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碼頭,海風裹挾著鹹澀的氣息,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岸邊的礁石。夕陽如血,將天際染成一片橙紅,給這個繁忙的碼頭披上了一層如夢似幻的薄紗。
商承珩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面色凝重地看著警車閃爍著紅藍燈光,在遠處逐漸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那警笛聲彷彿還在耳邊迴盪,每一聲都像是對他過去的一種審判。他知道,隨著警車的離去,一個時代結束了——黑風堂,那個他曾經傾注了無數心血的地方,如今已不再屬於他的勢力範圍。
他緩緩走到一個破舊的樹墩旁,撣了撣上面的灰塵,然後坐了下來。不一會兒,靳斯悅、胡姜青和徐淼淼也來到了他的身邊。四人圍坐在一起,氣氛沉悶而壓抑。
商承珩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黑風堂,我們恐怕得放棄了”。他的目光掃過三人的臉龐,試圖捕捉他們的反應。
靳斯悅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承珩,黑風堂是我們多年的心血,就這麼拱手讓人,我不甘心”。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胡姜青輕嘆了一口氣,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斯悅,現實擺在眼前,如今警方已經介入,黑風堂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如果我們不及時抽身,後果不堪設想”。
徐淼淼點了點頭,附和道:“姜青說得對,我們不能因小失大。黑風堂雖然重要,但我們的身家性命和未來更加重要”。
商承珩微微頷首,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我明白大家的心情,但是我們必須要認清形勢。黑風堂已經不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了,繼續糾纏下去,只會讓我們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靳斯悅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淚花:“可是,我們付出了那麼多,就這麼放棄,我真的……”
商承珩伸手拍了拍靳斯悅的肩膀,安慰道:“斯悅,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是我們要向前看,放棄黑風堂,並不意味著我們的人生就結束了。我們還有其他的機會,還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胡姜青沉思片刻,然後說道:“承珩說得有道理。我們可以利用我們現有的資源,重新開闢一片天地。雖然這需要時間和努力,但總比在黑風堂這條死衚衕裡鑽牛角尖要好”。
徐淼淼看著商承珩,眼中充滿了信任:“承珩,我相信你的決定。只要我們團結一致,一定能夠度過這個難關”。
“你甘心嗎”?靳斯悅反問。
商承珩站起身來,望著遠方的大海,海面上波濤洶湧,就像他們此刻的心情。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麼從今天起,我們與黑風堂再無瓜葛。我們要徹底切斷與它的聯絡”。
在綠嶼島基地停機坪的上空,落日的餘暉如同金色的薄紗,一架直升機的螺旋槳緩緩轉動,發出有節奏的轟鳴聲,彷彿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旅程奏響序曲。
冷燁放下外套,隨意地將揹包扔在一旁,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樓偐凡緊跟其後,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過來跟他搶視野位置,一屁股坐在冷燁旁邊。
緊接著,北楚凝、習蕊希、傅延熙、雷俊舟、許法醫、許金月、米漁和林悅也紛紛登上了直升機。
眾人剛剛落座,還沒等安全帶繫好,冷燁就迫不及待地打破了沉默,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昨天那場搶檔案大戰和亂戰,簡直太刺激了!現在回想起來,我的心還在砰砰直跳”。
樓偐凡笑著捶了一下冷燁的肩膀:“可不是嘛!當時子彈在耳邊呼嘯,我還以為這次要栽了”。
北楚凝輕輕撩了一下頭髮,嘴角微微上揚:“但我們還是成功了,不是嗎?當我拿到那份檔案的瞬間,感覺一切的危險都值了”。
習蕊希點頭附和道:“沒錯,尤其是最後關頭,我們相互配合,殺出重圍的那一刻,真的太帥了”!
傅延熙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不過,這次也多虧了大家的默契和勇敢,要是少了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完成任務”。
雷俊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雖然過程很驚險,但也暴露出了我們一些問題和不足。在面對敵人的包圍時,我們的反應還是不夠迅速”。
許法醫推了推眼鏡,認真地說:“還有後續的支援和補給也需要進一步最佳化,不然在那樣高強度的戰鬥中,很容易出現體力不支的情況”。
許金月雙手托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憧憬:“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是一次偉大的勝利。等回去之後,我們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米漁笑著說:“對呀對呀,我已經想好要怎麼狂歡了,先去吃一頓大餐,然後再去 K 歌,怎麼樣”。
“我贊成”,傅延熙舉起雙腿搖晃。
林悅笑著搖搖頭:“你呀,就知道吃和玩。不過這次任務完成得這麼漂亮,確實值得好好放鬆一下”。
城鎮碼頭外,海風裹挾著鹹腥的氣息,在狹窄的街巷間穿梭。暴君熊、封晉、白宸禕和海軍中將四人面色冷峻,他們的腳步在石板路上踏出堅定的節奏,追蹤著那個在城鎮中四處亂貼畫像的人。
他們沿著蜿蜒的街道一路前行,兩旁的建築逐漸變得破敗,直到追蹤的目標在街尾的一個角落處停了下來。這個角落堆滿了幾大桶發臭的泔水,刺鼻的氣味瀰漫在空中,令人作嘔。
亂貼畫像的人被四人圍堵在角落裡,他身材瘦小,眼神中透露出驚恐和絕望。他的衣服上沾滿了汙漬,手中還緊緊握著一疊尚未張貼的畫像。
暴君熊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人,他那魁梧的身軀在陰影中猶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他低沉地說道:“說吧,是誰指使你幹這種事的”?
