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琥珀川城熙熙攘攘的集市外,落日的餘暉如一層薄紗般灑在大地,為這片喧囂之地勾勒出一抹金黃的輪廓。

人群中,曼涵、程時、醉山羊、雁赤羅、商人正被一群來勢洶洶的強盜圍困,雙方已經整整糾纏了一天。

為首的強盜老大身形壯碩如熊,滿臉的絡腮鬍子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

他用那泛黃的牙齒咬開一瓶酒的蓋子,舉起酒瓶猛灌了半瓶,酒水順著他的胡茬流下,滴落在他破舊的皮靴上。

他一抹嘴,眼神中流露出兇惡與貪婪,死死盯著程時和曼涵,彷彿他們是待宰的羔羊。

“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不把關於飛艇號以及十大成員的資訊吐出來,你們都得死在這裡”!強盜老大惡狠狠地說道,聲音猶如沉悶的雷,在空氣中炸裂。

曼涵輕抿雙唇,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無畏。她向前一步,直視著強盜老大的眼睛,冷冷地回應:“你們這群強盜,為非作歹,還妄圖得到那些機密資訊,簡直是白日做夢”!

“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想威脅我們,真是可笑至極”。程時雙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強盜老大身旁的一個瘦子強盜揮舞著手中的彎刀,朝著程時叫囂道:“小子,你別太囂張!等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敢在我們面前放肆,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的來歷”!醉山羊雙手叉腰,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大聲喝道。

另一個滿臉麻子的強盜冷笑道:“哼,不管你們什麼來歷,今天落到我們手裡,就別想逃脫”。

雁赤羅手中的長劍微微顫動,劍身在夕陽的餘暉下閃爍著寒芒。“你們這群敗類,今日定讓你們為自已的惡行付出代價”!

商人此時滿臉驚恐,聲音顫抖著說道:“各位好漢,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刀動槍啊,傷了和氣可不好”。

強盜老大一腳踢開商人,怒吼道:“少在這裡囉嗦!快把資訊交出來”!

曼涵輕蔑地笑了笑,說道:“你們以為得到那些資訊,就能為所欲為了嗎?簡直是痴心妄想”。

強盜老大再次舉起酒瓶,猛灌了一口酒,酒水從他的嘴角溢位,他一抹嘴,說道:“別以為我們在吹”。

程時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說道:“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強盜老大將酒瓶重重地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濺。“給我上!抓住他們”。

一時間,強盜們如惡狼一般撲向五人。程時身形一閃,避開了迎面砍來的一刀,反手一拳打在那個強盜的腹部,強盜頓時倒地不起。

曼涵身姿輕盈,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強盜之間穿梭,手中的匕首每次揮動,都帶起一道寒光,讓強盜們不敢輕易靠近。

醉山羊力大無窮,他一把抓住一個強盜,像扔沙包一樣將其扔出老遠。雁赤羅的長劍如靈蛇般舞動,劍劍致命,讓強盜們連連後退。

然而,強盜們人多勢眾,漸漸地,五人開始有些體力不支。

強盜老大見狀,得意地大笑起來。“哈哈,看你們還能撐多久!等把你們拿下,我一定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就在這時,程時突然大喝一聲:“住手”!

強盜們紛紛停下了動作,看著程時。

程時深吸一口氣,說道:“就算我們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但是,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放我們離開,今天的事就此作罷”。

強盜老大呸了一聲,說道:“到了現在,還想跟我談條件?晚了!今天你們都得死”。

說罷,強盜老大再次指揮著強盜們發動攻擊。

在廢棄糧倉的冒險結束後,封晉、白宸禕、暴君熊以及海軍中將四人,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緩緩離開了那片荒蕪之地。他們一路跋涉,最終來到了琥珀川城島的偏島附近。

海風輕輕拂過,帶著鹹澀的氣息,撩動著眾人的髮絲。然而,還未來得及感受這片刻的寧靜,一幅張貼在牆上的畫像,瞬間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畫像上的人物,赫然是暴君熊,筆觸粗糙卻又精準地勾勒出了他的輪廓與特徵。那張貼在牆上的畫像,在海風的吹拂下,微微顫動,彷彿在嘲笑他們的到來。

海軍中將緊皺著眉頭,雙眸中閃爍著疑惑與警惕的光芒。他望著那幅畫像,聲音低沉地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參與張貼畫像的海軍士兵是哪裡冒出來”。

