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我的選擇是,拒絕。”

江緒有些詫異的瞥了眼安幸川,總感覺這小子今天跟被鬼上身了一樣。

嘴皮子挺溜啊。

根本不像是安大傻說出來的話。

J眸中的野心散去,他看了一眼江緒身邊的二人,忽然笑了笑:

“好啊好啊,看來是這兩個人讓你又有了信心,但是,善面啊,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這件事,你拒絕,我就不會再給予你任何幫助了,那個時候,你一定會為了自已愚蠢的想法而感到後悔的。”

“這個就不需要你擔心了。”江緒邁步走到J面前,看著這個與自已一模一樣的臉,忽然也笑了:

“他們是我的同伴,是我的朋友,我會保護好他們,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

“值得嗎?”

“值。”

J沒有再說話,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緒後,轉身離開了。

可他離開了之後,三人都沒有在說話,良久,安幸川才打破了這個寂靜:

“真是......太詭異了,緒哥,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他捂著臉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哪怕是當時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可真的是不在乎嗎?

就連穆邵元的目光都放在了江緒身上。

他們都在擔心一個說不好,就讓J給得逞了。

不能表現出驚慌或者是任何恐懼,哪怕聽到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其實我自已也沒有想太明白,咱們去第一次見席煜承的時候,他給我講了個善與惡的故事。”

江緒有些無奈的搓了搓臉,靠著牆坐下來,緩緩抽了口煙,把故事重複了一遍。

只不過有關於系統的事,他依舊隻字未提。

“按照他的說法,是在善面消散了之後,他重新捏造出了一個善面,所以我才沒有記憶,可是這畢竟是他的一面之詞......”

兩人分別在江緒的兩邊坐下,同樣點了根菸,安靜的聽完這個帶著幾分神話色彩的故事。

穆邵元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簡直顛覆了我這二十多年的世界觀。”

這麼魔幻的事情都能讓他遇到。

哪怕是他不相信什麼善面和惡面,可江緒和J的的確確是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毋庸置疑的。

就連江緒自已都去驗證過了。

“我感覺我這二十多年白活了。”

安幸川揉了揉自已的頭髮,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面對這件事。

“你們以為我就不震驚嗎?”

江緒苦澀的笑了笑。

他原來以為自已是穿越過來的天命之子,結果現在倒好。

自已的一切人生似乎都像是被安排好的。

這對於一個擁有前世記憶的江緒來說,是極大的打擊。

他不知道自已的前世的那些記憶,究竟是不是真的。

還是說,這一切不過是黃粱一夢?

“你們說,咱們不會只是做夢吧,夢醒了,就恢復原狀了?”

安幸川說著,在自已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嘶......看來不是做夢。”

江緒啞然失笑,剛剛還想著誇這小子一下呢,結果就原形畢露了。

穆邵元也無奈搖頭,但似乎是想起來什麼,忽然扭頭:“對了緒子,我今天早上聽到你給江大哥打電話......”

“嗯?”江緒似乎是沒想到這被他聽到了,但也沒有隱瞞的點頭:

“我讓他帶著人往這邊趕,一直躲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啊。”

說著,江緒似乎是有些無奈的嘆口氣,買的食物存貨只剩下三天的了。

現在龍國暫時回不去,也只能找江重柳過來以暴制暴了。

“能到嗎?”

安幸川忽然插嘴問了一句。

這讓江緒抽菸的動作停頓片刻,笑嘆:

“小川子最近腦子轉的挺快,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個獨當一面的警察了呢。”

這毫不掩飾的誇讚讓安幸川略微有些羞澀:

“哪兒啊,我不一直都是個獨當一面的警察嗎?”

江緒和穆邵元:“......”

突然想收回剛剛的話了。

這小子怎麼就一點不知道謙虛兩個字怎麼寫。

穆邵元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說道:

“尚待努力。”

“嗐,這不是正在努力嗎?”

江緒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差點就笑出聲了。

努力了,但是沒有完全努力。

某些事情還是開口即傻。

不過相比之前已經好很多了,至少現在讓人非常省心。

幾人聊了會天,江緒忽然想起今天被J這麼一打岔,還沒有具體安排江重柳到這之後的行程。

這麼一大批人肯定是不能直接過來的。

先不說漂亮國會不會讓他們入境,就算是偷跑過來了,想要來到這個小島也是個難事。

不過他在這根本不好處理,只能全權交給江重柳。

結果打去電話之後,江緒只覺得自已和安幸川待在一起久了,腦子都不靈光了。

江重柳街道電話的時候,還有些疑惑:

“不是,我好歹是一個殺手,我能沒有自已的渠道嗎?”

說的江緒一陣沉默。

他還想說些什麼,就聽那邊的人繼續說道:

“你們沒怎麼了解過咱們這邊的生意,現在規模很大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張買了一艘遊輪負責運輸,咱們的人完全住得下,甚至還可以開個party,收點門票錢。”

江緒:“......”

果然還是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嗎?

不過一聽到遊輪,安幸川就來了興趣:

“誒誒誒,穆哥,等這件事情結束了之後,你帶我們去你的遊輪玩吧?”

別人的遊輪坐著肯定是沒有自已遊輪坐著舒服。

“嗯,當然可以。”

穆邵元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到時候就把芝麻也一起帶過來,讓它嚐嚐新鮮出爐的海魚,這樣它也是一隻坐過遊輪的小貓咪了。”

安幸川想的別提多美了,八字還沒一撇就已經想好結束之後怎麼玩了。

“還是得看看他會不會應激,對了,咱們還可以把江亦行也帶上。”

說起那小傢伙,三人臉上都浮現出笑意。

畢竟江亦行的讓人省心的簡直不像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