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登峰

看著遠去的陸行器，吐了口煙，他看向了還站在聚居地門口的羅納，看著他的樣子，不由想起了他自己。

他也是出生在這種聚居地的人，但同的是，他有著一些，運氣和手段。

“孩子，你知道商人嗎？”菲利普想到這不由多了些談性，畢竟事情已經落下了帷幕。

“大人，自然是知道的。”羅納此時正看著遠去的陸行器，聽到菲利普的話立刻回頭畢恭畢敬地回道。

“那，你認為商人是幹什麼的呢？不用緊張，你可以隨便點。”菲利普眯起了眼睛，他記起了自己人生的轉折，很奇怪，他以前明明沒有這麼多愁善感的。

那時，他只是一名因為在聚居地中看不到希望而逃離的流浪者，明明只是個孩子，卻是要在這望不到希望的雪原求生，萬幸他加入了一個商隊，但好景不長，他加入的商隊在雪地之上被一夥薩卡茲傭兵給劫獲了。

不過，這也是他人生的轉折點，他因為是個孩子，所以活了下去，也在這時，他得到了後來經商的資本，那是商隊的採購資金卡，裡面的財富足夠任何烏薩斯人普普通通的活一輩子，他將這張卡塞入了一顆松樹旁邊的凍土中。

沒錯幸運是站他這邊的，那群傭兵沒有發現，他也拿著這筆錢完成了自己第一筆生意，經過幾年的時間，他發現，在這片大地上，人，是最不值錢的，但只需要將其當做薪柴，便可燃燒出利益。

因此，他賣過奴隸，做過欺詐，當然，也劫過商隊，但那又怎麼樣？現在看來，那些所謂有良心的商人不還曝屍荒野或窮困潦倒？

商人只需要利益……

“商人是來賣東西和買我們礦石的。”羅納不明所以，但依舊用她有限的見識認真地回答著菲利普的問題。

“不，孩子，你要知道，商人賣的不止是東西，看看這片雪原，他們都可以買的到，只要你付的起。”菲利普感覺自己好像很久沒有這樣說話了，因此他也願意多說一些。

“那，人的生命也可以買的到嗎？”羅納思考了一下，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和那位為了家人而躊躇不前的哥哥，他們都只是可以買到的嗎？

“當然可以，你看這座聚居地，若我不僱傭這些傭兵，那會死多少，能活下去多少？”菲利普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情為什麼突然激動，但，他並不排斥，而且，這也不會損害他的利益，想到這，他張開雙臂，似是要將這片大地據為己有。

“大人，我不知道……”羅納他不知道為什麼領主大人會與他說這些，但面對著拯救了他家人的領主，自然是無比尊敬的。

聽到領主的話，羅納抬起頭看向了還燃燒著聚居地，他突然有些認同領主的話，是啊，若不是領主大人僱傭了他們，他們會因為我的通訊來救這座聚居地嗎？

答案是否定的，羅納自然是知道，只是他不敢想……

“領主大人，那要如何獲得將這些傭兵僱傭的代價呢？”

“呵，多放眼能賺多少，哪裡能賺我們就去哪，怎麼能賺我們就怎麼做，如果不能，我們就想辦法去，無論什麼辦法……”菲利普是對羅納說的，但又像是對自己說的，他張開的雙臂慢慢合併，他看到了這次戰爭的利益，因此，他就在此地做了幾年的領主……

羅納還想說什麼，但他卻是在領主身後空中，看到了一道黑影，剛開始那只是是一黑點，它在慢慢變大，夕陽的餘輝照在那道黑影上反射出了一些光芒。

“那是什麼。”在羅納剛剛說完之後，他慢慢地看清了那道黑影。

“孩子，商人……”菲利普還想說些什麼，一根粗壯的弩箭將其的胸膛貫穿，那發弩箭將其洞穿，且在將其洞穿之後又飛向了聚居地的圍牆。

那根弩箭穩穩得插入了圍牆之中，羅納慢慢轉過身和那位領主大人的秘書一起用著震驚的眼神看著胸口被洞穿的領主，很明顯，他已經死了，無論是那四散的鮮血和碎骨都說明他已經死亡……

擦了下濺到臉上的鮮血，那名菲林秘書看了眼弩箭飛來的方向，以他菲林的視力他自然是看到了楚琳開走的陸行器，自然他就知道了這是誰所為。

“哈哈哈哈哈哈！。”秘書看著死去的菲利普，他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慢慢變大，就在附近的傭兵要去追擊的時候，他的笑聲才逐漸停止。

“你們不用去，價錢我會照舊付，繼續行動。”說著這名菲林看向了羅納。

“你不是想賺到可以拯救你的家人嗎？我可以幫你，只需要你跟著我做事。”這名菲林看向了羅納。

“您，就不傷心，也不去給領主大人報仇？”羅納看著菲利普已經倒在雪地中的屍體，他聽見領主秘書的聲音，語氣顫抖著說道。

“沒必要，只需要你同意，我將會讓你知道真相……”

“真……相？”

羅納抬起了頭，看向了那位領主大人的秘書。

“我願意跟著您，無論幹什麼。”

“好……我會教你怎麼做的。”秘書拉住了羅納的手，就像菲利普拉住他一樣……

楚琳將陸行器的速度拉滿，但依舊不敢回頭看一下，就連眼前的資訊也不敢看一眼。

不出一會，楚琳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那座無名的高山，這時他也發現了，那些僱傭兵竟然沒有來追殺他。

但楚琳也沒有奇怪，畢竟那名秘書貌似可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而傭兵也只是拿錢辦事，因此楚琳也有想過這種情況，但真的發生時，楚琳還是不由得感嘆，在這片大地上，人命真賤吶。

“算了，那老陰比死都死了，想他幹什麼。”楚琳拍了拍自己白皙但因為四周的寒冷而變得微微有些發紅的臉龐。

楚琳將弓弩，彎刀放在了車上，因為登山是不能有工具的。

“開始吧……”

在法訣的迴響聲中，楚琳也默唸起了法訣，也在這時，隨這楚琳法訣的默唸，四周的環境慢慢發生了變化。

直入雲霄的山峰，模糊的道路。

楚琳看了眼四周的環境，四周已經沒有了一絲雪原的環境，這是山腳，四周是粗壯高大的不似人間應有的樹木。

該上路了……

楚琳眼前的道路逐漸變得清醒，是啊，該上路了，自己做了那麼多不就是為了登山授祿嗎？

但授祿得到力量又是為了什麼呢？答案在射出那箭之後，楚琳似乎便已經知曉了。

為了做自己想做之事，為了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或是為了挽救那些悲劇，或許自己沒有拯救這片大地的能力，但至少做好自己能看到的、觸控到的。

楚琳的眼神變得堅定，他踏上了這條登峰之路……

在楚琳踏上去的瞬間，四周能看到的景色變為了金色的符文，每走一步，便多出現一枚，符文於空中漂浮，一枚枚地組成了一道道法訣……

天陽界，聖陽宗。

“宗主，聖陽山突然封閉了，所有位於聖陽山登峰的師兄弟全部被排除出來，但卻都無大礙。”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半跪著向坐於大殿主位的老人說道。

“不必驚慌，聖陽峰封閉是有弟子獲得了我聖陽真傳，自上古以來，我宗便常有聖陽山山峰藏有聖陽老祖所留下的法與其部分權柄的說法，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這是真的，且只需要登登頂，便可得。”

“那，宗主意下如何？”

“我聖陽所留，便不怕他人取走，他若是有那個能力，這聖陽宗送給他又如何？”

“宗主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