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城外流民有點多啊,會不會被勒索
異世之旅:從荒年綁架史萊姆開始 汙馬鹿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有趙程氏和村長在村裡監督房屋建造的進展,張存祿並不擔心會出現什麼大問題。
即便真的有什麼意外,由於目的地並不遙遠,只需派人傳個口信,他便能迅速得知並及時處理。
這樣,他就能安心地踏上前往城市的旅程。
向村長借了他家裡的牛車,很快準備好行程。
牛車緩緩的朝著城裡而去,還沒走遠,身後就傳來兩個年輕清脆的聲音。
“存祿哥哥!存祿哥等一下!”
很快,兩個年輕的身影就鑽到了牛車上。
二妞和三娃傻呵呵地笑著爬到正駕車的張存祿身邊坐下,說道:“存祿哥帶帶咱們唄。”
張存祿好笑的瞥了兩個半大孩子一眼,道“兩個臭小子跟上來幹嘛去?”
當張存祿稱呼她為“臭小子”時,她也注意到了,但並沒有表現出在意的樣子。
她假裝淑女的樣子,眼睛彎彎地,輕輕掩著小嘴說道:“我怕存祿哥你不認路呀,你知道去城裡的路怎麼走嗎?”
“唉喲,我去!我還真差點沒注意這個問題。”
張存祿一拍大腿。
此乃謊言!張存祿手裡小銀鏡的事情並沒有告訴趙傾心,有那玩意,就算真的迷路了,也能靠地圖找到新的線路。
“所以,本姑娘就跟過來了呀,感動吧。”
二妞笑盈盈的昂起小腦袋靠近張存祿的臉,似乎真要看看他被感動的樣子。
張存祿也是故作感動的抹起眼淚:“嗚嗚~,好感動,我都要哭了,快…快給紙巾。”
“哎呀,你走開啦,醜死了。”見張存祿演的這麼誇張,二妞嫌棄的推開他,一咕嚕站起身來,鑽回到車廂中。
她伸出一對邪惡的小手,像是要抱住香香軟軟的星晴。晴晴看到兩人這耍寶的樣子,加上出行的興奮感,被逗樂的合不攏嘴,猝不及防被二妞像個抱枕一樣抱在懷裡動彈不得,只好無奈的用小腦瓜拱了拱二妞那平攤的胸口以作抗議。
“存祿哥,存祿哥,你真的是冒險家嗎??”坐在張存祿另一邊的三娃盯著他好奇的問道。
這問題問好,好到張存祿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程度的好。
說實話吧,可能又會引出一大堆問題,說假話吧,他也實在不知道怎麼編好,雖然他也讀過很多冒險類的作品,但是臨時讓他編個像樣人設也是為難他了。
張存祿眼睛咕嚕嚕一轉,咳了咳,一臉正經的說道:“那當然!阿蘭叔他們你也見過了吧,他們就是冒險者,但跟你存祿哥一比,還是差了點意思”
於是,張存祿就開始給三娃講起自己怎麼成為‘海賊王男人’和‘綱是怎麼煉成的’的故事,只是主角讓他魔改成自己。
三娃眼睛冒光,一臉崇拜的開始聽張存祿在那胡說八道。
一路有說有笑。
張存祿和三個孩子一同坐在牛車上,隨著微風輕拂,冬日的暖陽溫柔地灑在他們的面龐,帶來一絲絲的溫暖與舒適。
孩子們在車上嬉戲打鬧,歡聲笑語,而張存祿則手握韁繩,偶爾加入他們的談話,講述著自己曾經作為“海賊王的男人”和“鍊鋼師”的冒險故事。
天際,一隻金雕在湛藍的天空中展翅翱翔,它的自由飛翔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放眼望去,田間的冬稻穀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金黃色的光澤,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而和諧。
牛車緩緩前行,車輪在泥土路上軋出輕柔的節奏,與周圍的自然景色和諧地融為一體。
儘管這裡的生活條件與地球上的現代生活相比顯得簡樸,但張存祿卻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與放鬆。
沒有了現代社會的焦慮與壓力,他被孩子們的笑聲所感染,被廣闊的田園和蔚藍的天空所包圍,內心的孤獨感彷彿被這片美麗的風景所淨化。
“這樣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張存祿躺在牛車的木板上,仰望著變幻莫測的雲朵,呼吸著田間的清新空氣,心中湧起了對這種簡單生活的嚮往。
他甚至希望,能夠永遠沉浸在這份寧靜與滿足之中。
嗯?好像有哪裡不對。
雲?
