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離奇的發熱

中午的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灑在了空無一人的課桌上，大多數同學在這個時候已經回家吃午飯了，老師們也各自尋了安靜的角落小憩。

然而在教室的後排，卻有兩個小男孩的爭論聲打破了午後的寧靜。

“你敢在這個垃圾桶裡尿尿嘛？”一個胖一點的小男孩挑釁地看著另一個瘦弱的小男孩。

“這有什麼不敢？我尿了有什麼好處？”

“你要是敢尿在教室垃圾桶裡，我就把我爸給我買的奧特曼借你看！”挑釁的小胖孩咧開嘴笑著，好像已經勝券在握。

“好！這可是你說的！”瘦弱的小男孩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毫不猶豫地走到垃圾桶前，解開褲子，準備完成他的“壯舉”。

“唉？小亮在教室裡撒尿了！大家快來看！”就在這時，剛吃完飯的孩子來到教室門口，驚訝地大喊起來。

小亮一聽這話，被嚇得不輕，本能地抖了抖身子，迅速提起褲子，慌亂地逃離現場，而和他打賭的小胖子則笑著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闖出了教室。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鄉村小學的操場上，小亮和小胖子像一對頑皮的土撥鼠，一路踉蹌著奔向對面的廁所。

鄉土氣息濃厚的老式廁所，凸顯出了歲月的痕跡，老式廁所坑位之間並無隔板，每個蹲坑都敞開著，供人匆忙解決生理需求。

兩人剛剛踏入廁所，便瞥見同伴大壯正蹲在其中一個坑位上，他那不慎被看到如廁的尷尬模樣，瞬間點燃了兩個小傢伙淘氣的心。

小胖子一陣狡黠的笑聲後，突然上前，眼疾手快的把大壯即將使用的廁紙奪了過來。此時的大壯，雖然心頭火起，但身處蹲坑之中，無法立即站起來力爭廁紙的尊嚴。

大壯他只能怒視著小胖子，無奈之下，情急之中抓起腳邊的碎石塊，朝著小胖子砸去，試圖以此來保全自己的尊嚴。

小亮在一旁目睹了這突如其來的混戰，心中升起一絲愧疚，小亮雖然頑皮，但也明白，這樣的玩笑過頭了。他急忙上前，從小胖子的手中奪回了廁紙，然後小心翼翼地遞給了大壯，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儘管未曾出口，卻在他的行動中流露無遺。

上完廁所的大壯從門口出來，看到了在廁所牆邊等候的小亮和小胖子，一時間，原本沉甸甸的氣氛被突如其來的笑聲打破，大壯的臉上也掛起了戲謔的笑容，他的目光快速在周圍一掃，敏捷地拔起牆根邊的一根枝條。

就在他做勢，要將枝條揮舞向兩個夥伴的瞬間，小亮和小胖子彷彿乘風一般，急忙轉身逃竄。大壯嘴角掛著笑，邊追邊享受著這追逐遊戲的樂趣，三個小夥伴的笑聲和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像是童年最純淨的交響曲。

小亮一邊奔跑，一邊仰頭大笑，他感覺自己像是飛在空中一般，快樂得幾乎無法呼吸，直到他感到眼前一片模糊，聲音也變得飄遠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小亮的笑聲中帶著一絲迷茫和放鬆，像是從夢境的深處傳來...

“小亮，你笑什麼？！”

母親的聲音帶著驚慌，半夜裡她被這不合時宜的笑聲驚醒，伸手在被窩裡摸索，最終輕輕地拍打在小亮的屁股上。小亮這才從夢中驚醒，現實與夢境的劇烈切換，讓他的心跳還在迴響著那片刻的歡愉。

然而，母親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這次是帶著責備：“小亮，你都上一年級了，怎麼還尿床！”

小亮瞬間從夢醒時的安然中，回到了現實的窘境，小臉上泛起了緋紅。

這個意外的夜晚，隨著母親的責備聲和小亮的羞澀，漸漸安靜下來，外頭夜空星光璀璨，而小亮的心中，除了尷尬，還回味著那個快樂追逐的夢。

小孩子對於時間並沒有什麼概念，日子慢慢過去，小亮也慢慢忘記了這個夢。

“叮鈴鈴~叮鈴鈴~”

