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昏暗、充滿透明棺材的房間中,邊渡的身影顯得格外突兀,他穿著和服,面帶微笑,彷彿是這個恐怖場景中的一道不和諧的光芒。

他的拍手聲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打破了士兵們的恍惚狀態,提醒他們這個房間中還有另一個存在。

士兵們面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驚魂未定的恐慌。

他們的呼吸急促,身體緊貼著冰冷的牆壁,彷彿在尋求最後的庇護。邊渡的出現,就像是一道幽靈般的影子,讓他們的恐懼感愈發強烈。

邊渡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士兵,他的表情中帶著一絲對人類情感的感嘆:“人類的大腦,真是奇蹟般的東西呀。”

他緩緩地將手掌放在面前,只露出一隻眼睛,透過指縫觀察著士兵們。這個動作讓士兵們感到一陣寒意,他們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彷彿他的注視能夠穿透他們的靈魂,引發他們內心深處的恐懼。

邊渡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難以抑制的興奮:“你們知道嗎?就剛剛,你們看著你們的同志被資料連線上的那刻開始,你們的腦電波發出來的能量就足夠這一棟大廈一天的能量消耗了。”

他的話語讓士兵們感到更加困惑和恐懼,他們不知道邊渡究竟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他們的腦電波與這一切有何關聯。

邊渡似乎感受到了他們的疑惑,他用更興奮、更誇張的表達方式繼續說道。

“這還是大腦開發了不足百分之十的時候呢。”

邊渡的臉上露出了接近痴狂的表情,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那如果是百分之二十呢?”

“那如果是百分之五十呢?”

“那如果是百分之百呢?”

“哈...哈...哈”.

他的笑聲在整個房間裡迴盪著,彷彿是來自地獄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一名士兵終於忍無可忍,他的憤怒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無法再壓抑。

吼...吼...吼...

他大喝起來。

猛地抽起掛在背後的瑞士軍刀,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狠狠地向邊渡衝去,彷彿要用這把刀刃終結這一切的恐懼與瘋狂。

另一名士兵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想起了些什麼想要伸手阻止,但就在這時,傑森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用疑問的表情轉身望向站在他身後的傑森。傑森隊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閉上眼搖了搖頭。

旁邊的一名士兵低聲說道:“讓他發洩一下,無論結果如何,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衝向邊渡計程車兵如同離弦之箭,他的腳步堅定而迅猛,來到一個透明棺材前,縱身跳上,腳踏著棺材表面奔跑,衝向邊渡。他的動作英姿颯爽,充滿了戰士的勇猛與不屈。

邊渡的嘴角依舊掛著那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彷彿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似乎在挑釁著對手。

然而,對手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沸點。

他緊握著手中的瑞士軍刀,刀柄因緊張而泛白的指節清晰可見。他反手握住刀柄,刀尖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邊渡的笑容在對手眼中顯得尤為刺眼,他決定不再忍耐。他猛地將身體向前傾斜,以提升奔跑的速度,同時將瑞士軍刀架在脖頸之前,作為最後的防線。房間裡的光線昏暗不定,刀身上的反光在邊渡的眼中跳躍,讓他不得不抬起右手,試圖遮擋那刺目的光線。

就在這一瞬間,對手抓住了機會。他的身體如同獵豹般猛然躍起,手中的瑞士軍刀在空中劃出一道致命的弧線,直指邊渡的左側脖頸。邊渡的反應稍顯遲緩,他的右手還未完全遮擋住眼睛,就感覺到一陣冰冷的觸感劃過面板。

霎時之間,一股熱流湧出,鮮血如同噴泉般從邊渡的脖頸噴濺而出,濺地板上,形成了一幅駭人的圖案。

啊。。。

啊。。。啊。。。

房間裡迴盪著邊渡的慘叫聲,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不信。

士兵們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這個曾經自信滿滿的邊渡,現在正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而對手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然而他身上與手中的瑞士軍刀卻沒有半點血跡。

士兵們的目光集中在那位手握瑞士軍刀計程車兵身上,他站在那裡,彷彿被定格了一般,眼神空洞地注視著邊渡在地上掙扎的身影。

邊渡的慘叫聲在空氣中迴盪,起初強烈而尖銳,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聲音逐漸減弱,最終在一片寂靜中消失了。

突然,這份寧靜被打破。士兵們的情緒像被點燃的火藥桶,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他們的動作充滿了釋放的激情,互相拍著背,有的甚至跳了起來,慶祝這突如其來的勝利。

幾名士兵衝向那位握刀計程車兵,他們的手臂緊緊地環繞著他,幾乎要把他抬離地面。他們的聲音充滿了興奮和敬佩:“你成功了!你真的成功了!原來你這麼厲害!”

然而,這位士兵似乎並不在他們的世界裡。他抬起握刀的手,目光呆滯地凝視著那把沾血的瑞士軍刀,然後緩緩地轉向地上的邊渡,以及那逐漸蔓延開來的血跡。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聲音幾乎聽不見:“我成功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不確定和迷茫。

擁抱他計程車兵們感受到他的疑惑,他們用堅定而有力的聲音回答他:“是的,你成功了!你救了我們所有人!”他們試圖用肯定的話語驅散他的疑慮。

但這位士兵的眉頭緊鎖,他的疑惑並未因此消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但我...我剛剛為什麼沒有半點手感。”

房間裡的氣氛從緊張的沉默轉變為混亂的喧囂,再逐漸沉澱為一種沉重的靜謐。士兵們的動作從最初的歡呼和慶祝,到逐漸的放慢腳步,最終變得遲疑和困惑。

他們的目光在手握瑞士軍刀計程車兵和地上靜靜躺著的邊渡之間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