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藍家在京城算是不入流的豪門,半年前才把經濟重心轉移到京城來,京城豪門眾多,商場如戰場,也只能勉強在京城站住腳跟。
東方末把車停在藍家門口,修長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方向盤,冷眸微微的瞥向藍天畫。
藍天畫咬住棒棒糖的棍子,下了車,關上門時雙眸一眨不眨的,“謝謝小哥!”尾音帶著些戲謔,“小哥”這個稱呼是叫上癮了是吧,東方末眼神冰冷,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的開著車走了。
留下車子散發的尾氣。
藍天畫微微眯了眯眼,淺淺的笑了一下,還真是如傳聞那般目中無人的樣子。然後望向面前的藍家別墅,掛著笑的眉眼瞬間壓了下來,咬著棒棒糖的棍子,又痞又淡的,她轉身,走進去。
恰好,大門開了。
走出來的是一位穿著打扮十分華麗的貴太太。
看到藍天畫,滿臉堆著笑,“我聽到車子的聲音還以為是你回來了就出來看看,沒想到真是你啊?”
藍天畫看了眼貴太太,把棒棒糖棍子隨意的丟在一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昂,是我啊,怎麼了啊?”
分明是很有禮貌的語氣。
偏偏又帶著隨心所欲的狂,和漫不經心的嘲諷之意。
林純臉色一變,壓住心裡的不滿,臉上笑容溫柔的有些滑膩,像條鯰魚一樣,“回來了就好,你爸還在公司裡談專案沒回來,不過晴兒回來了,你們姐妹倆好久沒見了吧,聊聊天……”
“別亂攀關係,我哪來的妹妹。”
林純的話還沒說完,藍天畫就不耐煩的打斷了,聲漫不經心的,可聽著偏偏有點嘲諷的意味。
客廳裝修豪華至極,藍天畫看著這一滿屋子的奢飾,嘴角冷嘲的勾了一抹笑。
客廳正中央的沙發了,坐著一個年紀和她相差不大的女孩子,看著乖乖巧巧的像個小白兔似的,穿著一襲純白的紗裙,藍天畫只看了一眼就認出是藍天晴,她和林純相貌十分的相似,五官卻像藍銳弘,特別是鼻子,就好像是從藍銳弘臉上覆製出來的一樣。
藍天晴安靜的吃著蛋糕,聽到腳步聲響,轉眸看去,眼神微微沉了一下,但只是一秒鐘的瞬間。
笑笑,“姐。”叫的自然而親切。
藍天畫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低頭玩著手機。
別墅保姆張嫂拿著一盤水果拼盤放在茶几上,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藍天畫,似嘲非嘲。
又看向藍天晴,臉色溫柔了下來。
“小姐,吃水果。”
藍天晴溫淺的笑了一下,“好的。”
“張嫂,過來。”林純盛氣凌人的走過來,看了手腕上的表,“銳弘剛打電話給我說爸媽今晚會來這兒吃飯,你去買些新鮮的菜回來還有一些小龍蝦,記住,要新鮮的,再去買些火鍋料。”
聽到這句話,藍天畫眉毛稍微揚了一下。
張嫂點了點頭,立刻解下圍裙出去了。
“那個,天畫了,你的臥室我叫人已經收拾好了,就在晴兒對面的那個房間。”
藍天畫眸子微微動了動。
隨即漫不經心的點頭。
藍天晴歪著頭,眼神純然,“媽,姐姐住我對面啊!”
林純看了一眼藍天晴,立刻就明白了,轉頭對著藍天畫笑道:“那個啊,天畫,二樓有一間房間是音樂室,專門給晴兒練習鋼琴的,你能不能上去的時候小聲一點。”
一聽,藍天畫勾唇嘲弄了一下,那音樂室是她媽媽生前用的,卻被藍銳弘給了藍天晴。
她懶懶的看了藍天晴和林純一眼,一雙杏仁眼又漂亮又痞,她轉身,上樓,沒理倆人。
林純看了她的背影,臉上溫柔的笑頓時沉了下來。
藍天晴吃水果的動作微微慢了一些,卻也沒表現出來。
樓上,藍天畫洗了個澡,頭髮沒徹底擦乾,溼溼漉漉的水滴順著膚色流了下來,擦的不滴水的時候,才把浴巾隨意的一丟,這時,桌上放著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影片電話,介面寫著沙曼。
她接聽,唇角勾起柔和的笑,“小曼兒,終於捨得跟我影片了”。
“滾粗!”
那張臉長的精緻又漂亮,也是剛洗完澡的模樣,穿著淺紫色繡著薰衣草的睡衣,一雙美腿交叉疊著,雙眼懶懶的抬起,“聽百諾說你回藍家了,我說你腦子有坑是不是,難道你不知道你那所謂的父親只是想要把你當成聯姻工具,你還回去。”
“就是因為知道我才要回去啊!”藍天畫靠著椅背,低眸喝了一口水,“別說我了,你什麼時候來京城?”
藍天畫和沙曼是從小玩到大的死堂,倆人都是典型的極其看著很社會的人。
染髮、化妝、燙髮、抽菸、喝酒,樣樣都做,唯一不做的就是“睡”。
“事兒可太多了,我媽再婚了,我的繼爸是個京城人,姓凱。”
沙曼的媽媽在幾年前離婚帶著沙曼一個人生活,沙曼的母親是商業界有名的女強人,藍天畫在電視上經常能看到沙曼母親。
“而且,我聽我媽說我那個繼父有個兒子,比我們都大,是個男生,叫我好好跟他相處,收斂一下脾氣,我都……”沙曼越說越氣憤,最後也只能洩氣了,“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藍天畫彎著眸子微笑看她,“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無助的。”
“你不也是!”沙曼反駁道。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
倆人聊了好久好久,直到有傭人來敲響了藍天畫的房門,她才草草的結束了影片電話,換上了一身白衣黑褲,長髮隨意的披下來,臉上的神情沒了剛才和沙曼影片電話的自然。
該來的總要來,她不可能一輩子不回來是吧!
……
東方末洗完澡出來,垂著眼擦頭髮。
電腦那邊還在影片著,螢幕上一張乾淨清雅俊美的臉。
看到東方末從浴室裡走出來,微微挑了挑眉。
“還沒聯絡上洛小熠那小子!”東方末走到床上懶懶的擦著頭髮,浴衣鬆鬆垮垮的繫上,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腹肌。
簡直性感的要命。
“沒有,說不定去哪個酒吧鬼混去了。”男人攤攤手,微眯著眼,慢條斯理的,“你今天去了一趟墮天使有沒有什麼收穫!”
東方末搖了搖頭,脊漫不經心的往後一靠,清寒的眸子微微挑了挑,“沙傑那孫子,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躲過了我們所有的眼線,找也找不到。”
“哦?原來是有靠山了啊!”
“那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