封晉雙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哼,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說不定我們之中有內奸通風報信,才會讓海軍這麼快就有所行動”。

白宸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也許是海軍早有部署,我們碰巧撞進了他們的圈套”。

暴君熊雙手插在寬大的褲兜裡,臉上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他冷冷地哼了一聲:“不管是哪種情況,看來我們的處境都不太妙”。

海軍中將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總部的行動向來機密,這次卻這麼快就有海軍出現在這裡,而且還知道了暴君熊的行蹤,難道真的如封晉所說,我們之中有內奸”。

封晉聳了聳肩,攤開雙手說道:“中將大人,您可別這麼看著我,我對海軍可沒有什麼忠誠度可言,不過,我也不屑於做這種出賣同伴的事情”。

白宸禕連忙說道:“中將,我一直效忠於海軍,絕不可能做出背叛的事情,還請您相信我”。

暴君熊則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哼,內奸?這種無聊的猜測有什麼意義,還是想想怎麼應對眼前的局面吧”。

海軍中將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也希望我們之中沒有內奸,但這件事情必須查清楚。在真相大白之前,大家都有嫌疑”。

封晉輕笑一聲:“中將大人,您這麼說可就傷感情了。不過既然您懷疑,那就儘管查好了,我倒是無所謂”。

白宸禕急切地說道:“中將,我們不能因為互相猜疑而耽誤了正事,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這些海軍的目的和行動計劃”。

海軍中將點了點頭:“白宸禕說得對,我們先暗中觀察這些海軍的動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但是,在這過程中,大家都要小心謹慎,不要露出破綻”。

四人達成共識後,悄悄地隱藏在暗處,密切關注著那些張貼畫像的海軍士兵的一舉一動。

此時,一名年輕的海軍士兵小聲地對同伴說道:“這次的任務真是奇怪,突然讓我們來張貼這個畫像,也不知道上頭是怎麼想的”。

另一名海軍士兵趕忙捂住他的嘴:“噓,別亂說話,小心被長官聽到。我們只要按照命令列事就行了”。

封晉等人將他們的對話盡收耳底,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

海軍中將壓低聲音說道:“看來這些士兵也不清楚具體情況,我們必須想辦法抓到一名軍官,從他那裡獲取情報”。

暴君熊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那就直接動手,抓一個過來問問”。

白宸禕攔住他:“不行,這樣會打草驚蛇,我們還是等待合適的時機再行動”。

就在他們爭論之際,一名海軍軍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他神色嚴肅,審視著張貼好的畫像,似乎在檢查工作是否到位。

封晉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四人悄悄地向那名海軍軍官靠近。在靠近到一定距離後,封晉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名海軍軍官制服。

海軍小將驚恐地掙扎著:“你們是什麼人,竟敢襲擊海軍”!

海軍中將走上前,冷冷地說道:“老實交代,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張貼畫像,是誰下達的命令”。

海軍軍官咬緊牙關,不肯回答。

暴君熊上前一步,舉起碩大的熊掌:“不說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在四人的威逼之下,海軍軍官終於鬆口:“是……是總部的命令,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奉命行事”。

封晉皺了皺眉頭:“總部的命令?那為什麼會這麼突然,而且沒有任何預兆”。

海軍軍官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總部也沒有給我傳遞任何訊息”。

四人對視一眼,心中的疑團依然沒有解開。海軍中將沉思片刻後說道:“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必須儘快返回總部,調查清楚這件事情”。

穿梭於雲層之間的飛機內,冷燁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望著窗外如棉花糖般的雲朵。坐在他旁邊的樓偐凡則不停地輕敲著扶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北楚凝從座位上起身,走向駕駛艙方向,路過習蕊希、傅延熙身邊時微微點頭示意。她來到副駕駛員身旁,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地問道:“距離霖市島還有多長時間”。

副駕駛員檢視了一下儀表盤和導航資料,轉頭回答道:“按照目前的速度和航線,大約還有一個半小時才能抵達”。

聽到這個回答,北楚凝皺了皺眉,回到了自已的座位。

許金月看了看身邊的米漁,壓低聲音說道:“我覺得我們得先聯絡暴君熊,現在他身上還藏有不少飛艇號失聯之後的事業線,說不定能給我們提供關鍵線索”。

米漁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你說得對,但是在飛機上聯絡他可能不太方便,等落地後第一時間行動”。