這天下課鈴聲一響，這所鄉村小學教室的門突然開啟，一群活潑的小身影蜂擁而出，他們的笑聲和呼喊聲在春日溫暖的陽光下歡騰起舞。

操場上，幾個小男孩正拿著彩色的橡皮球玩起了接力賽，不遠處，一群小女孩正拍手唱著童謠，踏著跳繩的節奏，長髮隨著跳躍在空中飛揚，孩子們臉上的笑容清新而燦爛，像是盛開的野花。

操場角落的一塊陰涼地，一群孩子圍坐在一起，交換著各自寶貴的動漫卡片和閃閃發光的貼紙，每一次成功的交換都帶來了小小的勝利喜悅，旁邊，幾個調皮的孩子正在玩捉迷藏，咯咯的笑聲藏在樹後、牆角，哪裡有影子，哪裡就有歡聲笑語。

這個年代沒有螢幕的束縛，孩子們的歡樂和想象力在課間的每分每秒裡自由翱翔，他們用最簡單的玩具編織著最華麗的夢，用樸素的遊戲建立著最深厚的友誼。

午時的陽光下，學校的孩子們如群鳥般散去，各自回家吃午飯，然而，小亮和小胖子中午的飯桌卻設在了學校旁被稱作為“食堂”的地方。

這裡並非真正的食堂，而是一位慈祥的獨居老爺爺的家，一間溫暖且充滿鄉土氣息的小瓦房，他願意與那些中午不能回家的孩子們，分享他親手烹飪的簡單午餐。

小亮和小胖子各自掏出五毛錢，小心翼翼地交到老爺爺滄桑而慈愛的手中。隨即，他們坐到了一起，面前是滿盤的家常便飯，熱氣騰騰，飄散著鄉間的香味。

兩個小男孩咧著嘴，大口吃著飯，時不時交換眼神，而後發出憨厚的笑，兩人的友情在這樣的小日常裡悄然加固。

用餐結束，他們向老爺爺道別後，踏上了回教室的小路，午後的陽光穿過樹梢，斑駁地照在小徑上，兩個孩子的影子拉得老長，隨著他們步伐的節奏，影子又被延伸或縮短。

午後的校園恢復了寧靜，老師們已經各尋角落沉入睡夢，大部分孩子也都回家吃飯還沒回來，只剩下教室裡幾個留守的身影。

“中午真無聊啊，好像只剩下我們了。”小亮無奈地攤開手，聲音在空曠的教室裡迴盪。

“先睡個午覺吧，下午好有勁兒玩！”小胖子打了個哈欠，眼裡卻閃過一絲淘氣。

突然，小胖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妙計，他嘴角上揚，用挑釁的眼神盯著小亮。

“小亮，你敢不敢在這個垃圾桶裡尿尿？”

小亮一愣，隨即挑眉反問：“這有什麼不敢？不過，我尿了你給我什麼好處？”

“哈哈！你要是真敢，我就把我爸給我買的奧特曼借你看！”

“說定了哦！”

小亮說完便走到教室角落的垃圾桶前，信心滿滿地解開褲子。可是當小亮尿完後，一股突如其來的迷茫籠罩了他，他站在牆角，眼神呆滯，不知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的答應在教室垃圾桶前尿尿，一時間，心中湧現出莫名的羞恥感。

這個瞬間，小亮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奪走了意識，讓他有些恍惚，他靜靜的定住，看著那丟棄廢棄物的垃圾桶。

“小亮你真厲害啊！敢說敢做！小亮小亮！”這一幕讓小胖子徹底佩服，但是慢慢他發現了不對勁，小亮呆呆的愣在了垃圾桶邊，好像聽不到自己說話。

就在這一刻，一陣突如其來的驚呼打破了靜謐。

“唉？小亮在教室裡撒尿了！大家快來看！”另一個剛吃過午餐的同學站在教室門口，目瞪口呆。

這一聲驚叫拉回了小亮的心神，他的心猛地一縮，彷彿被冰水澆透，而後小亮倉皇地提上褲子，整個人像是踩了風火輪，慌忙逃出了教室，而小胖子則在後面捧腹大笑，跟著他的腳步。

兩個小小的身影在午後的陽光下掠過，他們的笑聲與尷尬攪和在一起，成了那個夏日午後最不可思議的記憶，這個小插曲，雖然滑稽，卻也在孩子們的心中刻畫了一筆濃重而難忘的童年色彩。

