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風抱著一身溼漉漉的二小姐出了水面,就見岸堤上兩個妙齡少女哭的梨花帶雨,惹人愛憐,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司棋、入畫兩丫頭了。

“二小姐,你怎麼了?”

“二小姐,你別嚇我呀。”

兩個丫頭摸著二小姐溼透了的冰涼的身體,看著她慘白的臉,伸手去試其鼻息,發現也沒沒有。慌里慌張的呼喊著,試圖喚醒她。

韓倩然看著秦御風,臉上濃濃的質問神色,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濃情蜜意,真不知道二小姐剛剛跟她說了什麼。

考慮到要做人工呼吸和按壓心肺復甦才能救二小姐且時間緊急,秦御風問詢韓倩然意見:“老婆,二小姐的情況很危險,時間緊急,我有辦法救她,但是要對二小姐做一些不得體的動作,比如親吻和按壓她的胸部,你可以接受不?”

韓倩然雖然滿臉疑竇,但秉承救人要緊的原則,她還是同意了:“你做吧,性命要緊。”

秦御風將手放在二小姐鼻子旁,感受到其沒有了呼吸。又輕拍其肩膀並呼喚,發現沒有反應。於是將二小姐仰頭抬頦,清除口腔異物。再貼近其口鼻感受氣息,觀察胸部起伏。

然後秦御風伸手撫摸二小姐的胸部,找到上面的兩顆櫻桃,過兩點在其胸口畫了一條直線,再找到以兩個櫻桃為線的中點——胸骨中部。

雙手交叉,掌根對準胸骨中部,以每分鐘100~120次的頻率按壓深度至少5cm。然後進行30:2的按壓和通氣比例,接30次按壓後給予兩次有效的人工呼吸。

秦御風扳開二小姐的嘴,對準其吻了上去,對口腔進行深層渡氣(大口吹氣)。

就這樣持續了十分鐘左右,宋恬然陸陸續續吐出了嘴裡面的水,連連咳嗽了幾聲,雙眼漸漸睜開,人也醒了過來。

睜眼就見秦御風還在對其人工呼吸,宋恬然一把抱住風哥的頭,強吻了風哥。

一臉懵逼的風哥立刻推開了宋恬然,界限分明道:“二小姐,請自重。”

宋恬然倔強道:“不要,我今天差點死去,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們了。你知道嗎,我好喜歡你,經歷了生死,我現在只想做你的女人,哪怕是妾也願意。”

“這就是你今天這般惡作劇的理由嗎?在我老婆生日這天,你來攪黃壞事?你這樣,我怎麼跟我老婆交代?”秦御風沒想到居然被二小姐暗戀,想到大小姐的警告,他一陣惡寒,你的偏愛我擔當不起啊,於是厲聲訓斥想勸退宋恬然,可是想到可憐的二小姐剛剛死裡逃生,語氣又軟了下來。

宋恬然卻噗嗤一笑,道:“韓小姐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不論我今天嘗試了幾次威逼利誘,她卻始終不肯讓步,她對你的真心愛意日月可鑑。反倒是我自私了,只想一個人獨佔你。”

害,死裡逃生一回,說話都變得成熟陌生了,這還是我認識的調皮可愛的二小姐嗎?

秦御風半開玩笑道:“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老婆是誰?”

“別叫我老婆。”韓倩然竟吃醋起身離去。

把我一個人丟在這算怎麼回事?秦御風無奈背起二小姐,和兩個丫頭追上去,韓倩然卻理都不理風哥,自顧自地保持著五步距離在前面走著。

“小姑奶奶耶,你不要再折騰我了好不好,你看倩然都生氣了。你再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風哥苦著臉道。他對二小姐有些好感,卻不涉及男女之情。再說風哥自己二十五六,去採一朵二八芳齡的花朵,頗有點老牛吃嫩草的奇怪感覺。

“不要,你之前答應了我三個條件。今個兒我就用掉第二個,今日之事我們一筆勾銷,不再追究。我們還像過去一樣,當然我還是要喜歡你的。你若不答應。我就告訴姐姐你親了我,而且親了兩次。”宋恬然耍賴道。

我日,真他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那天為什麼要答應你三個條件啊?夠我喝一壺的了。

“好好好。”秦御風苦逼道,忽又想起了今天那個倒黴的二小姐的爪牙,試探道:“二小姐,今天那個被我打的受傷的人是你的人吧,我有點害怕他們會報復我。”

