力,緊緊抓住他的頭部,如同一個鐵箍將他牢牢鎖定。
項一新的機械頭顱在鄧貴忠強有力的握緊下發出了一連串“咔啦咔啦”的聲響,那是金屬結構在遭受外力壓迫時的抗議之聲。
這突如其來的痛楚讓項一新忍不住痛撥出聲,他的聲音帶著哀求:
“痛痛痛,當然記得,鄧副隊,真的很痛啊,請您輕一些……”
鄧貴忠彷彿完全沒有聽到項一新的痛呼,他的手指繼續在項一新的頭部施加力量,彷彿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來,重複我剛才的問題,我說了什麼?”
項一新在這劇烈的痛苦中掙扎,他的雙手本能地伸向頭頂,試圖推開鄧貴忠的手掌,哪怕只是稍微減輕那幾乎要將他機械頭顱的力道。
他的手指在鄧貴忠的鋼鐵般手掌上無力地抓撓,卻無法撼動分毫。
鄧貴忠對項一新的掙扎視若無睹,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同情,只有冷冽的決心。
隨著他又一次大喝
“說!”
他的手指又一次加力,彷彿要將項一新的機械頭顱捏成碎片。
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項一新的機械頭顱發出了更加響亮、更加刺耳的“咔啦咔啦”聲,那是機械頭顱的金屬在極端壓力下摩擦和開始扭曲的聲響,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項一新的臉色蒼白,額頭上的汗水如雨般落下,他的眼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項一新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他幾乎是在哀求:“鄧副隊,我都說,求求您先鬆開手,我的頭感覺快要炸開了。”
張小龍站在一旁,目睹著項一新的痛苦,他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
他可以想象那種痛苦,彷彿自已的頭部也受到了同樣的折磨。
不自覺地,張小龍嚥了一口口水,心中暗自慶幸自已與鄧貴忠的相遇來得更早,否則現在受苦的可能就是他自已。
鄧貴忠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鬆動,他的手指終於開始緩慢地放鬆力度。
他的動作雖然輕微,但對於項一新來說,卻如同從地獄邊緣被拉回。鄧貴忠心中清楚,他也不能把項一新的頭捏爆,不然他還得揹著他撤離呢。
隨著頭部壓力的逐漸減輕,項一新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解脫後的顫抖:
“鄧副隊,您當時囑咐我們,千萬不要沉迷於戰鬥,要時刻保持實力,把撤退作為最重要的任務。”
話音剛落,鄧貴忠的手指突然間又緊了緊,彷彿是在對項一新的回答進行最後的確認。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項一新剛剛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他不禁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呼喊。
“咔啦咔啦”
“痛痛痛!”
項一新的呼喊在空氣中迴盪,他的眉頭緊鎖,面部肌肉因痛苦而扭曲。
他的雙手急忙伸向頭部,試圖緩解那股再次襲來的劇痛,但鄧貴忠的握力如同鋼鐵般堅硬,讓他的嘗試變得徒勞。
鄧貴忠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他大聲斥責項一新:
“看來你確實還記得我的話!”隨著他的話語,他的手指力度逐漸增強,彷彿要將項一新的頭部緊緊地固定在自已的手中。
項一新在這股劇痛中無法自制,發出了一連串的哭喊:
“記得,記得!我當然記得您老人家的話呀!”他的聲音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他的雙眼緊閉,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汗水混合著痛苦的淚水一同滑落。
張小龍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內心的恐懼和擔憂讓他急忙邁步向前,他的聲音中帶著迫切:
“鄧副隊,請放過他吧!我真的擔心他的頭會被您捏碎。”
而在這緊張的氣氛中,項一新所駕駛的炫天武裝戰警內部的駕駛艙裡,螢幕上的文字如同紅色的警報燈一般不斷閃爍,一行接著一行,充滿了緊迫感:
“警告:神經刺激已達極限。” “警告:神經刺激已達極限。”
“警告:神經刺激已達極限。” “警告:神經刺激已達極限。”
“警告:神經刺激已達極限。” “警告:神經刺激已達極限。”
警告聲在駕駛艙內迴盪,每一次響起都像是在敲打著項一新的神經。
駕駛艙彷彿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痛苦,座椅和控制檯開始輕微地震動,顯示屏上的光芒映照在艙內,將周圍的金屬壁板照得忽明忽暗,彷彿也在為項一新的痛苦感到不安。
在項一新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之際,他的腦內響起了系統的機械聲,那是緊急的提示音,它在提醒他:
“神經刺激已達極限,是否選擇切斷神經與系統的連線?”
這個選擇充滿了風險,備註中清晰地警告:
“如切斷神經與系統的連線後24小時內不能再次連線!!!如若一分鐘內未作任何作業系統將強制斷開連線。”
這個提示如同一記重錘,猛烈地敲擊在項一新的心靈深處。他知道,如果切斷了與系統的連線,他將失去對炫天武裝戰警的控制,這在戰場上無疑是極其危險的。
然而,如果不切斷,他的神經可能會因為過度刺激而受到永久性的損傷。
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項一新幾乎是本能地大叫起來:
“系統提示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恐慌。
而張小龍,儘管心中充滿了擔憂,卻對項一新的處境並不完全瞭解。
他的眉頭緊鎖,一臉困惑地追問:
“什麼系統提示?你在說什麼?難道是你的大腦被捏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