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被陸子籍關在府裡,江沁已經沒有原先那麼排斥了。她除了每天帶著歡歡繼續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就是等著劇情發展。
女主要來了!
原書中女主在這一次四國宴中作為南燁國的使者來到西盛國,一開始她喜歡的是宋景,兩個人天天待在一起,後來宋景死了,她還遠赴郾城去找過宋景,結果被男主陸子籍氣得要死。
有點狗血。
但這本書的女主,一副神仙模樣,又擺弄蠱毒,強大的反差感真是讓人心癢癢,迫不及待想見上一見。
若是讓男女主在一起了,是不是自已可以回去?
因為她來到這個世界了,“江沁”這個人並沒有死,會不會妨礙到了男女主以後在一起?陸子籍對原身純粹的感情好像被她掰彎了方向……一定要遠離男人!才能回家!
江沁在這天進宮,就是要提前告訴華久安要提防女主,雖然她對南宮池容本人沒意見,但減少沒必要的感情糾紛,應該是對每個人都好吧?
現代的時候她沒談過戀愛,只看過幾本言情小說,沒多少實戰經驗。她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不要傷害到任何一個人。
“卿卿,你覺得好嗎?”
華久安給她展示新練的舞,不愧是小說中的舞蹈擔當,直接給江沁看愣住了。
華久安跳舞的時候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極具古典舞的美感,又帶著隱隱的肅殺之氣,流暢的動作看得人心潮澎湃。
要是像現代一樣隔著螢幕看錶演,她非得一幀一幀地看,再來回拉進度條。
“好啊,真好看。”
華久安也歡喜:“那你……哦,對了,你會琴嗎?”
“……”
笑一下算了。
“沒關係,我教你,你很快就能上手的。”
不愧是古代的公主,她這身份,琴棋書畫都得學一點。
一旁的知書擦拭琴絃,江沁的情緒也平復了下來,與她說起了正事。
“殿下,昨夜我夜觀天象,測得今夜宴席上將有一女子現身,此女日後恐對殿下有礙。”
華久面上露出些許驚訝:“險些忘了,你精於此道。”
她微笑,走到古琴邊試了試琴絃。
“是誰呢?”
江沁滿目清澈:“南燁國的聖女南宮池容。”
瓊林園燈火通明,紫檀如意紋馬桌,外罩青鍛金桌,每張案桌上都擺了一壺聞名天下的忘憂酒。今日是二月十四,月兒明亮,空氣中氤氳金桂的花香,倒是有八月中秋的意境。
作為西盛國的公主,華久安很早就來到了宴席之上,環看席位,宋景在母后那裡還沒來。
這樣的宴席何其重要,母后竟依然不出鳳儀宮,但她看那高位,父皇還是一如既往地留下了一個位置在身邊。一般是賢妃淑妃輪流,此次是淑妃一手操持的四國宴,就是輪到她了,但這樣的場合,她還不配坐在上首。
“你就坐在我身邊吧,好嗎?”
江沁巴不得坐在華久安身邊,這樣好吹吹耳邊風。
華久安低聲對身後的知書吩咐,要換位置自然要同淑妃說一聲。
在華久安身後只剩下剛回來的持書。
宮人逐漸引著別國使者和其他貴人去到座位。
四國之中,東陵國力最為強盛,北辰與西盛兩國關係最為緊密。因此,軒轅珏等人的座位,比他國使者更為靠前。
軒轅珏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頭戴紫金冠,面若潘安,貴不可言。
知書回來與華久安說那是北辰國的九皇子軒轅琛。
東陵的使者是其丞相蕭端,他帶著皇室中最受寵的嘉福公主來的。
那就屬南燁的聖女來的最遲。
江沁在華久安身邊,聽著知書對華久安提示這些人誰是誰,也覺得女主來的是有些慢了,西盛皇帝都出來了,她還沒到。
女主要有排面嗎?
對於其他國家的這些人,江沁一點都不知道他們在小說裡啥作用,總覺得涉及到了國家的事情就得來點權謀,看得頭疼。
但對於這個軒轅珏,好像有什麼劇情來著……
江沁想著事,突然感受到一陣熾熱的目光,尋跡看去竟然是嘉福公主?
不對,她在看華久安。
龍駱芷是在看華久安,但不只是她,還有華青辭、淑妃,甚至是上首的西盛皇帝,她很奇怪,這西盛國的這些人,怎麼就沒人注意到她身後站著的——西盛六皇子殿下呢?
她轉身看向身後的華青爻。
華青爻回以一個笑容,從容地為她倒酒:“這忘憂,芷兒要少喝點。”
龍駱芷接下他倒的酒水。
“本宮酒量不好,喝醉的話你便宜行事,找些故人說事,這不挺好?”
“故人自是要找的,但芷兒更重要。”
龍駱芷喝下一口酒,笑道:“本宮以為你要騙騙本宮,偷偷去呢。”
另一邊的江沁還在巴巴地期待女主上場,幸好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怎麼戴著面紗?
跳舞來著。
“南燁國聖女南宮池容參見西盛皇帝陛下。”
南宮是南燁國的國姓,南宮池容是國師的養女,在上一任聖女被祭天之後,由南燁皇室宗親花費十年才在族中選出新的聖女。
四國宴推遲了多年,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南燁國已多年沒有聖女。
有傳言道,南宮池容是皇帝的私生女,也有傳言道她是天選之女,皇帝因其無親生父母教養,特地賜的國姓。
淑妃溫聲道:“聖女可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
“依南燁之禮,四國宴起,南宮池容在此獻舞一支。”
這是四國宴的固定流程,南燁國善舞,聖女獻舞,已成為心照不宣的傳統。
這倒顯得淑妃的問話多餘,不難讓他人想到西盛國這是第一次主辦四國宴。
淑妃適時閉上了嘴,無話可說。
身邊的婢女提醒道:“待舞畢,南燁聖女還要和毒醫比試。”
淑妃點頭。
果然是小邦小國,非是仗著蛇蠍毒物的障礙和依附了東陵大國的勢力,早就不復存在了。
西盛逐漸強大,摒除前朝陋習,早不是舊時玉氏的窩囊,容不得這些小人拿喬。
故此,她對南宮池容沒有一點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