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
徐素馨檀口微張,白皙的臉頰飛起紅暈,蔓延到了脖頸。
丁不左點點頭,“跟我來。”
隨即走進一個離得近的房間。
那花魁見丁不左進了房間,張了張嘴似是要說些什麼,最終沒有出聲。
徐素馨掃了一眼幾人,楊文把眼一瞪,示意她跟上。
她向楊文行了一禮,便輕移蓮步,低著頭進了房間。
丁不左將門關上,徐素馨心裡“咯噔”一下,越發忐忑起來。
“夫人怎麼不似當初那般大氣?”
“公子說笑了。”
徐素馨聲如蚊吟,低著螓首坐在椅子上,紅潤的耳垂閃著熒光與白色的珍珠耳墜交相輝映。
丁不左見她羞澀地樣子,倒像個黃花大閨女,一點都不像經營這麼大一個青樓的老闆。
“你身上帶的東西全都取下來,放到桌上。”
“啊~?在這?”
徐素馨驚呼一聲,‘怎地如此直接?’
“快點。”
丁不左見徐素馨磨磨蹭蹭,催促著。
徐素馨輕咬貝齒,一件件地將髮飾取下,放在桌上。
步搖、簪子、釵一取下來,及腰黑長髮絲散落下來。
丁不左一件件拿起檢視。
珍珠耳環、雕花金項鍊、瑪瑙鐲子、荷花香囊、紅線足環……
‘都不在?難道是衣服?’
丁不左納悶。
描著牡丹花的布鞋,這個世界倒是沒有裹腳惡習。
半臂長的布襪,不臭還帶著淡淡玫瑰香,這是常年用玫瑰沐浴,沁入味兒了。
輕紗白外衫也不在。
丁不左掐著訣一件件地翻找,那兩隻鬼肯定是在徐素馨身上。
桌上又多了件淡粉色襦裙,丁不左隨手拿起,掐訣感應。
嗯,沒有。
乳白色長褲,沒有。
一片紅色絲綢布帛,還挺別緻地繡了兩朵荷花,順著布料的四角,延伸出四根線,約有一尺來長。
他拿到手中,還有著些許溫熱的體溫。
淡淡的玫瑰香味比襪子倒是濃了不少,拿手指搓了搓,布料也是上乘。
指訣輕點,也沒有。
‘奇了怪了,怎麼回事?難道五獄印感應出了問題?’
丁不左捧著紅布思量著,卻發覺沒有新的東西放到桌上。
抬眼一看,徐素馨已剝成了白羊,光不出溜,在燭光的映照下,竟有些晃眼。
右臂擋在胸前,將兩個滾圓擠壓出了半圓的弧線。
雙腿夾緊,右腿膝彎壓在左膝上,兩隻白嫩的小腳丫呈三角形交疊,圓潤的腳趾緊緊蜷縮著。
左手遮著腹下三寸,奈何手掌太小,幾絲曲了拐彎的毛髮頑皮的探出來。
平坦的小腹,沒有絲毫贅肉,腰側的弧度驚心動魄,似是熟透的梨,散發著誘人的香甜,丁不左都看渴了。
徐素馨低著頭,咬著下唇,不知在想什麼。
黑白分明的杏眼中隱隱有水霧瀰漫,加上紅潤的雙頰使人一眼就升起無限的憐惜。
丁不左愣愣地看了好一會,又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紅綢,將其攤開。
原來是一件貼身兜兒。
丁不左:“……”
好嘛,這個場面,坐實了自己的禽獸行徑。
“咳~”
丁不左強裝鎮定,往圓凳上一坐,雙腿交疊,語氣輕鬆道:
“夫人,請轉身。”
徐素馨:“?”
轉身的瞬間,水霧凝成淚,滑落下來。
長長的青絲,蓋住了臀瓣,但蓋不住背上兩個鮮豔的刺青。
丁不左顧不得胯間的異樣了,走上前去,撥開長髮。
手指接觸間,徐素馨身子抖了一下。
滿背刺青,豔麗奪目,是兩個女子。看打扮,和春滿樓的小姐姐們異曲同工。
丁不左雙目一凝,手掐指訣,往刺青上點去。
頓時陰風呼號,女子的尖銳嚎叫聲炸響在耳邊。
潔白的背上,兩個刺青動了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原來在這。”
整個房間陰冷了起來,那兩個女子,對著丁不左嫣然一笑,從徐素馨背上衝了出來。
張著嘴,舌頭吐出老長,五孔流著鮮血,朝著丁不左撲來。
徐素馨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丁不左不驚反喜,念頭一動,五獄印出現在手中,手掐引魂決,體內靈氣隨指而動。
劍指點出,那兩個女鬼瞬間便失了形體,化作兩團黑色煙氣。
五獄印黑芒一閃,便將兩團煙氣收攝了去。
此事五獄印已經五鬼齊聚,黑煙、陰氣具消,變做平平無奇的一方小印,只是印上時不時有黑芒閃動。
丁不左面露喜色,待回了府中再祭煉一番,五鬼凝嬰法便築好根基了。
到時自己的戰力將有翻天覆地的變化,手段也變得多了。
丁不左樂呵呵地抬腿欲走,忽然徐素馨掙扎起來,跪在了面前。
“求丁大師收留。”
丁不左一臉疑惑。
“丁大師,我知你非凡俗,我一個弱女子經營春滿樓,靠的就是這桃花姐妹。
今日被丁大師收走,妾身怕是在也擋不住那些心懷鬼胎之輩。妾身願意跟隨丁大師為奴為婢,只求有朝一日能有超凡機緣賜下。”
‘這女人倒是野心不小,想成為修士?我倒是可以帶她回宗,但是憑什麼?若仙緣如此好得,自己當初何必那麼辛苦。我收走了雙鬼,豈不是救你性命,怎還敢提要求?’
丁不左沉默了一會道,
“你以凡人之軀,以自身精血供養雙鬼,命不久矣。我救你的命,以償還取走你雙鬼的損失。你我並無虧欠。”
徐素馨突然站了起來,赤條條緩緩轉了一圈,鵝頸、香肩、酥乳、蜂腰、玉背、翹臀、美腿、嫩足一覽無餘,精緻得像是藝術品。
“大師,您看我美麼?”
“美……不美,這種事對於我輩修士來說……,你終歸只是個凡塵女子。”
‘差點著了道。’
丁不左暗暗吁了一口氣。
“大師,奴家還是完璧之身,至今無人得見奴家身體。”
徐素馨突然變得坦然。
“如今奴家被大師吃幹抹盡,若大師不要奴家,奴家或是在春滿樓接客,或是投井,別無他路。”
“……”
這麼一說倒像是丁不左始亂終棄,但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被丁不左看光,也是事實。
“看來我不收你是不行了,你收拾一番,將事情安排妥當,再去楊文舊府尋我吧。”
他嘆了口氣,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丁不左敢對天發誓,絕對不是貪圖美色,只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