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好像有了。”
“什麼？”李亮的聲音有些大，反應過來後，他猛地閉了嘴。
懷疑的目光像毒蛇一般纏在張招弟身上，讓她心口有些堵。
張招弟抿了抿唇，像做了偷了東西又被人當眾逮住一般難堪。明明李亮之前說過只要她懷孕了，就去她家提親，然後娶回家好好待她和孩子。
她下唇微微啟開，想要問問他是否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是否還記得自己指天發誓都說了什麼。
可是才過了一個半月，那樣惡毒的誓言，怎麼可能忘呢？
任誰發了那樣毒的誓不得戰戰兢兢的？唯恐自己做不到，遭了報應。
李亮像是要劃清界限一般鬆開了摟著張招弟的手，他微微往後退開一點距離。
“招弟，你可別逗我。這才幾天，揣崽哪有這麼快的。”
張招弟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發著抖，李亮見她嘴唇開合了幾次，但是都沒發出聲音。
忽然就有些心虛。
但還是把話說完了：“我聽好些人都說過，都是新婚半年才揣的崽，你這個肯定是錯覺。”
張招弟仰起臉，抬起淚盈盈的眼睛期期艾艾地盯著李亮，她的聲音很小，稍錯點神就聽不真切：“亮哥，我真懷了，都已經顯懷了。”
李亮的眼神沿著張招弟的身體往下看，視線定格在她腹部。
張招弟的衣服非常寬大，穿在她身上空蕩蕩的。
只有李亮知道這裡面藏著多麼曼妙的身材，緊緻細膩的面板嫩的不像是這個閉塞的小村子裡能養出來的。
她長得也非常漂亮，特別是那雙眼睛，只要對視上，簡直能把魂兒給吸進去。
李亮喉頭滾動了幾下，重重地嚥了口口水。
他的手從張招弟的衣服下襬伸進去，探在了張招弟的小腹上。
軟乎乎滑溜溜的觸感從手上傳來，李亮眯起眼睛一臉享受。
摸在肚皮上的手不知不覺加重了力道，張招弟腹部發緊，她本能地鉗住李亮的手腕，阻止他的行動。
張招弟顫著眼睫，輕輕喊了一聲“哥。”
李亮忽然回了神，訕訕地收回了手。
他剛才不知怎麼了，居然想將張招弟吃掉，或者被她吃掉。他強烈地想與張招弟融為一體。
艹，真他娘瘋了。
李亮被自己剛才的想法嚇到，當下什麼興趣都沒了。
“哥，你說怎麼辦？”張招弟怯生生的問他，“你也摸到了，我確實是懷裡。你什麼時候讓村長上我家提親？”
李亮有些煩躁，他瞅了張招弟一眼，對著這麼漂亮的臉蛋，他又捨不得發火。
剛才光顧著瞎想了，好像小腹是凸出來了。
李亮抓了抓頭髮，偏頭躲開張招弟的視線：“招弟，你先回去。我也跟家大人商量商量。總歸是大事，也得跟家大人通個氣。”
張招弟將頭重新低下，她的視線遊移在水面上，不一會兒，眼神就虛虛地散在半空。
“哥，你可快點。拖下去我身子就藏不住了。”
李亮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將粘在褲子上的草屑拍乾淨。
“放心吧，妹子。哥有分寸，虧不了你。”
他說完話，轉身就走。
張招弟也沒有看他，今天的月亮特別的大，感覺離得非常近。張招弟甚至覺得只要自己朝上一伸手就能夠到它。
她的小腹微微脹痛，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小小嬰孩兒躺在她肚子裡，一下一下地踢著腿的畫面。
她不由自主地笑了，幸福感滿的像要溢位來。
她覺得肚子裡的這個一定是個女孩兒，就是她自己。
她像是分裂成了兩半，一半是她自己，另一半就在她肚子裡。
她要好好地吃飯，讓她有足夠的營養，一出生就白白胖胖。她要好好地照顧她，疼愛她，絕不讓她吃一點苦。
綠色的鬼火，瑩瑩像螢火蟲般在她身邊一個接一個地冒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