“嗨,你放心吧。他們是宋府五行隊的,都是我的奴才,今晚我回去警告一聲。要是他們敢對你不利,我就打斷他們的腿,把他們趕出宋府。哼,姐保護你這壞人。”宋恬然道。

唉,奴為主死,都是自願的,希望不要加害我和我家人吧,秦御風心裡祈禱。

……

安慶宿松街,陳氏醫館。

老名醫一撫鬍鬚,掂量著手中的物事,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魁梧男子泥濘不堪的下體,對上他那希冀的眼神,於心不忍但還是窺然長嘆:“老朽無能,東西送來的太晚了,一路上流了很多血,已經錯過了最佳嫁接的時間,即使配上最好的名貴藥材,也於事無補。而且,兩個雞蛋無一例外遭受損壞嚴重,都已經破碎了,即使接上也只能小解,不能人事。”

“陳師傅,你以前還是宮中的太醫呢,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治好了嗎?我不想一輩子當太監,我還沒有子孫呢。”錢一目光黯淡下來,不甘心的追問。

“害,你若是不相信老朽,還是另謀高就吧。”陳中醫拿了兩副藥過來,道:“這兩服藥要記得每天按時塗抹在傷口處,可以幫助儘快恢復,同時除去因為小解產生的騷味。每包藥每次煎個一兩就夠了。用完了再來取。”

陳中醫退出去了,鍾二開導道:“老大,你不必介懷,俺記得你年輕時行走江湖,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你處處播種,你的子孫沒有八十也有一百,回頭俺幫你找找,將來肯定是有人給你養老的。”

“你給老子滾!”錢一踢了鍾二一腳,卻扯到了剛剛結痂的傷口,頓時哀嚎不已,血流如注。

“陳師傅,你醫館裡面在殺豬嗎?我怎麼聽到了豬痛苦的叫聲?”一個前來抓藥的男子問。

“沒什麼,大抵有人步子大了扯到了蛋。”陳中醫道。

“秦御風,我與你不共戴天!”錢一悲呼一聲,再次因失血過多痛的昏死過去。

……

苗疆,聖母峰。

一個披盔戴甲,身材魁梧,劍眉星目的將軍手裡拿著一盞茶,輕輕的喝了一口,讚道:“聖母峰上的茶葉味道就是清香甘甜啊,苗疆聖母,幾日不見,你越發漂亮了啊。”

“四皇子殿下,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直說,我不喜歡假客套那一套。”說話的是一個一身白衣勝雪楚楚動人的美女。這女子看不出多大年紀,杏眼桃臉,生的嫵媚之極,豐臀柳腰,身軀成熟火辣,望著便似是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

周邦寧好不容易收起淫邪的目光,拿出聖旨扔給那女子,陰笑道:“匈奴南侵,父皇被俘,我那好哥哥卻登基稱帝,還讓我帶兵二十萬馳援京師,卻只給我一個有名無實的寧王封號,真是可笑。”

女子道:“你們皇家的事我不想摻和,我只保我苗疆平安無恙。”

周邦寧笑道:“是嗎?”說著拍了拍手,自屋外湧入一股士兵,他們手中擒著一個個苗疆長老,十幾把亮閃閃的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聖母慍怒道:“寧王,你想幹什麼?”感覺受到威脅的她氣場全開,霎時間屋內風雲攪動。

周邦寧獰笑道:“楚蘊然,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也是可以左右苗疆安危的。我雖然即將離開南疆。但經營多年,在此地還是有駐紮十萬大軍的,要想保你族人安全,就得聽我的。”

楚蘊然收起氣風,道:“需要我做什麼?”

寧王道:“想必之前的天象異變你也知道,金童轉世江南,據我的人來報,此人名喚秦御風,目前在安徽安慶首富宋家府上做書童,宋府守衛森嚴,尤其有江湖赫赫有名的五行隊護衛,我的人滲透不進去。

你武功蓋世,天下沒幾人奈何得了你,我要你即刻前往宋府,打探此人訊息,並隨時聽候並執行我的命令。家妹可能也去了那兒,你幫我留意一下她,畢竟是你徒弟。做到這些,我會保你苗疆無恙,並且事成之後我會給苗疆免除二十年賦稅,怎麼樣?”

楚蘊然低頭行禮:“好,我去,希望寧王信守承諾。”

“哎,這是哪裡話。”寧王下令放了長老離去,然後作勢欲扶起她,右手卻伸向女子翹臀。

楚蘊然看到寧王作怪的手,躲閃開,起步飛出屋,空氣中傳來女子氣音:“事不宜遲,寧王殿下,我先走一步。”

寧王面色陰沉如水,罵道:“狐媚子,老子早晚上了你。”

他看完手中範統送來的書信,虎掌拍碎了它,陰笑道,“辛雲飛,周邦興,周明鎮,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這一次等我當了皇帝,我要你們統統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