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楓出了餐廳,就安排起來了。
首先安排阿福阿強去買些配菜,再叫阿忠到三叔家拿只雞,到其他家買只鵝,要殺好才拿回來,價錢可以給高些。聶誠到外面繼續收購漿果,不然人家摘了,賣不出去明天就不來了。
都安排好後,聶楓去酒窖拿出了兩壇不同度數的酒,來到餐廳。給程處默他們講解工藝,不同的工序能產生不同的酒精度數等等,當然是保留了蒸餾部分。
程處默、程掌櫃聽完都大讚神奇。
"聶兄弟,釀酒的工藝我就不過問了,你現在生產的酒,我也不佔你便宜,我們酒先跟你購買著,等以後我們酒坊出了酒後我們再分成。至於酒坊要如何建,你負責安排,其它的我程家全部出資就好了"程處默說
"那就先謝過程兄你了,其它都好說,就是酒坊地點不好選擇,釀酒要用到大量的水,而已水源越乾淨,酒的品質越好,如果有山泉水就更好了。正所謂好山好水出好酒,就是這個道理"聶楓說
"這個嘛,我們程的地也有不少,就不知道附近有沒有好的水源,我要回去問一下才知道"程處默說
"如果沒有合適的話,我覺得我們村附近的,同心湖那一帶的位置就不錯,有空我帶你去看看,就是這個地的歸屬權問題有點難辦"聶楓說
"好,如果我家的地沒合適的,就選擇你說的地方。選好地方我們就買過來,我相信以我們程家的關係,應該不難辦到的"程處默說
"那就最好了"聶楓說
……………
就在他們聊著的時候,阿福進來說,東西已經買回來了,問聶楓怎麼辦。
聶楓當然是自己親自來下廚了,阿福來打下手。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幾個菜就做好了,有鵝有雞有魚,都是些下酒菜。聶楓各樣裝了一半,留了一半給阿福他們及兩個家丁。
聶楓還拿出了上一次用大米釀的蒸餾酒,那酒放置了一段時間後,更香更醇,度數高了那麼一點點。
餐桌之上三個人,把酒言歡,開懷暢飲。聶楓跟程處默,一碗高度數酒下肚後,談天論地,上至天文地理,下至走販卒,無所不論,無所不談,兩人更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再一碗下肚,(開他們眼裡)天崩地裂,地動山搖,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了,最後連天地都拜了,準確來說是拜把子了。
程掌櫃沒有喝醉,但他哪裡拉得動程處默,連聶誠都叫上來了,也拉不住。
他們倆個瘋癲起來,連程掌櫃、聶誠也要拉扯上一起拜把子,嚇得程掌櫃、聶誠倆個把手一放,隨他們去了……
在酒過三巡後,兩人就不省人事了。
到最後程處默是被抬著走的,聶楓也是被抬上床的,真是好一個難兄難弟。
……………………
直到深夜聶楓才醒過來,頭痛欲裂,口乾舌燥…剛下床,就踩到了聶誠。聶誠怕他酒後亂性,在他床下地板上睡著了。
"誠哥,我口乾想喝水"聶楓說
於是聶誠就打了一碗水上來,給聶楓喝。
"誠哥,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訓在地板上了"
"你不記得了嗎,你跟程世子吃飯喝了很多酒,最後連拜把子的事情,都幹上了"
"拜就拜唄,又不是拜堂成親"
"十一,你跟世子拜把子了,是不是你也是大官了"
"沒有的事情,世子是世子,因為他有個好爹爹,我們是酒後發瘋。不過藉著釀酒的事情,我們抱程家的大粗腿了,以後不怕有人欺負我們了"
"那我們也不吃虧"
"後面還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
