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楓回到家中,把人員聚集到餐廳裡頭。

等人員到齊後,聶楓說:"明天我進長安城去,到程家赴約,我會帶上阿福跟誠哥去,可能會去兩、三天,還要用到馬車"

"天明哥,麻煩你跟朝陽叔說一聲,借牛車一用,用兩三天左右,可以嗎"

聶天明說:"可以,應該沒有問題的"

"麻煩你跟朝陽叔了"聶楓說

"不麻煩"聶天明說

"阿忠,阿強你們倆個留在這裡,繼續收漿果做酒"聶楓說完,拿出來了一袋銅錢,交給了阿忠。

然後聶楓對聶磊說:"大哥,我不在這裡的兩三天,煩麻你過來幫我看一下家"

聶磊說:"十一,你放心,我會的"

"好吧,就是這些事情了,大家都散了吧,我們不在的兩三天時間裡,都麻煩大家了"聶楓說

"不麻煩"眾人說

"誠哥,阿福我們現在進城裡去,看看買些什麼禮物帶去程家"聶楓說完,進了房間,帶上了一些銀兩。

聶楓也是苦惱,送程傢什麼禮物好,程家,家大業大。什麼東西都不缺,太貴重的,自己買不起。煩…

突然,他看到了那些刀,他有主意了,程咬金不是武將嗎,送刀送酒,表示一下心意就好了。

於是他帶上阿福、聶誠,駕著馬車就去萬年縣城裡去了。

一進城,他著先去了賣兵器的店鋪,他不買刀劍,而是買了一個裝刀的錦盒。錦盒也不便宜紫檀木做的,帶有雕花,要三百文錢。

然後又去商行買了一個三層的提盒,裝飯菜糕點用的。買了一些上好的蜂蜜、麵粉,他打算自己動手做蛋糕,便宜又實惠。聶

禮物的事情辦好了,他們來到了布行,每個人做了一身衣服,才高高興興的出了城回家去了。

……………

第二天早上,幾個人就開始做蛋糕了。還是果漿蛋糕,這次聶楓做成了薄薄一層的,三層為一個,總共做了三個。最後還在蛋糕上面,用果漿畫了一朵簡單的花,用來做裝修,相當有心思了。

蛋糕做好後,他又叫阿福搬了五壇酒上馬車,他把那柄四十練的橫刀裝進了錦盒。三個人換上了新衣服,然後來到了院子,準備出發了。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阿福、聶誠一身淺藍色勁裝打扮,腰裡掛著佩刀,而聶楓是一身米色長袍,倒也像是公子哥兒。

三個人穿的衣服都不是什麼高貴的布著,主要是他們平時不愛打扮,換上了新衣服,精神、氣質一下子就出來了。在旁邊觀看的阿忠、阿強都羨慕不已,紛紛說他們好看。

聶楓清點了一下物品,看到沒遺漏了,就坐上馬車,帶著阿福、聶誠向長安城出發了。

大約半小時後,長安城牆漸漸的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越來越近,不一會兒高聳的城牆就在他們的面前了。

長安城不愧為古都,巍峨壯觀,氣勢磅礴。入城的人絡繹不絕,聶楓他們排隊等候了兩刻鐘才能進去城。

長安城內繁榮昌盛,果然不是其他城池能比美的。

沽酒長安陌,一旦起樓高百尺。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長安城規模宏偉,佈局嚴謹,結構對稱,排列整齊。外城四面各有三個城門,貫通十二座城門的六條大街是全城的交通幹道。而縱貫南北的朱雀大街則是一條標準的中軸線,它銜接宮城的承天門、皇城的朱雀門和外城的明德門,把長安城分成了東西對稱的兩部分,東部是萬年縣,西部是長安縣,東、西兩部各有一個商業區,稱為東市和西市。城內南北11條大街,東西14條大街,把居民住宅區劃分成了整整齊齊的110坊,其形狀近似一個圍棋盤。

