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擁抱計程車兵感到了同伴們的手漸漸鬆開,他們的臉上寫滿了不解。質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彷彿在尋找答案。

一位士兵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你說‘沒有手感’,這是什麼意思?看這出血量,邊渡肯定...肯定已經沒了。”

這位士兵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其他人的竊竊私語也隨之停止,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手握瑞士軍刀計程車兵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神從迷茫轉為深邃,彷彿在努力回溯那一瞬間的記憶。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我不知道,一切發生得太快,我只是本能地反應。我揮出了刀,但我...我感覺不到任何東西,就像我從未真正觸碰到他一樣。”

士兵們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他們的表情中既有同情也有不解。其中一位士兵,年長一些,他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種沙啞而充滿經驗的聲音說:“這可能是你的大腦在保護你,讓你在關鍵時刻能夠做出必須做的事情。這種感覺,可能需要時間來消化。”

傑森的眼神從邊渡的無聲屍體上移開,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堅定而有力地對士兵們下達命令:“好了,我們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仔細檢查這個房間,找到開門的機關。”

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的靴子在冰冷的地板上發出迴響,手中的電筒光束在牆壁和角落間穿梭,每個人都急切地尋找著可能隱藏的線索。房間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每個人都知道,他們必須儘快離開這個充滿恐怖氣息的地方。

一名士兵,名叫馬克,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牆壁,手中的照明電筒像探照燈一樣在雪白的牆面上游走。他皺著眉頭,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但又說不清楚。

突然,另一名士兵,湯姆,走到邊渡的屍體旁,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厭惡。他抬起腳,用力朝邊渡的頭部踢去,嘴裡還罵著:“法克!”但就在他的腳即將接觸到邊渡頭部的瞬間,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湯姆的腳竟然直接穿過了邊渡的頭顱,就像穿過了一團煙霧。

湯姆的身體因為用力過猛而失去了平衡,他向後跌倒,四肢朝天,像一隻翻肚的烏龜一樣躺在地上。撞擊聲在房間中迴盪,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士兵們的目光紛紛轉向這邊,他們的表情從專注的搜尋轉為驚訝和困惑。

“發生了什麼?”一個士兵快步走過來,他的聲音中帶著關切。

他尷尬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表情複雜,既有羞愧也有不解。他指了指邊渡的屍體,聲音顫抖:“我...我剛才踢他,但是我的腳...它直接穿過了他的頭,就像他是個幻影一樣。”

湯姆的心跳在胸腔裡狂烈地跳動,他的瞳孔緊縮,充滿了恐懼。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挪動,手腳並用地在冰冷的地板上倒爬,儘可能地遠離邊渡那一動不動的屍體。他的聲音顫抖而尖銳,充滿了恐慌:“不是見鬼了吧!”他的話語在房間中迴盪。

馬克,原本專注於牆壁計程車兵,被湯姆的騷動吸引,他的目光從牆壁上移開,突然間恍然大悟。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震驚:“這牆上怎麼可能連一滴血都沒有?剛剛那血噴得到處都是,但現在...”他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他意識到了這個房間的異常,這種不自然的現象讓他的背脊發涼。

另一名士兵也加入了討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看,那個剛剛...殺死邊渡計程車兵,他身上也一滴血都沒有。”這句話像是觸發了某種連鎖反應,士兵們開始互相檢查,彼此確認,確實沒有任何人身上沾有血跡。

傑森的步伐沉穩,他的眼神堅定而充滿懷疑,彷彿要用目光穿透邊渡的秘密。他走到邊渡的身邊,環視了一圈緊張計程車兵們,然後用一種幾乎是命令的口吻說道:“那來那麼多神神鬼鬼的。”

隨著傑森的話音落下,他緩緩伸出手,準備對邊渡的屍體進行探查。然而,就在這時,邊渡的手指突然微微抽動了一下,彷彿是在對傑森的話語做出回應。

這個動作雖小,卻在士兵們心中引起了巨大的波瀾。傑森的反應迅速,他警覺性地倒退幾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戒備。

士兵們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邊渡的身上,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邊渡的身體接著開始有了更多的動作,他的手臂、腿部,甚至是軀幹都開始輕微地扭動,彷彿某種未知的力量正在喚醒他。

最終,邊渡慢慢地站了起來,動作雖然笨拙,但卻充滿了不祥的預感。

邊渡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和輕蔑,打破了房間的沉默:“唉呀,這麼快就發現了嗎?還想著讓你們多開心一會呢。”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輕鬆和玩世不恭的態度.

邊渡的動作顯得格外誇張,他伸展四肢,彷彿在進行一場舞臺劇的終場謝幕。他的頭部輕輕轉動,似乎在擺脫長時間躺在地上的僵硬感。隨著他身體的每一個動作,房間內的氣氛從緊張和恐懼逐漸轉變為一種難以言喻的困惑和不安。邊渡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自得,他對著周圍目瞪口呆計程車兵們說:“我剛剛的演技是不是好棒呢?都讓你們完全忘記了我只是一個全息投影的影像。嗯,我覺得以我剛剛的表現,一定能領個奧斯卡的最佳新人獎什麼的。”

邊渡搖了搖頭,一副對自已未能在這場“表演”中獲得掌聲的樣子感到遺憾。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芒,彷彿在享受著這場精心策劃的惡作劇帶來的效果。

傑森,作為指揮官,他的眼神始終冷靜而銳利。

他站在邊渡的身旁,與他進行了直接的目光交流。傑森的聲音沉穩而堅定:“我並不覺得你想殺了我們。如果你要殺了我們,我們現在早已經像那個被線纜掛在半空的人一樣了。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