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昭朝著一個方向往前走,獅缺低吼了一聲跟在後面,雖然不知道前面是什麼,但她就是和獅缺較上勁了。

獅缺用腦袋推了推她的背,曲昭昭一個踉蹌,氣呼呼的加快腳步。

死獅子竟然把棕山打成那樣,只差一點棕山就死了,她一定不會原諒他。

獅缺不耐煩了,昭昭一直不理他,他冷著臉胡亂甩了甩尾巴。

“吼——”

曲昭昭還是往前走,可下一秒,巨大的獅子就走到她的前面,猛地甩身上的水。

曲昭昭猝不及防,嘴裡都進去了,身上臉上更是被甩了一身。

她連忙彎腰“呸呸呸”,可進了嘴裡的水怎麼吐的出來。

曲昭昭這下是真的被氣死了,她“啊”的叫了一聲,衝到獅缺面前,揪住他的鬃毛胡扯一番,餘光卻看到獅子還在咧嘴笑。

“你還笑我,太過分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蠢獅子到底是什麼品種的,竟然看她被淋成落湯雞還笑,還給她甩水,是生怕她氣不死是吧。

曲昭昭抱著草藥繼續往前走,這次獅缺做什麼都不理了。

獅缺不明白,淋雨這麼舒服的事情,昭昭也不喜歡,她好像又被他惹生氣了。

哎,雌性為什麼這麼麻煩。

昭昭單薄的身體,被風吹的站都站不穩,獅缺終於有點知道為什麼昭昭不喜歡淋雨了。

他用尾巴圈住她,甩到背上,換了個方向奔跑起來,沒一會就到了棕山的巢穴。

他變成人,把曲昭昭放到乾燥的巢穴裡面,曲昭昭還是不理他。

獅缺臉色不好看了。

不就是甩了水,屁大點事,她還不理他。

床上躺著的棕山見曲昭昭一身溼漉漉,擔心極了。

“昭昭淋雨還穿著溼衣服會生病的,你快給她換衣服啊。”

獅缺沒想到雌性這麼嬌弱,他翻出一件乾淨的獸皮裙,不待曲昭昭拒絕,就把她身上的溼衣服脫了。

光潔誘人的肌膚,讓他下意識嚥了咽口水,整個獅子都燥熱起來。

“裡面也要脫,不許看了,趕緊換衣服啊!”

棕山在床上急得不行,真想自己代替獅缺,可昭昭不讓他動。

曲昭昭紅著臉,總算反應過來了,她一把抓過獅缺手中乾燥的衣服,背對著他們。

“你們都不許看,我自己換。”

回頭,發現兩個獸人都很默契的轉過頭,沒有看她,她鬆了口氣。

快速的脫掉裡面的溼了的內衣內褲,換上新的,穿好衣服。

剛轉過來,就看見四隻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獸皮下鼓起來一大坨。

曲昭昭:………都是流氓!

————

曲昭昭拿著切成一塊一塊的生肉,喂到棕山嘴邊。

“乖,好好吃肉,才能好的快。”

棕山受了傷,昭昭對他又好,反而嬌氣起來,身上被抹的綠油油的,他抽了口氣。

“昭昭疼,你親我一下才吃的下去。”

曲昭昭先是看了眼坐在不遠處黑著臉的獅缺,見他低著頭沒看這裡,才飛速在棕山臉上親了一下。

“這下可以了吧。”

棕山嘿嘿傻笑,張大嘴吃了肉。

她正要喂第二口,裝肉的木桶就被獅缺搶走了。

獅缺笑得猙獰:“我來喂他,你看著就行。”

他倒要看看,這個不要臉的熊獸還能耍什麼花招,明明身上的傷都快好了,還讓曲昭昭天天心疼他。

曲昭昭拍了拍手,行吧,反正也是他咬傷

的。

獅缺背對著曲昭昭,和棕山對視的眼神冷冷的,他拿起一塊肉,懟到棕山嘴裡,還不等他嚥下去,有一塊懟了進去。

棕山只能瘋狂的咽肉,連嚼都來不及,最後獅缺拿起桶往棕山嘴裡倒,棕山竟然也張大嘴全吞了。

曲昭昭看的目瞪口呆。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餵豬的既視感,從這天開始,給棕山餵飯的任務就落到了獅缺身上,他每次都是直接拿桶往棕山嘴裡倒。

棕山的傷飛速的好了,第二天就能自己吃東西了,曲昭昭懷疑棕山又在演她。

“再過兩日,雨就停了,到時候河水會把這裡淹沒,我們就要搬到更高的地方了,昭昭你看還有什麼想帶走的嗎?”

棕山已經把昭昭的獸皮裙子,溼水花,還有各種好看的小飾品,都包起來了。

曲昭昭搖頭。

這裡竟然會被淹了,她也是剛剛知道這個訊息。

雨季的時候,河水上漲,淹沒河的兩岸,獸人們會全部遷走,等到雨季過去,河水退去,留下肥沃的土地,獸人們就會回來,利用肥沃的土地耕種。

她吃的小麥和粟米就是這麼種出來的。

“那等河水退了,我們也種粟米吧,我喜歡吃那個。”

她暫時還沒研究出小麥的吃法,一口下去全身皮,但粟米很好吃,不僅可以煮肉粥,還能吃竹筒飯。

棕山當然答應:“好啊。”

獅缺去山上檢查即將要搬去的巢穴了,這裡只有他們兩個。

獅缺雖然已經答應過,以後不會想弄死棕山了,曲昭昭還是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畢竟,狗獅王說話從來不算數,不過看在家裡只有他一個勞動力的份上,她也沒硬氣的趕走他。

要知道,她這個人從來是記仇不記恩的。

獅缺冒著雨回來了,在洞口抖了抖水。

“看過了,巢穴還行,鋪了些獸皮,可以往裡面搬東西了,河水應該就是這幾天上漲了。”已經下了十幾天的雨了。

曲昭昭突然心臟一跳,接著腳背上傳來灼熱的感覺,她連忙坐在石床上,脫下鞋子露出腳背。

黑色盤踞的蛇獸紋,像是活了一樣,小幅度的開合著鱗片,血紅的眼睛睜著,冒著絲絲寒氣。

這是,什麼情況。

除了上次被巨蜥劃破腳背,黑鱗的獸紋從來沒有反應。

心裡莫名出現一個方向,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黑鱗就在那裡。

曲昭昭愣愣道:“黑鱗醒了……”

同為雄性,獅缺和棕山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雄效能感應雌性的位置,看這個程度,蛇獸應該離昭昭很近很近了。

獅缺拿舌頭頂了頂腮幫子,眼中閃著寒光。

早就想會會昭昭以前的雄性,這次可真是個好機會。

容忍一個熊獸已經夠了,他可不打算再多獸人,和他分享曲昭昭。

來了咬死就行。

他甩了甩尾巴,心情似乎很好,對曲昭昭道:“昭昭給我指一下,那個蛇獸在哪個方向?”

曲昭昭回神,驚疑不定道:“你幹什麼?”

她懷疑獅缺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