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某人那委屈巴巴的模樣,程清婉強忍著笑意,不動聲色的說道:“能幫學姐按摩釋放壓力的才是好學弟。”

“你明白了嗎?”

陳錦程喪著個臉,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學姐。”

程清婉重新坐回了長椅,一對黑絲長腿不自覺往陳錦程坐的位置挪了挪。

陳錦程像是看見了洪水猛獸一樣,內心慌的一批。

他真的有些把持不住了,本來他就像一堆乾柴,那雙伸過來的黑絲長腿就像一團明火逼迫著他。

陳錦程看著程清婉,目光中有些猶豫,他不知道這次他頂不頂得住學姐的黑絲誘惑?

程清婉則是對著他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又看著自已的腳,又看回他。

眼中只發出一個訊號:請開始你的按摩,看我幹嘛?

陳錦程無奈緩緩捧起學姐的腳腕,慢慢抬升到自已的大腿上放著。

心裡感慨:學姐就拿黑絲考驗學弟,哪個學弟經受得起這樣的考驗。

緩緩脫掉學姐的黑靴子,那股腳尖的芬芳傳來,讓他情煩意亂了。

手指慢慢握住學姐的黑絲小腳,他心裡默唸:什麼玉只能害了自已。

一遍又一遍的唸叨著,幻想著自已是法海。

而學姐就是一個能蝕骨美麗女妖精。

妖精,我要你助我修行!

心裡這樣想,稍稍能抵抗住一些黑絲帶來的誘惑了。

他開始慢慢揉捏按摩起來,一切都是為了給學姐釋放壓力。

程清婉看著陳錦程那委屈又有種慷慨赴義的表情,總有一種她是惡人的感覺,逼弟按摩?

不過,剛剛那個給陳錦程看的所謂按摩能釋放壓力的網頁,其實是她寫的,寫個小小的網頁對她來說可太簡單了。

她覺得自已有點像個壞女人,對學弟用了好多的套路。

首先製造出自已很焦慮的假象,成功引起了陳錦程的懷疑。

然後透過和閨蜜配合演出,把她自已製造出來的焦慮困境訊息成功傳遞給了陳錦程。

最後才掏出王牌殺手鐧,一個自已寫的網頁,成功引誘陳錦程主動按摩。

環環相扣,一套接著一套。

她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彌補一段遺憾,尋找回記憶中的某個人。

陳錦程還在不斷剋制著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的臉都在發燙,感覺體表的溫度都上升了不少。

重活一世,他最大的願望就是他所珍愛的每一個人,都能好好的活下去。

不管是父母,還是學姐,或者是死黨王陽,他都想著儘自已全力幫助他們活得更開心。

因為抱著這樣的信念,他此刻理智還佔著上風,他想用這雙手真正幫到學姐,讓她沒有壓力。

程清婉觀察著陳錦程的一舉一動,她發現了這個問題。

那認真的眼神告訴她,學弟現在很正經...

那怎麼行,這有悖她的目的。

於是故意輕輕嚶嚀一聲:“啊,學弟,輕一點。”

學姐突然嚶嚶嚶,陳錦程心感覺嘎嘣碎了一地。

他抬起頭,想說對不起來著,突然看見了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

感覺心都化掉了。

他的目光變得熱情似火,心好像也在燃燒。

死死盯著程清婉,程清婉還是第一次看見陳錦程這樣的眼睛,那是一種渴望,一種慾望。

被盯久了,她的目光有些躲閃,忍不住做了一個咬嘴角的動作。

月光撒在程清婉臉上,美麗和魅麗同時拉滿了,陳錦程的慾望如洪水決堤,瞬間氾濫開來,再也剋制不住。

他在慾望的驅使下,手撐著長椅,慢慢往前移動,最後挨著程清婉位置的邊緣坐下。

他的左手緩緩升起,拇指和食指輕輕拿捏住了程清婉的下頜,微微用力,讓程清婉的頭往上仰了一些。

這時候的他有點像言情裡面的霸道流氓了,看著近在咫尺的輕薄紅唇,他只有一個念頭:吻上去。

程清婉臉已經燙出兩片大大的紅霞,體溫也跟著上升,互相感受這彼此急促的呼吸。

大腦被完全放空,陳錦程的臉離她越來越近,這不是她一直所期望的嗎?

直到快碰到鼻尖的時候,程清婉瞬間清醒了,這是她期望的,但不是現在。

陳錦程還想在靠近一些,突然一根比較直的東西抵住了他的嘴唇。

一到清冷的聲音響起,“我問你,你是想以什麼身份吻我?”

陳錦程瞬間清醒了一大半,像是火上被澆了一大盆冷水。

他看著程清婉愣住了,說不出話。

又聽見程清婉說道,“如果你是想以學弟的身份吻我,對不起,那不可以。”

“那現在你告訴我,你是以身份吻我?”

陳錦程徹底清醒,他才回過神,他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被慾望徹底掌控了。

陳錦程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已的行為,更無法回答出程清婉的問題。

“我...不知道。”

程清婉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

失望的是,陳錦程還是不能正視與她的感情。

慶幸的是,聽到她的話,陳錦程及時剎住了車。

這是她的初吻,她視為純愛和聖潔的代表,她不希望稀裡糊塗的失去,如果是陳錦程以學弟的身份接吻,以後會給彼此有遺憾。

晚風把陳錦程的頭髮給吹亂了一些,程清婉一邊幫他規整發絲,一邊說道:“我給你時間去思考,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三天,五天,一週,或者是半個月,或者是更長的時間。”

“我不逼你,但是請你別讓我等太久,好嗎?”

陳錦程呆呆的看著面前這個溫潤如玉的學姐,怔怔說不出話。

“今天先到這裡吧,回去吧。”

程清婉知道,她需要時間冷靜,陳錦程同樣需要時間冷靜,這一段冷靜的時光會成為她們關係最後的轉折點。

她希望是好的,某人別再逃避了。

陳錦程此刻也明白了,面前這個他奉若大佬的學姐喜歡他,雖然他心裡還是覺得難以相信,但是已經到了這一步。

他已經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自從被某段過去傷害了十七年,他原本對於感情已經很麻木了,內心在感情這一塊宛如一潭死水。

可是最近那潭死水先是泛起漣漪,然後又掀起了陣陣波濤,現在又變成了活水洶湧。

程清婉那句'你是以什麼身份吻我'便是徹底開啟活水的鑰匙,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