這時,坐在後面幾排的林悅也湊了過來,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插話道:“可是暴君熊會願意配合我們嗎?畢竟這件事情牽連甚廣”。

許金月雙手抱胸,自信地說:“我們手裡也有他需要的東西,合作對大家都有好處,他是個聰明人,應該分得清利弊”。

一直沉默不語的許法醫此時也開了口:“不過在聯絡他之前,我們還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確保自身的安全和計劃的保密性”。

冷燁轉過頭來,加入了討論:“沒錯,暴君熊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我們必須小心謹慎。但如果能從他那裡得到有用的資訊,對於解決飛艇號失聯的事情將會有很大的幫助”。

樓偐凡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分析道:“我們還不清楚暴君熊目前的立場和他掌握的具體情況,貿然接觸可能會陷入被動。或許我們可以先暗中調查一下,再做決定”。

習蕊希輕輕撩了一下頭髮,說:“但是時間不等人,每耽擱一分鐘,飛艇號失聯的真相就可能更難被揭開。我覺得許金月和米漁的想法是目前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傅延熙也表示贊同:“我們不能再猶豫不決了,必須果斷行動。就算有風險,也值得一試”。

林悅皺著眉頭,擔憂地說:“可是如果事情敗露,我們可能會面臨更大的危險,甚至危及到整個調查行動”。

許金月思考了片刻,說:“我們可以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分工合作。一部分人負責與暴君熊接觸,另一部分人做好接應和應對突發情況的準備”。

米漁補充道:“對,而且我們要提前想好談判的籌碼和策略,爭取在與暴君熊的交流中佔據主動”。

冷燁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肩膀,說:“既然大家都有了決定,那我們就開始準備吧。等飛機一落地,就立刻展開行動”。

眾人紛紛點頭,開始各自思考著自已在計劃中的任務和職責。飛機繼續在雲層中飛行,向著霖市島的方向前進,而一場充滿挑戰和未知的冒險即將展開。

一個小時後,飛機開始逐漸降低高度,準備降落。北楚凝透過窗戶看著下方逐漸清晰的島嶼輪廓,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揭開飛艇號失聯的真相。

隨著飛機輪胎與跑道接觸發出的輕微摩擦聲,飛機平穩地降落在了霖市島機場。眾人迅速下機,沒有絲毫耽擱,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計劃,開始了他們的行動。

許金月和米漁走在最前面,手中拿著通訊裝置,準備聯絡暴君熊。冷燁、樓偐凡和習蕊希則在周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傅延熙、林悅和許法醫則在後方隨時準備支援。

米漁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通訊裝置上的呼叫按鈕,等待著暴君熊的回應。

菡萏碼頭,海風輕拂,帶著淡淡的鹹腥味。午後的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一艘老舊的漁船隨著海浪輕輕晃動,商承珩、靳斯悅、徐淼淼、胡姜青四人正坐在這艘漁船上。

商承珩面色凝重,手中拿一份剛剛起草好的通告,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黑風堂的所作所為,大家有目共睹。它已經背離了我們的初衷和原則,成為了社會的毒瘤。今天,我決定釋出放棄黑風堂的通告”。

靳斯悅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點了點頭說道:“承珩,我支援你的決定。黑風堂如今確實已經失控,放棄它是正確的選擇。只是,這一舉動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徐淼淼雙手抱胸,皺著眉頭說:“是啊,但是如果不這樣做,後果會更加嚴重。我們不能讓黑風堂繼續為非作歹下去”。

“既然決定了,那就放手去做吧。不過,這通告的傳播範圍一定要廣,才能起到警示和宣告的作用”。胡姜青望著遠方海面,緩緩地說。

商承珩將通告遞給徐淼淼,說:“淼淼,聯絡一下印刷公司,印刷上千萬張通告單,要確保質量和速度。我們要將這份通告發布至全國,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立場和決心”。

徐淼淼接過通告,應聲道:“好,我馬上就去辦。不過,商大哥,接下來可能會有很多麻煩找上門,我們得做好應對的準備”。

商承珩站起身來,雙手背後,海風揚起他的衣角,他堅定地說:“既然放棄了,就什麼都必須割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