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昭一點也不怕了,她有點委屈道:“我想回家。”

下一瞬就被獅缺抱起來,她順勢抱住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頸窩。

獅缺空缺的心臟,好像被什麼填滿了,只要曲昭昭對他說話,用柔軟的肌膚觸碰他,他能為她做一切事情。

怎麼會有這麼讓獸眷戀的人。

他找不到昭昭的時候,心裡想毀滅見到的一切,現在只想抱著她滾到厚厚的樹葉上,狠狠的交配。

“昭昭,我們現在交配吧,我覺得也能等不及你求我了。”

曲昭昭一巴掌拍上去,也不知道拍到了哪裡,只聽得一聲響亮。

“你這個禽獸,我都成這樣了,你還想這些有的沒得。”

獅缺可沒棕山好打發,被打之後一點反應也沒有,抓著她打他得那隻手,往下一按。

······

曲昭昭臉色爆紅。

“我可比熊獸有用多了,我一定不是殘疾獸,你一定會喜歡的,我們試試吧。”

曲昭昭飛速的抽回手,慌亂道:“我才不,你不許耍流氓,快點帶我回去,你自己說過的要等我求你的,不能說話不算數,不然就是狗獅王!”

獅缺只猶豫了一會,狗獅王就狗獅王吧,反正這些比不上昭昭的一個手指頭。

“那老子求求你行了吧,咱們交配!”

曲昭昭“哇”的哭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控訴:“我都這麼慘了,眼睛瞎了什麼也看不到了,哇哇哇,還要被你欺負,我要回家,我要爸爸媽媽,我要可樂薯條,電視綜藝······”

獅缺被懵了,他第一次見她就想把她弄哭,可不是這樣的情景啊。

她哭的他心裡好像有幾百只螞蟻在撓,讓他心焦,翻來覆去的難受。

他捂住耳朵都堵不住曲昭昭巨大的聲音,只能放棄。

“行行行,老子不交配了,你別哭了行不行啊,你要殺我就直說!”

“嗚啊,我連哭的自由都沒有了,欺人太甚······”

委屈一被釋放,就難以止住,有熟悉的人縱容,她就更無理取鬧了。

獅缺受不了,有些崩潰道:“老子求求你了,別哭了行不行?”

顯然是不行的,曲昭昭哭的更委屈了,他捂住耳朵,背過身蹲在曲昭昭不遠處,臉上面無表情。

他終於知道自己怕什麼了,他怕她哭。

曲昭昭見沒人理她,也漸漸哭的沒意思了,看不到也聽不見獅缺的聲音,她有點擔心。

獅缺不會嫌她煩,把她丟在這了吧。

“獅缺,我不哭了,你快出來吧,我害怕。”

獅缺半信半疑:“真的?”

曲昭昭一下子放心了,心裡又不得勁了,小聲嘟囔道:“什麼嘛,還想做我的雄性,看我哭了都不哄哄我,還跑開了,我就沒見你這樣的雄性,如果是棕山的話,一定會抱著我安慰的。”

獅缺快步走過來,聽到她說棕山的好,倒是沒生氣,畢竟棕山現在就剩下一口氣了,是他打的。

早就看他不順眼,只可惜這次沒有咬死他。

不過,如果有人守著昭昭,昭昭也不會被抓走,難道真的要留下熊獸?

獅缺儘管心裡不甘,但為了昭昭好像也能忍,算了,這次回去,要是熊獸沒死,就不弄死他了。

來的時候是水路,回去的時候,獅缺揹著她足足走了三天才到部落。

今天早晨的時候,她已經隱隱約約能看到光亮了。

模糊中,部落長長的河流出現,不遠處還有來來往往的獸人。

“我們終於到了!”

曲昭昭幾乎是拽著不情不願的獅缺,跑回了巢穴,雖然還有點模糊,但近處的東西已經能看清了。

“棕山我回來啦!”

石床上冷冷清清,火塘也沒有使用的痕跡,她跑出巢穴,再洞外的雪堆裡刨了刨,還是沒看到那麼大一隻的棕山。

雖然一路上都很疑惑棕山怎麼沒來,她問獅缺也不說,還會被他說偏心。

“棕山到底去哪了,你快點告訴我啊。”

獅缺懶洋洋抱著胳膊,掀了掀眼皮:“我怎麼知道,也許現在屍體都涼透了。”

他當時可是把奄奄一息的熊獸扔樹林了,樹林野獸眾多,說不定連屍體都沒了。

曲昭昭頓時急了,她就說棕山如果沒事情一定會找她去的:“你什麼意思,棕山是不是出事情了。”

眼看曲昭昭又要哭了,獅缺一陣頭大,連忙道:“你去他巢穴看看唄,老子又不是專門照顧他的。”

曲昭昭恨恨瞪了他一眼,一定和獅缺有關係,轉身跑去了熊族的地盤。

沿著棕山巢穴的道路,她看到了一路的血,捂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緩緩走進山洞。

她很害怕,看到的是一具不會動的熊屍體,幸好的是,大熊雖然沒有醒,但肚子上一起一伏還在呼吸。

“棕山······你怎麼這樣了,我回來了,你別嚇我好不好?”

巨大的棕熊,身上好多處都是爪印和深深的咬痕,最危險的是脖子上的血洞,當時一定還差幾毫米就咬斷了氣管。

棕山只是動了動手指,眼睛還是緊閉。

曲昭昭見他有反應,連忙道:“只要你別死,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一定想知道的。”

她趴在床邊,沒注意到棕山已經睜開眼睛了,正充滿喜悅的看著她。

能再次見到昭昭真好。

“其實你不是殘疾獸,是我騙你的,我們根本就沒有交配。”

棕山懵了,嘶啞的聲音急切道:“可是,我明明都弄出來了啊!”

這怎麼還能有假,可是昭昭這樣說,一定不是騙他,他真的不是殘疾獸!棕山興奮的都要跳起來了。

那他還是能讓昭昭給他生小熊崽子了!

曲昭昭猝不及防的聽到棕山的聲音,又驚喜又後怕。

這次受傷比上次重的多,真的嚇死她了。

“你終於醒了,我差點以為你要死了。”

棕山抓住她的小手,憨憨的笑了,根本不在意身上的傷。

“你剛才說我不是殘疾獸,是真的嗎?”

曲昭昭心虛眨眨眼,抿了抿唇。

“其實,你剛才聽錯了,我根本沒有說這件事。”

她假咳了咳:“不過你醒了就好,有沒有想吃的或者口渴?”

棕山幽幽的望著她,重新閉上眼睛,嘴裡喃喃道:“昭昭騙人,我明明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