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程回想起之前的一切,才發現自已有多麼的愚蠢。

他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前世那種對學姐的敬重,高中學霸,年薪百萬技術大佬,名校學子,這些光環總讓他有種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但是他忘了這一世,學姐有光環他也有光環,省探花,千萬小富豪,音樂天才,並且還在創業還有點小成功。

雖然都是靠系統開掛才得到這些東西的,但是其中也有他的不少努力。

人情世故這一塊,他算拿捏到位了,不然也不會整出這麼多東西出來。

他和學姐的距離其實早就被他拉近了,只是水泥封心後,對於任何事情他都不會朝著感情方面去想,讓外人看起來,他就是傻傻的。

但是真正打明牌後,他內心有些恐慌,不知道該怎麼選。

他曾在財神老爺子像前立誓,水泥封心搞大錢。

現在水泥被人偷沒了,這找誰說理去。

做學弟會失去一段真摯的感情,而做戀人會違揹他立下的誓言。

到底是做學弟還是做戀人,他不知道。

想了好久找不到答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是週六,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他到底喜不喜歡學姐呢?學姐在他心裡是個問號還是個感嘆號?

他不知道,唯一可以確認的是他和學姐相處很開心。

他像一個裝睡的人突然被叫醒,顯得茫然無措。

兩位舍友第一次看見陳錦程這麼頹廢,終於決定做點什麼。

趙乾溪走到陳錦程床前,用手拍了拍正在發呆的陳錦程。

“喂,程哥,發了一天呆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待在床上是想不通,要不我和濤哥陪你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換一下腦子,或許就能夠想通了。”

邢濤也在旁邊附和:“對,程哥,出去逛逛夜市,聽說校外那條美食街又開了好幾家小吃店,尤其是那家臭豆腐,吃過的都說臭的很正宗。”

陳錦程看著室友那友善的目光,想著卻是躺在床上,頭都想破了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不如出去走走。

說不定,還能白嫖到兩位舍友,給暫時無趣的生活增加一點趣味。

一個鯉魚打挺,砸得床板哐當響,“走,濤哥,趙哥,出去吃夜宵去。”

兩人對視一眼,陳錦程這小子怎麼突然又變得沒心沒肺了。

他們處在關心室友的狀態下,絲毫沒有意識到有被白嫖的風險。

陳錦程把褲子一套,把襪子遞到鼻子旁聞了聞,不是很臭,能穿。

隨手抓了抓頭髮,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不到三分鐘,他朝著兩位室友招了招手:“兄弟們,出發,目標,美食街。”

趙乾溪和邢濤滿頭問號,這小子怎麼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那張臉屬狗臉的,變得這麼快。

上一秒還在愁眉苦臉,下一秒就嬉皮笑臉。

他們總結出來了:陳錦程腦子有貓餅。

三人相約一塊出了校門,來到了學校旁邊最出名的美食街。

站在街角根本看不到街尾,只有密密麻麻的小吃攤。

陳錦程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那是美食的誘惑,也是白嫖的味道。

看出陳錦程眼中閃過精光,兩人才感慨不好,陳錦程一旦露出這種眼神,就代表他們要被白嫖了。

這是他們總結的規律。

不過,想著陳錦程頹廢了一天,讓找到點白嫖的獲得感,提升一下情緒,他們也願意。

趙乾溪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錢包,滬市本地人,家庭優渥,他是整個宿舍明面最有錢的人。

所以買單大機率就是他會搶著來買了。

陳錦程就開始獵食起來,眼睛中都透露著對美食那兇惡的目光。

他被一處美食攤的香味吸引,徑直走了過去,兩人像個陪太子讀書一樣跟在後面。

這裡人氣不足,許多人臉上洋溢著好吃的笑容,大快朵頤著,他就知道這裡沒來錯。

然後看著趙乾溪嘿嘿一笑,開始說唱:“趙哥,你看這個碗它又大又圓,你看這個牛雜他又香又好看。”

“是不是勾起了你的食慾,我覺得你應該來一碗。”

表面上陳錦程是在推薦趙乾溪吃東西,但實際上趙乾溪懂,一碗是不可能一碗,那必須是三碗。

瞬間有種錢包不保的感覺。

趙乾溪試探問道:“我一個吃不太好吧,要不再給你們一人來一碗?”

陳錦程和邢濤互換眼神,臉上都洋溢著奸邪的笑容,異口同聲道:“那就讓你破費了,多不好意思呀!”

趙乾溪露出一臉鄙夷的樣子,他看不出這兩人有絲毫羞恥之心。

兩人話剛說完,都直接找位置坐下來,然後朝著老闆大聲喊道:“老闆,三份大碗牛雜湯。”

“今晚的消費由我們趙公子買單。”

趙乾溪愣在原地,感覺腳趾頭已經在滬市的地界摳出了三室一廳。

至少都能值上千萬。

他能感覺到陳錦程今天有點瘋魔,以前他只管白嫖說好話恭維自已,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些不相干的騷話。

這很不對勁,根本不符合某人白嫖怪的人設。

趙乾溪選了一個離陳錦程相對比較遠的位置,他怕陳錦程的騷閃了他的老腰。

“我去,趙哥,咱倆生分了。”

趙乾溪呵呵,“你要是別這麼瘋,別說騷話,別揹著品如的衣櫃,咱倆的感情還能和好。”

陳錦程一聽,終於發現了自已的不對勁。

他感覺他好像在趁機宣洩情緒,甚至都有些像深井冰,說話都有些不經過腦子了。

心裡想著,這可不行啊,要是把趙乾溪這個大金主氣走了,白嫖誰去?

他有意用手輕拍了自已到底嘴角,然後表現出有些悔意,看著趙乾溪說道:“你瞧我這張嘴,盡亂說話。”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自罰三碗牛雜。”

趙乾溪聽到陳錦程這騷剛的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特麼是在罰自已,還是獎勵自已?自罰三碗,不還是我付錢?

趙乾溪認真看著陳錦程,眼神帶點鄙視說道:“你真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