那個人嚥了咽口水,聲音顫抖著回答,“我……我不能說,他們會殺了我的”。
封晉向前一步,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哼,不說的話,現在我們就可以讓你吃點苦頭。你應該清楚,跟我們作對沒有好下場”。
那個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靠在泔水桶上,顫抖著說:“別,別傷害我,我只是一個跑腿的,拿了錢辦事而已”。
白宸禕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卻沒有絲毫的溫度,“既然拿了錢,那就要承擔後果。現在告訴我們僱主是誰,或許我們還能放你一馬”。
海軍中將雙手背在身後,嚴肅地說:“你這種行為已經嚴重擾亂了城鎮的秩序,如果你老實交代,我可以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為你爭取從輕處理”。
那個人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開口了:“是……是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給了我一大筆金條,讓我在城鎮裡到處張貼這些畫像”。
暴君熊皺了皺眉,“就這些?他還有沒有說別的?比如張貼這些畫像的目的是什麼”?
那個人搖了搖頭,“他沒有說,我也不敢問。我只知道按照他的要求做,就能拿到錢”。
封晉冷哼一聲,“你以為這樣就能矇混過關?不說實話,今天你別想離開這裡”。
那個人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他的指示做事。那些錢對我來說太有吸引力了,我一時鬼迷心竅才答應了他”。
白宸禕蹲下身子,與那個人平視,“好好想想,還有沒有什麼細節是你遺漏的?任何一點線索都可能對我們很重要”。
那個人努力回憶著,突然眼睛一亮,“對了,他的手上有一個奇怪的紋身,像是一隻黑色的蜘蛛”。
海軍中將點了點頭,“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那他給你錢的時候,有沒有提到在哪裡跟他交接任務或者碰面”?
那個人思索了片刻,“他讓我貼完畫像後,在城鎮西邊的廢棄倉庫等他”。
暴君熊站起身來,“很好,那現在你帶我們去那個倉庫。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樣,後果自負”。
那個人連連點頭,“我不敢,我一定配合你們”。
四人押著那個人,朝著城鎮西邊的廢棄倉庫走去。一路上,那個人戰戰兢兢,時不時偷瞄一下身邊的四人。
終於,他們來到了廢棄倉庫前。倉庫的大門緊閉,四周瀰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暴君熊一腳踹開倉庫的大門,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些破舊的木箱和堆積如山的雜物。
封晉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小心有埋伏”。
就在這時,一道灰影從倉庫的屋頂上躍下,朝著門口衝去。白宸禕反應迅速,身形一閃,擋在了灰影面前。
灰影見去路被擋,停下腳步,掀開了身上的灰色斗篷,露出了一張猙獰的面孔。他的手上,果然有一個黑色蜘蛛的紋身。
“哼,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找來了”,灰影冷笑道。
暴君熊走上前,“你就是僱傭他張貼畫像的人?你的目的是什麼”?
灰影哈哈大笑,“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不過,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裡”。
說著,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朝著暴君熊刺去。暴君熊側身躲開,順勢一拳轟出,灰影被擊退數步。
海軍中將和封晉也加入了戰鬥,與灰影展開了激烈的搏鬥。白宸禕則在一旁保護著那個亂貼畫像的人,防止他趁機逃跑。
灰影的身手十分敏捷,但在四人的圍攻下,漸漸處於下風。他見勢不妙,突然扔出一顆煙霧彈,趁著煙霧瀰漫的時候,逃之夭夭。
“可惡,讓他跑了”,封晉氣憤地說道。
暴君熊看著灰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讓他跑了確實有一定損失”。
四人帶著那個亂貼畫像的人離開了廢棄糧倉,繼續深入調查這起事件。
一週後的琥珀川城島集市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曼涵、程時、醉山羊、雁赤羅和一位商人正聚在一起。
“你們看,這是什麼。”商人拿著手中剛剛從線人那裡得來的紙張,上面印著暴君熊的畫像。
曼涵皺起眉頭,接過畫像仔細端詳,“這畫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暴君熊自已貼的?”
程時雙手抱胸,思索片刻後說道:“不管是不是他,這畫像突然出現肯定有問題。說不定能順著這條線索找到些什麼”。
醉山羊摸著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慮,“可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上趕著引我們上鉤”。
雁赤羅拍了拍醉山羊的肩膀,“就算是陷阱,我們也要去看看。說不定能解開這個謎團”。
商人點點頭,“沒錯,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我聽說有人在城鎮碼頭看到過類似的畫像,也許那裡有我們想要的答案”。
“那還等什麼,出發吧”,曼涵將畫像收進懷中,率先朝著城鎮碼頭的方向走去。其餘四人也緊跟其後。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心中各自思索著即將面對的情況。
到達城鎮碼頭後,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海浪拍打著岸邊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這地方感覺不太對勁”,程時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曼涵也察覺到了異常,“小心點,大家”。
突然,四周響起了一陣陰森的笑聲,“哈哈,你們果然來了”。
眾人一驚,紛紛擺出戰鬥姿勢。然而,卻看不到說話之人的身影。
“是誰?給我出來!”雁赤羅大聲喝道。
“別急,既然你們落入了我的陷阱,就別想著能輕易離開”,那聲音再次傳來。
商人嚇得臉色發白,“這……這該怎麼辦”?
曼涵冷靜地說道:“先別慌,既然來了,就看看他到底耍什麼花樣”。
這時,從四面八方湧出一群強盜,將他們團團圍住。
“哼,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為首的強盜老大說道。
“膽子肥肉送上門”,程時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