"後來你們就醉倒了,不醒人事了"
"我有沒有亂說些什麼"
"有,可惜我聽不懂,我怕你又鬧出什麼事情,所以睡在這裡了"
(聶誠:你連賽英文 ,蒼井上空老師,都說出來了,就欺負我聽不懂。)
"誠哥,我酒醒了,沒事了,你去睡吧"
聶楓心想,以後還是不能喝的太多了,酒後吞真言,被有心人聽到了就煩曬大了。
………………
第二天早上,聶楓起床了,如常鍛鍊一番,只不過多了幾個人,阿福他們調過來做酒後,也加入來鍛鍊了。
阿忠跟阿強做過護院的,會一些基本招式,都是些'花拳繡腿',不過總算有人帶隊,領著操練了,不用各自亂打一通。
吃過早飯後,阿福他們把昨天收上來的漿果釀酒。
聶楓坐在一旁想東西,他在想:是不是有必要進城走一趟,昨天跟程處默合作方向是定了,但酒還是沒賣出去,現在人吃馬嚼的,分分都是錢,壓力山大啊。
還有那個茶,程掌櫃有意購買,但材料就那兩樣,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賣的便宜,沒有什麼作用,賣的貴,又不好意思。不如直接送他配方就好了,我自己收購一些回來招呼客人算了。
決定了之後,他就打算等馬車回來後,就進城。
辰時剛過後不久,聶天明就回來了,聶楓帶上阿福阿忠,就出發進縣城去了。經過集市的時候,他進去找到了莫鐵匠。
莫鐵匠一看到是聶楓,自然是熱情招呼著,兩個人又一番客氣過後。
聶楓說:"老莫,今日來找你是想叫你幫我,多打造幾口大鍋,以及那些配件的。這個事情不急的,不過你有空閒時間就幫我打造出來"
老莫:"這個沒有問題,公子你上次叫我多打造的刀,我已經打了一些,你要不要現在帶走"
"好的,老莫你不說,我都把這件事忘了,這次有機會的話,一定好好的推銷一下這批刀"聶楓說
"沒事,我都是空閒時間打造的,是種興趣"老莫說完,就進房間,拿了一批刀出來。
這次有八把那麼多,四把二十練的,三把三十練的,還有一把是四十練的,這把四十的是用紅木做刀鞘的,所以非常顯眼。
聶楓拿起了那把刀,問:"老莫,這把是怎麼回事"說完,拔刀出鞘,研究了起來。
"這把就是四十練的,我想試一下突破,所以就打了一把。確實,刀這東西鍛鍊次數越多,質量就越好,就是有點費時間"老莫笑著說
聶楓揮舞了幾下,除了比其它刀重一點點外,他都察覺不了有什麼變化,他就不再去研究了。收刀入鞘,與其它的刀放在一起,用布包好,就帶走了。
進了萬年縣城,他首先就去買了一套茶具,他怕忘了,不然有人來作客,都要用碗來喝茶,多不好意思啊。
買完了茶具就到了醉仙樓,小廝去了通報,不一會兒程掌櫃就出來迎接了。
"小兄弟,今天怎麼又進城了"程掌櫃說
"程掌櫃,昨日酒後失態了,後面的事情都完全忘記了,所以今日特意過後探望一下你及程兄,昨日你還好吧"聶楓說
"老夫還好,大少爺在我不敢放肆,不過大少爺就跟你一樣了,喝到不省人事,我昨日親自送他回去了,應該問題不大。不過酒醒後小不了要被老爺臭罵一頓了"程掌櫃說
聶楓用手一拍額說:"酒後累事,看來要連累程兄了"
"不怪你,我家少爺性格如,年輕人嘛,狂妄一點實屬正常。不過,小兄弟你的酒勁度確實有些大啊"程掌櫃說
"酒是好酒,不過就是工序有些繁瑣"聶楓故作為難的說
"慢工出傑作,繁瑣點也正常。小兄弟,不知道你這酒的價格,你打算如何定位呢"程掌櫃說
"哦,這個也是我今天進城找程掌櫃原因之一啊。昨日光顧著喝酒,都忘談正事了"聶楓說
"這個好說,昨日老爺己經將此事交給我來,與小兄弟你來談了。我們上雅間再詳談"程掌櫃說
倆人剛進酒樓,程湛就外出回來了,於是三人就來到了雅間,小廝上了茶說。