等等?天上居然也有了雲,看來,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
“咕嚕咕嚕……”
牛蹄踩踏在鬆軟的泥土上,發出沉穩而有韻律的節奏聲,彷彿是大地的心跳在迴盪。
牛蹄在鬆軟的泥土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凹凸痕跡。
沿著村裡的大河一路向西,牛車顛簸著,一行人快速穿過了江河鎮的範圍,跨過幾條蜿蜒的環山路,沿著大河下游緩緩行駛了數小時。
又在曲折崎嶇的土路上穿行,張存祿在心裡估算了一下,大概行駛了15公里,最終抵達了縣城的範圍,也就是說從大河鎮出發到縣城大概要有接近30公里的路程。
“這個世界的山也太多了吧。”張存祿說了一句。
沿途,張存祿注意到流民的數量在不斷增加,他們的面容各異,有的甚至帶著幾分異域的精靈特徵。
這些流民大多形單影隻,他們臉上的風霜、消瘦和蠟黃,讓人看了心生不忍。
對於張存祿來說,這一切都是新鮮的體驗。
曾生活在一個富強、有責任感、物資充裕的國家,那裡的人民生活安定,從未有過這樣的苦難。
雖然在書籍中讀到過災荒年景的悲慘,但親身面對這樣的場景,卻是頭一遭。
隨著牛車緩緩前行,縣城的輪廓漸漸出現在視野中。
張存祿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未知的好奇,也有對即將面對的現實的憂慮。
他知道,這個世界的苦難遠比他所知的要複雜得多。
隨著牛車逐漸靠近城門,張存祿發現流民的數量愈發密集。
他們衣衫破舊,面容憔悴,眼中透露出生活的艱辛。
一些流民在經過張存祿他們的牛車時,投來羨慕的目光,但似乎有所顧忌,最終沒有上前。
在城門前的道路上,搭建了幾個大小不一的臨時營地。
孩子們在營地間光著屁股奔跑,而營地深處傳來婦女們的責罵聲,顯然是流民們臨時的棲息之所。
在這些營地的前方,設立了數個粥棚,城衛軍們嚴陣以待,維持著秩序。
一旁的簡陋桌案上,幾名身穿黑衣的城衛軍正在為流民們登記身份。
張存祿目光敏銳,注意到一位流民偷偷地向城衛軍遞上了幾枚銀幣。
城衛軍掂量了一下銀幣的重量,隨即在一份檔案上蓋上了印章,然後隨意地將其交給了那位流民。
流民接過檔案,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情,隨即叫來了營地裡的幾位同伴,他們中有老有少,一行七八人在一名城衛軍的帶領下,向城門走去。
目睹了城衛軍與流民之間的交易,張存祿內心並無太大波瀾。
在他看來,無論是這個封建落後的時代,還是現代社會,貪腐現象似乎總是難以根除。
然而,他對於縣城的縣令卻抱有一定的好感,因為即便在糧荒嚴重的背景下,縣衙還能為流民提供粥棚,這讓他感到意外。
他注意到流民手中的粥食,雖然稀薄,但至少還能勉強維持生計。
這種情形讓他對縣令的管理能力刮目相看。
由於南城門被流民堵塞,張存祿只得改變路線,駕車朝東門駛去。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準備轉向東門時,一位身穿純白色長袍、金邊繁複花紋的身影,正從城衛軍的人群中悄悄觀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