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iste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醫院,天邊已經泛起了白光。清晨的醫院,沒有白日裡的喧囂,有些許冷清。她揉了揉昏脹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更精神一點。

突然間,一個人影從角落裡冒出來,直接衝到Kriste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Kriste嚇了一跳,正準備大喊救命,對方乾淨利落的捂著她的嘴,把她拽到一旁。

朱昀珩:“Cestmoi”(是我。)

朱昀珩的聲音,Kriste是熟悉的,她這才放棄了反抗。

朱昀珩見Kriste不掙扎,慢慢放開了她。得到自由的Kriste,立刻轉身,反手拽起自己的揹包往朱昀珩的臉砸去。

朱昀珩沒有想到Kriste會對他動手,一時反應不及,臉被揹包狠狠的砸了一下,上面的柳丁在他的臉頰又劃多了幾道血痕。朱昀珩捂著臉,傷痕滲出的血沾在指尖上,有些觸目驚心。

朱昀珩:“Fuck!ConnardTuesfolle”(媽的,混蛋!你瘋了嗎?)

朱昀珩沒想到Kriste會對他下重手,一天之內被同一個女生暴打2次,他怒了。

朱昀珩:“CestHayden”(我是朱昀珩。)

Kriste“Jesaisquecesttoi,connard”(我知道是你這個混蛋。)

話音剛落,Kriste反手一巴掌就往朱昀珩的另一邊臉招呼過去。

朱昀珩沒想到Kriste還會動手,完全沒有防備,生生地捱了一巴掌。這一巴掌,Kriste使出了全部的力氣,朱昀珩的臉上瞬間浮現了一個淡淡的掌印。

朱昀珩:“Questcequiteprend”(你發什麼瘋?)

朱昀珩徹底被Kriste惹惱了,他本想從Kriste打聽一下言晗的情況,沒想到Kriste接二連三的對他動手,如果不是因為打女人是有失風度的行為,他早就還手了。

Kriste“CommentosestuencoreêtreencolèreTuveuxmefrapper”(怎麼?你還敢不服氣?你想動手打我嗎?)

朱昀珩:“Vousvoustrompez”(你誤會了。)

Kriste“Alors,onnarienàsedire”(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Kriste懶得和朱昀珩廢話,她很厭煩朱昀珩那張虛偽的臉在她面前晃盪,多看一秒鐘都想吐。

朱昀珩讀懂了Kriste眼中的嫌棄,他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繃著僵硬的臉,儘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很謙卑。

朱昀珩“Kriste”(克里斯汀。)

Kriste“Dégagedemonchemin”(你讓開!)

朱昀珩擋在Kriste面前,她想推開他,但是朱昀珩卻紋絲不動地立在原地。

朱昀珩“KristeÉcoutemoidabord”(克里斯汀,你先聽我說。)

Kriste“Jeneveuxrienentendre”(我什麼都不想聽。)

Kriste懶得和朱昀珩廢話,她直接繞朱昀珩,自顧自地往往醫院的停車場走去,她連半秒鐘都不想浪費在朱昀珩身上。但是,朱昀珩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他幾步就衝到Kriste面前,攔住她的去路,勢必要在她口中得到他想要的資訊。

朱昀珩“Tupeuxyaller,maistudoismeparlerdelle”(你可以走,但是必須告訴我她的情況。)

朱昀珩直接伸手抓住Kriste,巨大的抓力彷彿要把Kriste的手腕捏碎。Kriste吃痛,下意識抬手。朱昀珩以為Kriste又想扇他巴掌,條件反射地抬手去擋臉。Kriste趁機掙脫被他抓住的手,後退幾步,和朱昀珩保持一個安全距離。朱昀珩頓時臉色發黑。

Kriste看著朱昀珩那張猙獰又醜陋的臉,冷笑了一下,嘲諷他。

Kriste“QuiestceTunosesmêmepaslappelerparsonnommaintenant”(她是誰?你現在連直呼她的名字都不敢了嗎?)

朱昀珩“Ellevabien”(她還好嗎?)

此刻,朱昀珩的深情眷戀讓Kriste覺得無比的噁心,差點沒有把隔夜飯吐出來。

今天以前,Kriste還是相信朱昀珩是一個情深義重,愛言晗入骨的男生。今天以後,她只知道朱昀珩是個又慫又裝逼的垃圾小人,配不上言晗。

Kriste“Nemedégoûtepas”(別噁心我了,行嗎?)

朱昀珩“Kriste”(克里斯汀!)

Kriste“Non,nécoutepasJetaisuppliédemécouter”(不愛聽別聽,我又沒有求著你聽我說話。)

朱昀珩“DislemoiJeveuxsavoirpourelle”(告訴我!我想知道言晗的情況。)

Kriste“DemandeàKerwintoimême”(你自己去問Kerwin。)

朱昀珩“TusaisqueKerwinnemaimepas,ilnemeledirapas”(你知道Kerwin並不喜歡我,他不會告訴我的。)

Kriste“Jenetelediraipasnonplus”(呵呵,我也不會告訴你半個字的。)

朱昀珩不得言瑾(Kerwin)的喜歡,他就不敢為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去言瑾面前詢問情況。Kriste覺得言晗肯定是瞎了眼才會喜歡朱昀珩這樣一個垃圾。

朱昀珩“Kriste”(克里斯汀!)

朱昀珩“KristeÉcoutemoi”(克里斯汀,你聽我說。)

朱昀珩從醫院門口一路跟著Kriste到了醫院停車場,甩都甩不掉。

通宵折騰了一夜帶來的疲憊感讓Kriste感到很累,她不想和朱昀珩廢話。

Kriste“Elleestvivante”(她還活著。)

朱昀珩“BiensûrquejesaisquelleestvivanteQuandseréveilleratelle”(我當然知道晗晗還活著,醫生有沒有說她的傷勢怎樣?她什麼時候會醒來?)

朱昀珩以為Kriste終於在他的糾纏下鬆口了,正準備多瞭解一點情況。殊不知Kriste利落的從揹包裡拿出鑰匙,開啟車門上車,還順便上鎖了。

朱昀珩“Kriste,Tunaspasréponduàmaquestion”(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Kriste隔著玻璃,吐了幾個嘴型,然後一腳油門就把車開走,留下一堆尾氣給朱昀珩。

朱昀珩“Salope”(臭女人!)

Kriste最後的那句話雖然只是對嘴型,但是朱昀珩知道她說的是:無可奉告。

一想到自己在醫院門口蹲守了一個晚上,吹了一個晚上的冷風,卻一點收穫都沒有,還被捱打了,朱昀珩氣得臉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