聶楓喝了一口茶,說:"程掌櫃,我記得你昨日說過,你對野菊花茶感興趣,我現在就告訴你製作方法"
"小兄弟,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怎麼好意思要你的配方呢"程掌櫃說
"那些都是些小道而已,程掌櫃你不必在意。況且我們兩家合作在即,更加無須在意那些枝枝節節了""那菊花茶材料只有兩樣:用幹菊花或野菊花都行,另外的一樣就就是炒大米,大米用鍋炒成焦黃色,加入清水丶:菊花煮出味就行了,上茶之時只裝菊花及茶水"聶楓說
"妙啊,妙啊,怪不得喝茶之時只見菊花,不見其它材料了,那種獨特的香味原來,來自於炒過的大米。簡簡單單的兩樣材料,經過小兄弟手中製作,居然變得如此高深莫測,佩服佩服"程掌櫃說
程湛聽到就興奮了,馬上站起說:"爹,聶兄弟,我現在就去做一壺上"說完轉身就出了
大概過了兩刻鐘左右,程湛就帶著茶,上來給聶楓及程掌櫃換了上了新茶。
聶楓喝了一口新茶,說:"程掌櫃見多識廣,你覺得我那酒應該如何定價好呢"
程掌櫃想了想,說:"小兄弟你的酒非凡脫俗,酒勁剛猛,不瞞你說,我也是第一品嚐,市面上的那些酒,根本無相比美,所以我也無法給你答案"
聶楓又喝了一口茶說:"如果我將兩種不同勁度的酒,分別定價在四百文錢、三百文錢一斤,賣給貴酒樓,程掌櫃你覺得會太難銷售出去呢"
程掌櫃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說:"老實說,這價錢確實有點高,加上我們酒樓的利潤,都差不多要一貫錢一斤了。以老夫的經驗來看,食客都喜歡貪圖新鮮,我們酒樓藉著小兄弟你的新菜式推出,正不缺這一類人,所以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不知道小兄弟你現在有多少酒在手呢"
"兩種酒加起來應該有50壇吧,都是用5斤罈子裝的"聶楓說
"哦,那不算多,我們四間酒樓平均分一下,才十多壇一間,我現在就可以全部買下來了"程掌櫃說
"那就麻煩程掌櫃你了,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將酒運過來呢"
"不麻煩,當然是越快越好,只是我們酒樓一推出這酒,我相信馬上又會轟動一時的。這對於我們酒樓的名聲來說,有如虎添翼之效,說起來,我們要多謝小兄弟你呢"程掌櫃
"程掌櫃,那我們就事不宜遲了,我馬上就回去把酒運過來"聶楓說
"小兄弟,那敢勞煩你親自動手,你派個人跟著,我去安排就好了""湛兒你去安排馬車,到小兄弟哪裡把酒運回來"程掌櫃說
於是聶楓下到院子,找到了阿福,叫他帶著程掌櫃的人,回去運五十壇酒過來。
聶楓安排完畢,才輕鬆了些,這批酒一賣出,他就有銀子週轉了。想到這裡,他又叫阿忠去買些菜肉回來,今晚準犒勞下大家。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酒就運回來了。程掌櫃及聶楓清點了一下數量,寫好了收據,等等。
"小兄弟,你看看這個數目對不對,不知道你要收銀兩還是銅板呢"程掌櫃遞過一張賬單說
聶楓心中有數,當然不用看了,於是說:"不必看了,難道我還信不過程掌櫃你嗎,程掌櫃你來安排就好了"
程掌櫃兩樣都給些,用一個箱子裝好,給了聶楓。幾個人又閒聊、客氣了一陣子。
聶楓就告辭回去了。程掌櫃也不作逗留聶楓,他也要運些酒到程家,商量出售價格以及如何分配的事情。
當晚聶楓他們大魚大肉,大吃大喝的慶祝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