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門找事

經過和小混混的這場較量，雖說浪費了時間，但也吸引了不少的人，有嘴饞的早等在這買田螺，還贈送了一場熱鬧看，頓時心情大好。

有來純看熱鬧的，這下因為佩服徐小芽的膽量和身手，說什麼都要買點田螺支援徐小芽。

一時間買田螺的令徐小芽稱都稱不及了。

託了那小混混的福，今天的田螺賣得又快又好，還沒一個鐘頭就賣完了。

她累得不亦樂乎。

當徐小芽把騾子的栓扣解了，正要回家的時候，那小混混領著幾個人朝這邊來了。

不用說，是報仇來了。

走在小混混前面的是一個年紀和徐小芽相仿的男孩，模樣周正，不像壞人，在看到徐小芽之後，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疑惑和玩味。

捱打的小混混指著徐小芽對男孩告狀：“就是她！就是她！”

徐小芽一臉嘲笑，說：“怎麼了，找幫手來打我了？大男人就這點本事？”

那小混混臉漲紅，剛要開口說話，就被男孩攔下。

男孩的目光從徐小芽身上掃過，問：“沒見過你，新來的？”

徐小芽說：“不錯，我就是新來的。”

男孩商量打量著徐小芽，扭頭問捱打的小混混：“你真是被這個小豆芽揍了？”

小混混揉著被扭紅的耳朵，憤憤地瞪著徐小芽說：“就是她！下手可狠了！”

男孩眸色一暗：“你一個大男人被小姑娘打趴地下了，說出去也不嫌丟人。”

徐小芽心想，這個男孩就是這群混混的頭目了，年紀這麼小，看來是真有點本事。

男孩朝她說：“你打了我的兄弟，我肯定是要討公道的，但是我不打女人。這樣吧，你要是能三拳把我打倒，以後再也不來找你事。”

徐小芽心中冷笑，面上平靜地點了點頭。

不過對這男孩印象還不錯：講究。

男孩定定地站住：“來吧。”

徐小芽看看這個男孩，留著這個年代流行的四六分發型，穿著一件白背心，一身的腱子肉，肯定比剛才那個瞎混混經打。

她站定，運足氣息，一腳踢向那男孩的腿部，那男孩始料未及，兩腿踉蹌著倒退兩步才立住。

他頓時一臉吃驚，直直地盯著徐小芽。

他心裡有數了，這小女孩是練家子，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他有些不好意思，對徐小芽說：“我說到做到，以後這個縣城再沒人敢找你麻煩。”

然後衝身後的嘍嘍們喊：“聽到了嗎？還不趕緊走！”

捱打的小混混領著其他人灰溜溜地走了。

徐小芽剛要上車，被男孩攔下：“我叫王濤，你叫啥名？”

“徐小芽，豆芽菜的芽。”

王濤討好地問：“豆芽，啊不是，小芽，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交個朋友吧。”

既然他是這個縣城的小混混，跟他交個朋友是不錯，最起碼能清清靜靜地做生意。

徐小芽說：“可以啊。”

王濤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討好地說：“小芽，你的功夫從哪學的啊？教教我唄。”

徐小芽沒作答，衝他微笑一下，跳上車轅，朝騾子輕輕一甩鞭子就把他落在了後面。

賺錢了，昨天給二姥娘買了包子，今天決定又去糕點鋪子買些糕點。

她知道，這個年代的雞蛋糕沒有亂七八糟的新增劑，只有雞蛋、糖和麵粉，香甜營養，老人孩子都愛吃得。

她又想到，昨天晚上她給二姥娘洗腳，看見的襪子底都補丁摞補丁了，她想給姥娘買兩雙襪子。

等掙錢多了，一樣一樣給二姥娘買。

她趕著騾車朝市區走，前面就是縣城的百貨大樓了。

這個時候買日用品都得去百貨大樓，擺攤賣的還不多。

她找個了地方，把騾子拴好，拍拍騾子囑咐它等她一會，就去百貨大樓了。

她這南方白領好奇地在百貨大樓逛了一圈，發現跟那些老電影裡演的一模一樣，雖然賣的東西很簡樸，但賣東西的售貨員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買東西的顧客小心翼翼的。

徐小芽看夠了就到賣襪子的攤位旁，給二姥娘買了兩雙舒服的薄襪子，又去糕點鋪子買了五毛錢新鮮出爐的雞蛋糕。

這味道勾的徐小芽都饞了。

她興沖沖地趕著騾車到家，還沒等車子停穩，她就跳下車。

把雞蛋糕像獻寶一樣遞到二姥娘面前，“二姥娘，我給你買的雞蛋糕，快嚐嚐，香死個人嘞！”

二姥娘活了六十多歲，還沒吃過糕點吶，今天卻收到了外孫女買的雞蛋糕。

老人家顫巍巍地拿起一塊，先聞了聞，在徐小芽的催促下才放進嘴裡，雞蛋糕又香又嫩，進到嘴裡就化了，留下的只有溢滿口腔的糕點香味。

二姥娘吃著吃著，眼眶就溼了。

徐小芽趕緊替二姥娘擦了眼淚，又變戲法似的掏出來兩雙襪子，說：“姥娘，我給你買的襪子，這又透氣又軟和，走起路可舒服了。”

二姥娘這下崩潰了，她渾濁的眼睛裡流出兩行眼淚，嗚咽著說：“小芽啊，我的好孩子，二姥娘是個沒福氣的，男人孩子一個留不住，一輩子吃糠咽菜，孤苦伶仃的命……俺妮兒才來了兩天啊，又是幫姥娘做活，又是給姥娘買吃買穿的，人家都說小芽是災星，姥娘就覺得俺小芽就是福星……”

徐小芽笑著說：“姥娘，有這麼甜的蛋糕吃，幹嘛哭哭啼啼的，該好好吃喝享受呢嘻嘻。”

二姥娘抹抹眼淚說：“就是就是，外孫女給買了蛋糕，又香又甜，再哭就不識好歹了哈哈哈。”

可吃了一塊就不捨得再吃了，非讓小芽吃。

徐小芽說：“姥娘，我吃過了，你快吃吧，晌午飯我做！”

二姥娘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吃著蛋糕看著廚房忙碌的外孫女不住地笑，吃了這麼多年的苦，今天還是頭一次享這樣的福。

可是這一幕正好被徐小芽的正派姥娘白氏看見。

“啥，這個老掃帚星竟然吃蛋糕，她哪來的？我都吃不上她憑啥吃！”

“咳咳！”白氏耀武揚威地踱步進了弟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