(作者所說的萬年縣城,事實上就是萬年縣下的一個鎮路,而真正的萬年縣行政單位,是設在長安城內的。長安縣、萬年縣同屬京兆府管理。)

聶楓他們一邊走一邊打聽,來到了程家府邸前門。只看見府邸雍容華貴,建築古樸精緻,充滿了濃濃的古典氣質,一幅大門兩旁擺放著一對麒麟石墩,使人肅然起敬。

程府就在東市附近,靠近三大內(西內太極宮、東內大明宮、南內興慶宮),周圍坊裡多皇室貴族和達官顯貴邸宅。

聶楓他們下了馬車,整理了一下衣裝,然後敲響了程家的大門。不久後,側門開啟,一個家丁模樣老伯走了出來。聶楓拱手上前說:"老伯你好,我叫聶楓,應程世子邀請,來赴約的"

老伯打量了一下聶楓,又看了看阿福聶誠兩個,說:"麻煩幾位稍等一下,我進去通報"說完又把門關上了。

古代人探訪的時間,一般會在早上或者傍晚,探訪時間大戶人家會派人守著大門並開啟,又或者約好時辰,主人會安排人等候接待。

聶楓又等了半刻鐘左右,側門再打,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出,打算量著聶楓他們。聶楓上前一步,拱手說:"在下聶楓,前來拜訪,縮國公及程世子的"

管家再一次打量起聶楓上來,說話的人年齡不大,衣裝整齊,說話彬彬有禮,再看了一下幾人身後的馬車,確實是帶著禮物而來的,雖然不多。

其實程處默是有交待過,說是今天他兄弟會來探訪,但沒說清楚姓名及身份,只是隨便一句話完事。管家開始以為是其他國公之子,跟程處默稱兄道弟的那些人,所以也沒有詳細詢問。聶楓一開口就說來拜訪囯公、世子,管家看到聶楓他們身份、年齡都偏出了他原來的設想,所以懷疑了起來。

但他也不敢怠慢,說:"公子稍等""福伯,開門迎接貴客"原來剛才那位老者,叫福伯。

福伯應了一聲,緩緩的把大門開啟。

"幾位公子裡面請"管家說完,面前面帶路

"麻煩你了"聶楓說

"不麻煩,我叫程富貴,是程府管家,公子叫我程管家就好了"程管家說

"見過程管家,小子聶楓"

幾人邊說邊走,程管家帶著聶楓他們穿過了門屋,來到了偏廳,招呼聶楓他們坐下,又叫人上了茶水後,進屋通報去了。

程管家走後,聶楓他們就坐在那裡,不敢動,也不敢閒聊,只是在默默的喝茶。

聶楓他們是被程府的規模驚訝到了,程府之大,已超出他們的認知了。正所謂觀一隅而知全貌,窺一斑而見全豹。以聶楓的估算,程府只能用畝來做單位。

程府是典型的三進大院佈局,第一進為門屋,是進入正門的院子,通常用來接待外客;第二進是廳堂及廂房等組成的院子,為主人會客或家庭成員集聚之地;第三進則是私室和閨房等組成的院子,這是主人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這種建築結構獨特、風格典雅且功能多樣,佔地數畝不等。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十分鐘),程管家帶著程處默來到了偏廳。

"十一,你這麼早就到了"程處默說,其實是指聶楓來的不早不晚,赴宴一般是未時左右。

聶楓哪知道這麼多彎彎繞繞,於是說:"來國公府作客,哪敢怠慢"

程處默並沒有跟聶楓計較,只是說:"家父今早上朝去了,還沒有回來。你們先喝口茶,稍作休息,我帶你們參觀一下我家,然後把寶琳叫上,我帶你們到外面走走"說完,叫人去請尉遲寶琳去了。

"麻煩處默兄你了"聶楓說

這時候程管家去把聶楓的馬車安置好,帶著幾個家丁,拿著聶楓帶來的禮物回來了。

聶楓看到了說:"處默兄,初來貴府作客,帶了一點點禮品,以表心意"

