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出現這樣一幕。

在熱鬧的花樓裡,四個各有特色的男子翻閱著賬簿,手中拿著筆,不時在紙上記些什麼。

和他們所在的地方格格不入。

顏青看著花魁的名字笑了,傾城。連去更衣也要記上,別的花娘怎麼沒有呢。難道是花魁比較值錢,害怕她跑了。不過這個更衣的時間確實是有點長了。

半響,林逸風站起來升了個懶腰。“啊,我看完了。也沒有很多可疑的人。基本上都是一對一對的,要是問到也有不在場證明。就這幾個!”說著抖了抖手中的宣紙。

杜驍抬起頭,看向他,微微點頭。然後又看向顏青。

顏青微微搖頭。只有這個花魁有點可能,可她一個嬌滴滴的花娘,怎麼能做到呢。

他們都看了看林逸風手裡的名單。

沒有發現喜歡王筱桐的人,顏青有些失望。可能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其實就算他們來的時間很可疑,但是也機會不大。”林逸風又說。

“你們看這個胡仕弘,他是胡侍郎的二兒子,他家我知道在城北,而案發的巷子在城南。他不只能在胡侍郎下值吃過晚飯後,才能出來。那個時間遠遠不夠作案。而且如果是他的話,死者應該有防備。還有這個……”林逸風又說了一通,把他紙上的人都排除完了。

顏青聽著這些理由,有點疑惑,“如果是司青顏的話,死者應該也有防備啊。”

安世三在後麵點點頭,這些人就是和司青顏槓上了,要不是他們,他就不用來執行這個任務了。

林逸風笑著搖搖頭,“你是沒見過司青顏的樣子,那個樣子的人,很難讓人起防備心。”

“而且他在鼓城山習藝,武功高強,很有可能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殺人。”林逸風看見顏青皺眉又解釋道。“而且他說追著人來花樓,可花樓裡的人也沒發現誰突然進來。”

“人那麼多,沒有發現也正常。”杜驍終於說了句公道話。“現在沒有發現,我們只好再去驗一遍屍了。”

眾人都同意這個說法。於是趕去楊家。

大家一起從後門出去,一個人甩著頭走了過去,司青顏看著走過去的人腦子裡忽然想到了什麼,但又讓人抓不住。

於是安心打算離開。

大家從院子裡牽馬離開。

楊家滿府素縞,他們家寄予厚望的大公子就這樣沒了。那些曾經期許的榮華富貴都散的不能再散了。他們的悲傷也是真實的不能再真實了。

而且由於是兇殺案,錦衣衛不讓發喪,棺木就要一直停在大廳,雖是冬天,也有了點異味。

杜驍一行人帶著仵作到的時候,一個老婦人被丫鬟扶著走過來。

“大人,我兒的案子還沒有定論嗎?一定是將軍府那群人,他們記恨我兒毀了婚約,就下了狠手。大人不要畏懼他們的權勢不敢定論,我兒也是當今狀元郎啊!”

狀元郎,還真是了不起。

杜驍攙起行禮的她,說到,“老夫人,我們一定會盡力的。只要查到兇手就會讓他付出代價!不過,在事情沒有定論之前,老夫人不要亂下定論,感情用事,以免給了兇手可乘之機。”

老夫人點點頭,藉口不想觸景生情就走了。

眾人心裡帶著案子,也不多管。只是開了棺,讓仵作好好再驗一遍。

他們就在旁邊含著生薑片,捂著鼻子,看著。

“兇手作案老道,可能是個慣犯。用的兇器也是普通的剪刀。力氣很大,直入後心,然後又拔出。這樣的力道,兇手身上肯定會濺上血。”老仵作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杜驍他們也已經聽過好多遍了。早有預料,也不覺得失望。

“死者的衣服換了嗎?”顏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