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靠譜著嘞
師妹出家後,擺爛宗門原地破產 本喵要吃魚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懷聰一人一棍打到了劍首峰。
如此高強度的消耗使他原本就孱弱的身子更孱弱了,他從懷裡摸出一顆藥丸來,囫圇吞下肚去,一抹嘴角的鮮血,抬棍就接住了被打的連連後退的聞翊宵。
聞翊宵捂住了胸口,嘴角勉強牽起一抹笑:“靠譜著嘞,這麼擔心我啊。”
懷聰白了他一眼:“算了,讓你被揍死得了。”
“你捨不得。”聞翊宵悻悻一笑,掏出袖子裡最後幾百張符纂一甩而出,那些飛的凌亂的符纂沒有絲毫規律可言地到處亂飛,抬掌結印間那些符纂上的咒文都泛著金光,看不透也捉摸不透。
“八目,定坤,束衣,移魂,請盤皇、青帝臨凡,助晚輩退敵!”
話語剛落,天空一道巨響,緊接著兩道金光落下罩在符兵身上,只是須臾間,那原本沒有生氣的紙符兵一時間竟又重新站了起來。
一人掄著巨斧,一人盤著八卦太極圖,只是往那兒一站,半空中的飛舟竟自爆而亡。一掄巨斧砍過,空中恍若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威勢驚人,徑直砍斷了對面半個山頭,白衣教弟子也是逃的逃,傷的傷,狼狽至極。
那八卦太極圖跟隨著巨斧的動作完成的瞬間齊齊飛向高空,四方高空逐漸顯現出巨大的太極圖將白衣教弟子統統罩進了圖中,太極圖不斷地旋轉,圖中央漸漸形成了一道旋渦將所有弟子都吸了進去。
盛寧半靠在門框邊,有氣無力地耷拉著眼:“很好,被趕回老家了。”
待最後一名弟子滾進了漩渦裡那兩名紙符兵隨著術法的消失倏然倒地,聞翊宵也隨之一癱,他擦擦汗,淺淺一笑:“幸好守住了。”
懷聰一收長棍,扶住了聞翊宵:“這古神也忒高冷了些,不打聲招呼就走了。”
“人家肯來就不錯了,”聞翊宵咳出一口血來,然後摸了摸空蕩蕩的儲物袋,嘆道,“唉,費錢,太費錢了,千二百八張的符纂就這樣沒了。”
“我給你買。”懷聰垂眸,從懷裡掏出了一顆棕色的藥丸遞給了聞翊宵,“趕緊吃了,師妹提前給你備的。”
聞翊宵混合著自己的血將藥丸嚥進了肚子裡,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半開玩笑道:“你說師妹能算天算地怎麼不直接告訴我一招致勝的方法,也省的我打的這麼辛苦了。”
“投機取巧總歸不是正道。”懷聰又咽下了一顆丹藥,隨後挪過眼,盯著那團靠在門邊上怎麼鏟也鏟不掉的肉饃饃掩面長嘆,“造孽啊。”
“你好歹動一下啊。”聞翊宵也不滿盛寧現在這副模樣。
於是,盛寧十分聽話地翻了個身,軟綿綿地靠在門框邊,就好像是深海里的軟體動物一樣,沒有骨頭。
“……”
空氣沉默的可怕。
“術師口中所謂的天道不過是因為天道想讓他們知道那些可能發生的變動罷了,而真人口中的天道似乎是一個人,所以和我鬥法的不是前輩您,而是另外一個人。”
少女分明是笑著的,臉頰上小酒窩也甚是可愛,但聖清卻抖了抖身子,一股不言而喻的寒顫席捲了全身。
在這場交鋒中時鳶已經佔據了優勢,明明只是一個十六歲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卻總能在每場交易場中找到絕對的優勢,反壓對方一頭。與其說這是天賦,倒不如說她根本就沒想過給任何人退路,包括她自己。
“香盡,鬥法結束,我可不做虧本的買賣。”時鳶隔空掐斷了還未燃盡的香,眉眼間一片冰涼。
站在一旁觀戰的白衣教弟子瞬間就急了,大聲嚷嚷道:“你們耍賴,時間還沒到!”
鍾聿一甩鐵棍,回懟道:“那也是你們先作弊的,技不如人還使陰招,臉皮厚的都能砌城牆了。”
“小屁孩,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誒我就不說,氣死你們,有種你過來打我啊,我好怕怕哦~”鍾聿扮著鬼臉,不僅不生氣還溜著招兒把對面氣個半死。
青雲宗和白衣教之間有根白線,是今早白衣教進膳堂時畫的線,符融本不想與他們計較,便招呼著門內弟子都坐到一邊兒來,這才有了上面三名小土豆被擋著的滑稽場面。
鍾聿抬腳就跨過了白線然後快速退回去,又跳過去退回來,反反覆覆了好幾次,玩的樂此不疲。
“大師兄,這傢伙欺人太甚!”柳約揉著太陽穴聽著教內嘰嘰呱呱的一片訴苦,臉黑的跟鍋底灰似的,還有幾個受不了此等屈辱拔出劍就要跳出界外和鍾聿單挑,他還未攔下大地就抖上了幾抖。
抬眼看去,行簡正好收了刀,石板上那原本畫著白線的地方開始碎裂,從門內蔓延至門外,裂縫細且筆直,最先破裂的地方還殘留著一點刀氣,威勢驚人。
就在眾人沉迷於這鬼斧神工的一刀所帶來的震撼時一道清脆的板栗裂開的聲響徹底打破了沉寂的人群:“這地板磚老貴了,你這一刀下去未來一個月宗門都得餓肚子。”
說話的是時鳶,捱打的是行簡。
同門師兄弟都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單留行簡一人站在最前面,哦豁,裝帥沒裝成功,還被師姐給打了。
行簡抱著頭,覺得很委屈:“是這地板磚不太結實。”
時鳶一噎,嘖,這句話咋這麼熟悉呢,不是,這不是她臺詞麼,你搶我臺詞了!時鳶恨鐵不成鋼地回瞪了行簡一眼,然後長袖一揮,行了個禮。
“鬥法已經結束了,諸位還賴在這兒不走是要看著我們表演吃晚飯嗎?”
“這恐怕不行,二師兄走時忘了滅火,伙食房已經被燒沒了。”門外傳賴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盛寧本是不願來的,奈何被懷聰提著棍子追著滿山跑,最後才不情不願地來到這兒淺淺地露了個面。
這是在告訴白衣教,青雲宗的天之驕子已經回來了,你們都得靠邊兒站。
看見盛寧的那一瞬,聖清的臉色白了幾分,很快就氣虛不佳,散了形體,只餘下一片粉末。
剛跨進門的盛寧怔了怔:“那老頭被我帥炸了?”
鍾聿按耐不住地翻了個白眼:“五師兄,你這自戀是跟三師兄學的吧?”
只有時鳶發現了華點:“伙食房還好嗎,屍首應該還在吧?”
最好別是……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