"十一你太客氣了,都是自家兄弟,還帶什禮物"程處默說

"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物品,處默兄你不要見怪才好。這錦盒裝的是柄橫刀,是我送給伯父作見面禮的。這提盒是我親手做的糕點,特意送伯母的"聶楓說

"十一你的心意,我替爹孃先收下了。我娘這些天身體一直抱恙,不方便見客,兄弟你莫見怪"程處默說

聶楓聽到後點了點頭,沒有作聲,他知道程咬金夫人孫氏,是病逝的,去逝的時候還很年輕,確切時間他不清楚,但他說程處默這說,孫氏應該是長期患病,不治而亡的。

"富貴叔,你把東西放好,等我爹回來,你說明一下。這提盒叫人送到孃親那裡去"程處默說

程管家應聲就帶著家丁準備走了。

"等一下,把提盒留下來,還是我親自給我娘帶過去好了"程處默說完,起身去接過提盒,然後又對聶楓笑著說:"十一,你在這裡先坐一下,我把糕親手給你送到我娘那裡,去去就回來"

程處默出了偏廳,就跑去他孃親那裡了。到了房間後,就是說明了情況,然後開啟提盒,拿出了一個蛋糕,給他孃親看。孫氏雖然身體不適,看到蛋糕這麼漂亮,還是高興的。程處默又親手切了一塊蛋糕,給孫氏品嚐。孫氏本無食慾,但兒子有孝心,蛋糕又漂亮,小嚐一口後,確實好吃,於是就把整塊吃完了。

蛋糕是蜂蜜蛋糕,用的都是上等材料,比送給張桂花的要高上一個檔次,當然好吃了。

程處默看到了他孃親吃完了蛋糕,才高高興興的離開,回到了偏廳,帶著聶楓他們在家裡四處遊覽。一邊走一邊閒聊,逛了半個小時都沒有遊覽完,可見房子之大。

當他們來到一處涼亭坐著的時候,一個家丁帶尉遲寶琳走過來了。

尉遲寶琳遠遠的,就笑著跟大家揮手打招呼了,走近了說:"讓大家久等了,走,我們到外面去逛,處默家沒有什麼好看的,等下程伯父回來了,我們就去不成了"

程處默心裡想:你要是被尉遲恭抓住了,要麼去讀書,要麼去練武。

雖然程處默心裡不認同尉遲寶琳的說法,但身體卻很誠實,帶著一行人,從側門出去了。

出了程府,程處默、尉遲寶琳就帶著聶楓他們來到了東市。

東市和西市是唐長安城的經濟活動中心,也是當時全國工商業貿易中心,還是中外各國進行經濟交流活動的重要場所。這裡商賈雲集,邸店林立,物品琳琅滿目,貿易極為繁榮。

東市和西市跟裡坊一樣,四周皆有高大的圍牆。東市場經營的商品,多上等奢侈品,以滿足皇室貴族和達官顯貴的需要。

臨街部分商業店鋪林立,房屋的規模不大,面闊4至10米,進深3米多,均沿街毗連;商鋪種類繁多,如珠寶店鋪、鐵器店鋪、香料店鋪、布料行、筆行、肉行、酒肆……等等。四方珍奇,皆所積集。

也聚集了很多外國人,有阿拉伯人、波斯人、胡人,還有日本人、新羅人等,他們來到長安城,有的是做生意的,有的是各國使節,還有一些是被俘虜的戰俘,也有來留學的,例如日本來的遣唐使留學生。還有一些是作為人質到這裡來的,比如西域好多小國家為了表示跟大唐友好,需要做點抵押,往往就把國家的繼承人派到大唐境內來做人質。

阿福、聶誠他們倆個簡直被眼前的繁華震撼了!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眼神裡滿是好奇和驚訝。