小亮和小胖子一路奔跑穿過操場，最終停在了那座散發著濃厚鄉土氣息的老式廁所前，歲月在這座廁所上刻畫了深深的痕跡，老舊的結構，沒有隔板的坑位，每一個蹲位都敞開著。

就在兩人踏入廁所的那一刻，他們瞥見了同伴大壯正蹲在其中一個坑位上，瞬間點燃了小亮和小胖子心中淘氣而頑皮的火苗。

小胖子放聲一笑，那笑聲中滿是狡黠，他突然向前一步，動作迅速地奪過了大壯手中即將使用的廁紙，此時的大壯，儘管怒火中燒，卻因身處蹲坑之中而無法立即站起來。

面對小胖子的戲弄，大壯只能怒目而視，情急之下大壯抓起腳邊的碎石塊，力求以此來保衛自己的尊嚴，朝小胖子投擲過去。

這一刻，小亮突然愣住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在他腦海中猶如電影般快速回放！

從他和小胖子在教室裡打賭撒尿開始，到現在小胖子搶奪大壯的廁紙，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之前做的那個夢一模一樣！小亮幼小的心靈在這一刻彷彿被強烈的震撼撕裂，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他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如何解釋這一切的巧合。

一旁還在玩鬧的小胖子看出了小亮的異常，他停下了嬉鬧，問向小亮

“你怎麼了小亮，怎麼站著不動了？”

“沒...事沒事...”小亮的心情複雜難明，支支吾吾地回應了小胖子的詢問後，他從小胖子手中接過廁紙，小心翼翼地還給了大壯。

隨後，小亮和小胖子默契地離開了廁所，站在廁所外的牆角靜靜地等待大壯出來，小胖子開始無聊地玩弄著手中的雜草，而小亮卻沉默不語，他的目光時而凝視遠方，時而落在廁所的門口，心中滿是困惑和不安。

小亮在等，等大壯出來，看看到時候大壯會不會像之前夢境裡一樣，拔起牆角的枝條追逐他和小胖子。

終於，大壯緩緩地從廁所裡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彷彿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尷尬與憤怒。然而，就在這時，大壯的目光忽然落在了牆角的一根枝條上，他不由自主地靠近這根枝條！

這一幕，竟和小亮之前的夢境如出一轍，小亮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但是當大壯的手碰到枝條時，又鬆開了手，只是微微一笑。

“算了，不逗你們了，咱們去睡會覺吧！我都困了。”大壯說罷和小胖子一起往教室走去。

而小亮卻又愣了神，這一幕又和之前夢的走向又不同了，他撓了撓頭，心中升起一絲未知的恐懼，看到兩個小夥伴走遠後，他回過神慌忙追了上去。

三人來到教室後，準備趴在課桌上午休，可是大壯卻突然想整蠱剛剛逗自己的小胖子：“我聽我爸爸說，咱們學校之前是一片亂墳崗，我們這腳下都是死人骨頭！”

小胖子聽到這話，瞬間不敢睡覺了，天生膽小的他幾乎要哭了出來，而一旁的小亮，原本恐懼的心情，現在聽到大壯的話，內心的慌亂更加濃烈，他不自覺地看向窗外，目光落在了操場的地面之上，久久回不過神。

晚上，小亮回家後不久，體溫突然攀升，陷入了連續幾天的高燒之中，家人焦急萬分，醫務室輸液似乎也無法解除他體內的積熱。

在無助與絕望之際，小亮的父親聽取了親友的建議，決定求助於一位久負盛名的鄉間大娘，她以她獨特的方式與神秘的儀式，為村裡的人們解決著各種難題。

來到大娘住處後，大娘準備了一個簡單卻充滿神秘感的儀式，她拿出一張黃紙，輕輕地鋪在一個裝滿清水的小碗上，然後點燃了一炷香，空氣中立刻瀰漫著一種讓人心神安寧的香味。

只見大娘用一根細長的筷子，沾著另一隻碗中的水，滴在黃紙上，邊滴邊低聲唸叨著：“小亮回來了...小亮回來了...”似乎在召喚著小亮的三魂七魄，引導他穿越迷霧，找回健康的身體。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娘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彷彿能看穿時間與空間的界限，幾分鐘後，她滿意地點了點頭，手法熟練地將沾有水滴的黃紙取下，輕輕地裹在一些香燭外圍。

之後，她將香和黃紙一起點燃，火光在她褶皺的臉上跳躍，投下一片神秘的光輝，這個儀式結束後，家人滿心期待地將小亮帶回了家。

神奇的是，就在這個夜晚，小亮的高燒漸漸退去，他的臉上重現了健康的紅潤，彷彿從未被病魔侵擾過一般，家人們圍坐在小亮的床邊，看著他寧靜的入睡，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