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項一新的眼中,張小龍此刻全身上下盡是破綻,而在他精心計算之下,最為明顯的便是那暴露無遺的脖頸。他知道,這將是他結束戰鬥的最佳時機。

項一新在張小龍面前猛地起跳,身體在空中旋轉,手中的短劍如同一道寒光,直指張小龍的頭顱,誓要一擊必殺,讓其身首異處。劍尖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寒芒,冰冷的光芒映照著張小龍毫無反應的面龐。

在項一新的目光中,張小龍彷彿成了一個佈滿漏洞的靶子,而他的脖頸,如同一個敞開的視窗,暴露在他的攻擊範圍內。項一新意識到,這是他終結這場戰鬥的絕佳機會。

他突然在張小龍面前躍起,身體隨著跳躍在空中完成了一個優雅的旋轉,手中的短劍化作一道刺骨的寒光,直刺張小龍的要害。他的目標明確,就是要以一記精準的斬擊,讓張小龍的頭顱與身體分離。

寒光陣陣,劍影如同冬日裡的冰晶,一次次閃爍著刺骨的冷芒,直逼張小龍。然而,面對這迫在眉睫的危機,張小龍卻像是被定格在了時間的流河中,沒有做出任何躲避或反擊的動作。他的身影在劍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孤立無援,彷彿已經放棄了抵抗,任由命運的安排。

三寸。。

二寸。。

一寸。。

隨著項一新的短劍即將觸及張小龍的脖頸,劍尖距離他的面板僅剩下短短的一寸,張小龍終於做出了回應。

在這一刻,他的雙手迅速而有力地環繞至胸前由閒自德似的。

然而,儘管項一新的短劍直指他的要害,張小龍的舉止中卻沒有流露出任何反擊的意圖。他的眼神平靜地凝視著那把即將奪走他生命的短劍,

項一新的心中早已將張小龍可能採取的每一種應對方式反覆推演了無數次,他的腦海中充滿了各種戰鬥模擬的場景。然而,當張小龍真正做出了反應,那一個動作卻出乎他的預料,打破了他所有的假設和想象。

在這關鍵的瞬間,項一新的內心出現了一絲猶豫,這是他在激烈的戰鬥中罕見的情感波動。但這種遲疑轉瞬即逝,他的決心堅如磐石。他仍舊果斷地揮舞著短劍,直指張小龍的脖頸。對於項一新而言,一旦劍已出鞘,就沒有回頭的道理。

一切的焦點都集中在項一新即將揮下的短劍上,那是致命的一刻,張小龍的生命懸於一線。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耀眼的光影劃破長空,一把巨大的關刀如同穿越雲層的流星,

哐璫.

的一聲,

準確無誤地擊開了項一新正欲斬向張小龍頭顱的短劍。

這一擊的力量宛如狂風暴雨,猛烈到足以讓項一新的手臂感受到劇烈的震動和麻痺,彷彿有無數細小的電流在他的手臂中亂竄。他的短劍在手中顫抖,幾乎無法承受這股突如其來的衝擊,劍身發出了哀鳴般的嗡嗡聲,似乎隨時都可能從他的掌握中飛脫。

在這股巨力的衝擊下,項一新感到手中的短劍幾乎要被奪走,劍身在他的緊握中顫抖不已,彷彿隨時都可能逃離他的掌控。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駭,意識到單憑一手之力已難以抗衡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

在這緊急的關頭,項一新毫不猶豫地調動了另一隻手中的短劍,雙手齊心協力,架起一道堅固的防線,這才勉強抵擋住了那勢大力沉的一刀。他的雙臂在巨大的衝力下彎曲,肌肉緊繃,如同兩道鋼鐵的弓弦,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項一新借勢後退,他的腳步輕盈而迅速,如同一隻矯健的獵豹,在力量的推動下迅速向一旁躍開。他的身形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著地的瞬間,他以一個敏捷的後空翻,巧妙地化解了剩餘的衝力,落在了地面上能勉強止住去勢。

站穩之後,項一新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直射向那突如其來的干擾者。他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和憤怒,聲音中蘊含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何方神聖?難道你沒有看見我正在進行一場公平的單挑嗎?擅自插手他人的較量,這絕非英雄所為!”

鄧貴忠的聲音如同雷霆般在空氣中炸裂,他的怒喝震撼了整個戰場:“來者正是...”

項一新聽到這聲怒喝,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那聲音,似乎觸動了他記憶深處的某個角落,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

鄧貴忠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帶著一絲挑釁和戲謔:“來者正是你的祖宗,鄧貴忠!項一新,難道你還敢與我大戰三百回合嗎?”

隨著鄧貴忠的話語落下,一陣狂風驟然捲起,將籠罩在戰場上的沙塵吹散。沙塵散去後,兩位戰士的面容終於清晰地展現在對方眼前。

項一新愣在原地,身體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起來,喉嚨不自覺地動了動,吞嚥了一口乾澀的口水。目光呆滯地望著眼前的兩位炫天武裝戰警,心中的震驚難以平復。直到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為何那聲音如此熟悉,那股刺骨的寒意又是從何而來。原來,來者正他的副隊長鄧貴忠。

然而,就在鄧貴忠和張小龍以為項一新會有所回應時,他卻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項一新轉過身,背對著鄧貴忠和張小龍,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輕鬆地說道:“我想你們二位仁兄認錯人了,我是項二新,我也在找那個卑鄙的項一新算賬呢。他剛才還在這裡,應該是往那個方向跑了。我先幫二位仁兄探探路。”

話音未落,項一新已經邁開步伐,迅速地朝他所指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