聶楓雖然也是穿越後第一次進長安城,但他是出於'瞭解'的心態去看,而不是好奇。因為他見到過更加繁華的世界,在那裡生活了三十幾年……

午時左右,他們都逛累了,程處默、尉遲寶琳帶著他們來到了一間胡人開的酒家。

酒家裝飾華麗,環境清幽,是供官府或富商巨賈,品嚐名酒、佳餚、賞花賞景、聽曲看舞的,有專門的樂師,歌舞姬。

他們進入酒家,繞過了屏風,一個舞臺首先出現在他們眼前,舞臺上面有幾個胡人舞姬在跳著舞,旁邊還有人奏著樂。舞臺下面擺滿了桌椅,坐著各色各樣的人,在注視著舞臺上的舞姬,有的人手裡抓著一把銅錢,灑在舞臺上面去。

這時候尉遲寶琳奸笑著對聶楓他們說:"這裡的特色是胡姬,你們擦乾淨眼睛,好好的看清楚了"

他們進來不久後,有一名胡姬向著他們走了過來,只見這名胡姬有棕色的頭髮、淺藍色的眼,膚色白嫩細膩。穿著非常清爽,基本上是一層單紗穿在身,重點部位是兩層,多一點的布料都沒有,曼妙的身體若隱若現,使人不敢直視。這位胡姬的穿著,跟舞臺上的舞者是一樣的。

那胡姬走近了說:"幾位公子,是在這裡坐,還是到雅間裡頭坐呢",那胡姬用漢語問道,對,一口標準的漢語。

"我們坐雅間"程處默說

"好,幾位公子請跟我來"胡姬說完就在前面帶路了。

尉遲寶琳壞笑著向聶楓他們拋了拋眼,程處默一手推著他向前走。

阿福、聶誠彷彿沒有看見尉遲寶琳一樣,雙眼只盯著胡姬的背影。聶楓看在眼裡,笑著搖了搖頭,用手撞了一下聶誠跟阿福,然後跟著程處默他們走了。聶誠、阿福被撞了一下才反應過,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聶楓看到這樣的胡姬,也覺得熱血沸騰,但是她沒有阿福他們那麼失態。不得不說,唐朝開放包容,胡姬差點就一絲不掛的站在人們的眼前。

進入了包間,待各人找位置坐好,胡姬說:"幾位公子稍等,我去安排上酒水"

不一會兒,那位胡姬又帶著三位胡姬進來了,兩人拿著酒壺酒杯,其中一個帶著一個古箏。穿著打扮都一樣的,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身體各處的特徵了。有的眼睛是棕色的,有的頭髮是淺金色的。聶楓猜測她可能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

程處默點了幾個菜,那位胡姬又走了出去,另外兩個在給各人倒,一個在奏樂。

"幾位覺得這裡的特色,怎麼樣"尉遲寶琳笑著說

"寶琳兄,你果然是懂生活的人"聶楓也笑著說

"沒有啦,都是處默帶著我出來見識到的"寶琳說

"寶琳,你再這樣說,下次我就不帶你出來了"程處默說

"別,別,處默兄我不說了,我喝酒"寶琳搞笑的說著

"哈哈,處默兄,我終於知道你家酒樓的生意,以前為什麼竟爭不過別人了"聶楓笑著說

"十一,什麼也別說,我敬你一杯"程處默說完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聶楓也喝了一杯,是葡萄酒,酒精的度數不高,還有點酸澀味。

不一會兒小廝就把一盤盤的菜端了上來,幾個胡姬分別用碗、碟給眾人分好菜,送到他們面前。

分好菜後,幾個胡姬就走到房中間,跳起了舞起來,舞姿優美,要多挑逗就有多挑逗,彷彿沒有其他人在場一樣。搞到眾人吃到嘴裡的菜,到底是甜還是鹹的,都不清楚。

一輪曲舞過後,幾個胡姬又給眾人裝菜,然後又跳起了舞來,真是秀色可餐。整個過程,只有一開始的那位胡姬跟他們交流,其的沒開過口說話,估計是漢語說的不好,所以沒有說話。

