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侵略性的氣息蔓延在趙昭儀的四肢五骸,腹腔下的酥麻是她被曖昧勾起的沉迷。

趙昭儀秀拳縮緊,習慣性閉上雙眸,卻在下一秒意識到什麼,徑直將霍舟暮推開。

好在這次收了力。

僅僅只是將霍舟暮推回到座椅上。

霍舟暮大驚失色。

“你拒絕我?”

趙昭儀呼吸混亂,做不到沉著冷靜,她支支吾吾開口。

“早上對你誤傷的事是我不對,但這並不是你可以隨意吻我的理由,以後不能這麼做了!”

不然的話。

她的小心臟快繃不住了......

想著。

趙昭儀手臂環胸,悄悄摁在胸口處,那裡正跳的急促。

“我是在行使的夫妻正常權力。”

霍舟暮皮笑肉不笑。

“不對。”趙昭儀迅速回嘴,無比的認真,“如果女方不同意,算強姦。”

這次霍舟暮是真的被氣笑了!

他抵了抵口腔內壁,手臂砸在方向盤上,一張臉從頭黑 到底。

因為是趙昭儀開車。

她中途又扭轉去了一趟菜市場,霍舟暮因為生氣沒有下車,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趙昭儀買了多少男性保養菜品。

二人到家後。

霍老夫人的視訊通話隨之而來。

“奶奶。”

霍舟暮沒有力氣的叫了一句。

霍老夫人顯得很是嫌棄。

“怎麼是你接的電話,快快快,快讓我看看孫媳婦在哪裡?”

霍舟暮扯嘴,轉動攝像頭,將視角轉移到正在收拾東西的趙昭儀身上。

“好孫媳,這種事讓舟暮忙就是了!我們霍家的男人,哪有不做家務的道理。”

“奶奶,他剛出院,這種事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他做。”

趙昭儀一邊哄著霍家老夫人。

一邊從菜兜裡拿出牛鞭,韭菜等等......

霍老夫人的表情明顯開始有些不對頭,想到羅霄提起的不舉之言,心裡那叫一個千瘡百孔。

看來是確實不行啊!

為了顧及自家孫子的面子。

霍老夫人忍痛忽略過有些淒涼的畫面,苦哈哈的點頭作罷。

她很快將話題轉到家宴上。

“時間定下了!”

“就在這週日,到時候羅霄也在,南山富怡路這邊呢離市區有點遠,昭儀到時候讓霍舟暮這小子開車的時候慢一點,別累著你啊!”

想到自家孫子的為難處。

霍家老夫人是愈發心疼趙昭儀了!

“南山,那可是豪宅聚集處,難道霍家還有老宅沒有賣出去嗎?”

趙昭儀驚了一下。

按道理來說。

以霍家當時的狀況,銀行是不可能給他們留下任何資產的。

“啊......”

霍老夫人突然給自己說愣住了!

也怪她對霍舟暮安排的地方不熟悉,一個嘴瓢,把自己現在住的別墅位置給抖落了出來。

她面露為難,嘗試著添補。

“就是,那個,親戚,哎......”

“老家親戚在那裡開了一個農家樂,他們家的煲湯很香,奶奶想讓你嚐嚐岳母那邊的正宗味道。”

霍舟暮黑著臉把霍老夫人的話接了過去。

“對對對對,就是這個。”

“昭儀啊!奶奶還有事情要準備,奶奶這邊就先掛了!”

霍老夫人倉皇的掐斷訊息。

霍家老宅。

管家拿著一應精細的單子去廚房,一進去便看見霍老夫人整個人如劫後餘生般的表現。

她提了提單子。

“太太,給少夫人預備的菜譜備好了!您先過目?”

霍老夫人直搖頭。

她擺了擺手,嘆著氣說。

“菜譜的事先放一邊,你去找找給咱們家除草的劉叔,看他能不能把他們家勻出來置辦個農家樂,還有雞,去農場上抓幾隻,要肥的,煲湯能流油的那種。”

“您是說把南山大酒店的酒席改成農家樂?這......”

“哎呦,都怪我這嘴喲!”

霍老夫人知道說不清楚,索性也就不說,直接吩咐下去。

她看管家忙的頭不著地。

突然又將人拽到隔壁書房,趁著四下無人,霍老夫人滿是為難的問管家,“小周,上次我聽你說,你父親是專門治療不孕不育的醫生,老婆子我在這裡求你一件事,你看他老要是有時間,能不能給我配一瓶專門治療不舉的藥酒啊!”

又是改農家樂又是要治療不舉的藥酒,管家聽的人都傻了......

週六下午。

霍舟暮從公司加班回家。

剛進門就被趙昭儀帶上用報紙做的小帽子。

他長的很高。

配上小帽子的尺寸。

實在有一番古怪的不協調感。

他放下公文包挽袖子,過去幫趙昭儀處理家務。

“怎麼不等我一起?”

多日相處。

二人之間漸漸有些老夫老妻的感覺。

趙昭儀穿著圍裙,面板白皙,嬌小可人。

她拿著拖把努力擦地。

“待會就要出門去參加家宴了,我總不能因為要等你耽誤時間吧!再說這些家務活也不多,我在趙家常乾的。”

霍舟暮聞言,彎腰撿東西的動作漸漸停頓,蹙眉。

隨後他就將屋裡的家務全部攬過去。

“讓木菲菲陪你一起去吧?你和我家人才見面,會不適應。”

霍舟暮沒有忘記羅霄在公司裡的百般哀求,見縫插針。

趙昭儀提著行李箱走出。

並沒有考慮的意思。

“菲菲在國外呢!再說這種事我應付的來,不需要人操心。”

她看霍老夫人也是個面善的人。

那麼熱情的邀請她去參加家宴,總不至於要刻意為難吧?

“嗯......”霍舟暮沒有強求,一個人去書房給羅霄打電話,言簡意賅,“家宴你不用來了!”

“不是?”

握著手機的羅霄愣怔。

早前狂喜的表情瞬間將至冰點。

傍晚。

霍舟暮叫了隨身的安保開車送二人去南山。

坐在前排的人是二郎。

他長的有點狗像,模樣很憨。

等趙昭儀上車便衝著人打招呼。

“客人好,叫我二郎就是。”

聲音氣勢磅礴,在車內格外響亮。

趙昭儀有些承不住,只笑了笑。

和霍舟暮在私底下說話。

“現在的代駕,還挺熱情。”

“確實。”

霍舟暮扶額,朝前方投射一記冷光。

二郎把著方向盤正高興,突然覺得背後一寒,整個人冒了雞皮疙瘩。

從市區到南山需要三個小時。

等車輛到達的時候已經接近天黑,黃昏下的農家樂點著篝火,忽明忽暗的招牌上是幾個簡樸的黑字,車輛的遠光燈緩緩射去,一個簡單又不失溫暖的小屋出現在趙昭儀跟前。

屋子前烏泱泱站了一堆人。

霍老夫人被眾人簇擁在最前頭。

她這邊招了手。

後頭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立刻推著旁邊輪椅上的人往下面趕。

“爸,你看見了嘛?伯伯和伯母回家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