就這樣,把幾盤菜分完了,胡姬才停止了跳舞,但沒有離開,繼續為他們倒酒。

其間一位像是掌櫃的人物,上來過與他們交流了一下,敬了一杯酒,就出去了。

這頓飯吃了有一個時辰左右,胡姬們就開始收拾碗筷,退了出去,臨走前還說了句:"公子們若有什麼吩咐,請到門外叫我"

秀色可餐後……啊,不是。應該是酒足飯飽後,幾個人才站起來,離開了房間,在那位胡姬的帶領下,下樓而去了。

程處默到櫃檯處結了帳,一行人才出了酒樓,回程府去了。結帳的時候,聶楓留意了一下,是給銀兩的,估計這一頓飯要好幾兩銀子。

幾個有為青年,一路有說有笑的回到了程府。

到了程府,由於時候尚早,程處默叫家丁帶聶楓他們到廂房去休息,說,到了晚飯的時候再派人去叫他們。

家丁把聶楓他們三個人帶到了一個獨立的廂房區,每個人安排了一間房。然後交代了一些事情,就離開了。

幾個人也沒作過多的交流,逛了一天街,腳也累了,眼睛了,也喝了點酒,於是上床休息一下再說。

直到黃昏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音,把他喚醒了,聶楓起了床,整理好衣服,然後去開門。看到程管家及一個家丁站在門外面。

程管家看到了聶就說:"聶公子,我家老爺請你過去吃晚宴了"

"好的,程管家,麻煩你稍等一下,我去跟我倆位兄弟說一聲"聶楓說

"不用了,聶公子,我已經安排下人在這等候,別外兩位公子醒了後,下人就會把晩飯送過來的"程管家說

"那好,麻煩程管家你帶路"聶楓說

"聶公子,請"程管家說完,作了個請的動作,然後就走在前面帶路。

一路上,聶楓在猜想,程咬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有人說他是福將,有人說他是大智若愚,他出身於瓦崗寨,當過土皇帝……最後還當上了'門神'。

想著想著就來到用膳廳了,程管家把他帶進了膳廳,就退了出去。

膳廳中擺放著七張案臺,首席一張,左右兩旁各三張,首席主位應該就是程咬金了。首席右邊手是程掌櫃,右邊程處默跟別一個年輕人,眾人盤膝而坐著。

這時候程處默就站起來,向著聶楓說:"十一,這位是家父"他舉起手對著程咬金說。

聶楓順著程處默的手勢看了過去,只看到程咬金,他大約四十歲左右,雙眉聳立,眼神明亮,鼻樑高挺,臉部有些許的疙瘩,還長滿了大鬍子,確實長相比較粗糙,倒是跟後世的門神有幾分相。他雖然坐著,但不影響他高大愧悟的身形。

"小子聶楓拜見宿國公…"聶楓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道洪亮的聲音吆喝住了。

"唉,你這小鬼,既然跟處默稱兄道弟了,還叫的那麼見外,叫伯父吧"程咬金說

"聶楓,拜見程伯父"說完雙手抱拳,微微彎腰,行了個作揖禮。

禮成後,程處默又說:"程四叔,你認識的,不在我介紹了"

"小子見過程掌櫃"

程掌櫃微笑點頭回應。

"這位是我二弟,程處亮"程處默說

程處亮站了起來,跟聶楓互相敬了個禮。

"嗯,好了,坐吧""富貴可以上菜了"程咬金說

待聶楓盤膝坐下後,兩個婢女給眾人倒了酒,然後家丁就端著菜走了進來。有三菜一湯,三個菜都是他賣給醉仙樓的菜式,還有一個羊肉湯。

菜上完後,程咬金說:"大家都是自己人,都別客氣,起筷吧"

程咬金吃了一口菜後,又說:"今天叫你這小子來,主要是大家見個面,別在外面打起架來了,都不認識人"說完又喝了一口酒。

"程伯父你威名赫赫,長安城內外無人識,無人不曉"聶楓說

"你這臭小子,讀過幾年書,說話就是好聽。要是給我那些老兄弟聽到了,估計又要找我幹上一架"程咬金說完,笑了一笑。

"那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每個人大戰三百個回合,三天三夜都打不完,不過我一定下注程伯父你贏"聶楓笑聽說

程咬金聽到後,'哼啍'的笑了兩下,然後看看程處默、程處亮說:"你們倆個聽聽,人家讀書,你們倆個讀書,只會整天跟別人在外面打架"

程處默、程處亮心裡想: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要是我出生在書香門第,我也是會讀書不是。

"你小子說說,那酒坊打算怎樣搞"程咬金說

聶楓想了想說:"等把那塊地買下來以後,我打算先搭建些臨時的草棚,用來先釀著酒,等秋收以後,再建一座大作坊。然後以釀酒為主,農場為輔,釀完酒的酒糟可以喂牲畜,以達到迴圈利用的效果。

"全力去釀造,每天可以出多少酒來"程咬金問

"如果用糧食去釀,大概每兩斤糧食能出半斤烈酒,四∽五天能出一批酒來"聶楓說

程咬金心算了一下:握草,糧食換銅錢,除開人工成本,以五百文錢一斤酒算,每斤糧食可換200文錢,比金雞下蛋還好賺。想到這裡,程咬金笑而不語了。

程咬金吃了兩口菜,又對程掌櫃說:"程四,現在酒的酒賣的怎麼樣"

程掌櫃說:"賣的還算可以,喝過我們酒的人都說好,再喝其它的酒,都是淡而無味"

"嗯,到時候你全力配合他們倆個去建酒坊"程咬金說

"知道了,老爺"程掌櫃說

…………酒過三巡後………

"你小子送給我的刀,我看過了,我很喜歡。你這臭小子,這麼喜歡搗鼓東西,有沒有興趣弄個官來做做"程咬金說

聶楓憨笑著說:"程伯父,你喜歡就好。至於做官什麼的,小子我沒有興趣"

"為什麼"程咬金問

聶楓憨笑著說:"做官累啊,起來的時候要比雞早,睡的時候比誰都要晚,我就喜搗鼓搗鼓些東西就好了"

"嗯,你這臭小子果然與眾不同。聽說你被雷劈了以後,你搗鼓東西就厲害了,我想聽你說說,是怎麼回事"程咬金說完,一口把酒杯裡的酒喝,手裡玩捏著酒杯,雙眼盯著聶楓回答。

聶楓聽程咬金這麼說,差點把口裡的酒噴了出來,看了看程咬金那眼神,怪嚇人的。

在場的其他幾個人也是盯著聶楓,想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聶楓艱難的把口中的酒吞了下去,想了想笑著說:"不瞞程伯父你說,可能就是那個響雷,把我嚇得開竅。我在溺水後昏迷那幾天,恍如隔世,如夢似幻,時而清醒時而迷糊,但身體卻動彈不得。那時候我確實看到了一些東西,那些東西……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比如說……"本來聶楓想半真半假的糊弄過去的,什麼白鬚白髮老人在夢中傳授技能…等等

誰知道程咬金突然,大聲的咳嗽了幾下,打斷了聶楓的說話,道:"你這臭小子,不想說就不要說了,酒喝多了,說句話都不利索了"

程咬金聽到聶楓這麼說,他害怕啊,他害怕聽到了他不該聽的東西。

他見多識廣,閱人無數,一個平平無奇的少年,一夜之間變聰明絕頂,搗鼓出來的東西冠絕天下……那隻能是神佑了,神,這個東西他覺得他不該染指。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

"今天晚宴就到這裡了,大家莫把酒後胡言亂語放在心上,過了今晚之後都忘記了吧"程咬金認真的說著。

"來人,把聶公子送回廂房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