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風,你在幹什麼?”宋恬然雙手叉腰,嬌斥道,那模樣真像個小大人。

秦御風見二小姐從竹林假山後出來,立刻鬆開了他作怪的手,解釋道:“我早些時候來到墨香閣,見二小姐未到,故與兩位姐姐談心呢。”他畢竟與大小姐有君子協定,可不敢讓自己的言行教壞了二小姐。

風哥說完還對兩個丫頭使了個眼色,司棋、入畫很是機靈,get到了風哥的點,配合的點點頭。

宋恬然有些尷尬,她平時愛睡懶覺,秦御風制定的‘早八’作息時間表她怎麼可能習慣,第一天執行她就遲到了。

不過她是宋府千金小姐,睡個懶覺怎麼了,她怎麼可能承認自己遲到之錯,遂轉移話題道:“你別顧左右言其他,現在說的問題是你。我明明看到你讓入畫給你搖躺椅,逼司棋給你剝葡萄,最後還對她們左擁右抱,她們是我的丫鬟,豈容你這奴才使喚調戲?我要告訴姐姐去。”宋恬然扳著手指細數風哥的罪惡,最後還賭氣的要告狀去。

聽她使喚自己為奴才,秦御風心裡大為不滿。剛要懟回去,卻見看小妮子轉身要找大小姐告狀,風哥嚇得面如土色,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鐵飯碗,家裡人也有保障,可別第一天上班就被炒魷魚啊。

他立刻一記飛毛腿追上二小姐,從後面抱住她,右手捂住她的嘴,湊到她耳邊哀求道:“二小姐,別走啊,有話好好說嘛。”

宋恬然本來也只是調皮的想要向秦御風宣誓一下她的主人地位,遂假意要打小報告嚇嚇秦御風,哪想到他如此反應激烈。

這一舉動可謂是驚嚇到了二小姐。宋恬然從小到大都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從未與異性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秦御風抱著她纖腰的手,吐到她玉耳上的熱氣,卻讓她莫名想起了之前的江皓晨的調戲騷擾,這讓她更加害怕了。

於是她兩隻柔夷拼命亂舞抓掐,裙底下的玉腿也瘋狂踢蹬,掙扎更加劇烈,以至於秦御風一隻左麒麟臂已經控制不住她了。

秦御風不敢弄疼二小姐,於是只是淺淺抱著她,想向她解釋,現在眼看二小姐野馬脫韁,遂放開捂著她櫻桃小嘴的右手,兩隻手臂卡著宋恬然的手。

宋恬然劇烈掙扎,秦御風慌亂下抓住宋恬然的兩隻小腿彎(膝蓋下),這才成功鎖住了這妮子,卻弄巧成拙的給她弄成了嬰兒把尿的姿勢。

宋恬然羞憤欲死,正巧對上兩個陪讀丫頭的吃驚“O”型嘴,就下意識的張口哭喊:“救命啊,有流氓!來人啊!”

好傢伙,這下真解釋不清了。這要是被大小姐知道了,我吃不了兜著走。

宋恬然喊出聲,才發現自己的嘴不知何時已經不再被捂住。她後悔自己這聲喊得輕了。

慌亂中的秦御風見二小姐還要呼喊,一時間駭然不已,下意識就張嘴吻住了二小姐的嘴,堵住了聲音傳播的介質,只是聽到兩人嘴唇交接處傳出“唔唔”的聲音。

兩個丫頭見此情景,一臉懵逼,不知所措,一時間空氣寂靜。

秦御風後知後覺,自己已經奪了二小姐的初吻,心裡默默譴責自己“禽獸”行為的同時,他只有一條路走到黑了,遂保持著強吻,維持著二小姐把尿姿勢快速走向手足無措的兩個丫頭。

到她們邊上,秦御風火速鬆開宋恬然的嘴,命令道:“看什麼看,掩護我。”

司棋、入畫嚇的一臉懵逼,已經暫時沒有了自己的判斷,傻乎乎的就應下了風哥。

秦御風又“啵”的一聲重新吻上了宋恬然的朱唇。

嘿嘿,你別說,這滋味怪香的。

可憐的二小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風哥完成了換氣,二八年華的單純小姐就在秦御風懷中維持著羞恥的姿勢,被風哥抱進了書閣,她的閨蜜還貼心的為她關上了門。

“秦公子,這可怎麼辦啊。”兩個丫頭成了幫兇,一時間害怕不已。

“莫慌,我自有分寸。”風哥勸慰兩個妮子。

秦御風見關門大吉,冷靜下來,這才想到偌大的宋府書閣遠離紛擾,安靜宜居,是個讀書的好地方。

現在又在屋中關上門,二小姐的呼救聲就更加不會為外人聞。遂放下心來,將她一個公主抱抱到屋內的主位椅子上,輕輕放開了放棄掙扎、嚶嚶哭泣的二小姐。

故地重遊,真是物是人非啊。不愧是一對姐妹花,性格一個賽一個的固執剛烈。秦御風心中感嘆,看著坐在主位上的衣衫凌亂的二小姐,想起不久前自己還曾在此處欺負過大小姐,不由得對自己豎起大拇指,員工欺負僱主,自古以來就只有我風哥一人了。

這麼想著,秦御風忽然有些內疚,畢竟自己穩坐宋府書童,二小姐可為此出了不少力,自己這麼搞確實有點恩將仇報。

於是風哥伸出手,整理了下宋恬然的衣服,又抹去她臉上的淚花,嘗試轉移矛盾道:“二小姐,我錯了,我不該動你的女人。”

誰知二小姐哭的更傷心了,“什麼動了我的女人,分明是你這登徒子奪去了我的初吻呢。我要告訴姐姐,說你這個壞蛋欺負我。”

“不就是你看我和司棋、入畫玩得開心,怕我搶走你的女人,又想惡人先告狀,不聽我的解釋,不顧我的挽留,這才是導火索。”風哥詭辯道。

二小姐被秦御風說中了心思,耍賴道:“才不是,我是看你這奴才敗壞我宋府風氣,想讓姐姐來懲戒你一番。”

“奴才?”聽她口口聲聲稱自己為奴才,秦御風這才想起二小姐已經不是第一次這般不尊重的稱呼自己了,心裡大為不滿,冷冷一笑道:“宋二小姐,我想你弄錯了,我是宋家的書童,不是什麼奴才,那契約上還簽著你姐姐的名字呢。你怕是不知道契約的內容吧,只要我看你們不爽,我可以立馬走人。你要想找奴才的話,這宋家宅裡可多的是。恕我不奉陪。”

宋恬然抬起頭,就見秦御風冷眼望著自己,臉上說不出的兇惡,小姑娘心裡害怕,嘟著嘴道:“不叫就不叫嘛,你這麼兇幹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壞的奴才——”

她害怕之下,又情不自禁的“奴才”脫口而出,見秦御風面色不善,宋恬然急忙哭著糾正道:“好,好,你不是奴才,你是我們家的書童,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兇的書童。”

漸漸把握了主動的風哥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二小姐,謝謝你對我的尊重。這次意外我們雙方皆有過錯,我錯在和你閨蜜玩、搶了你的女人,你錯在誤會我、不聽我解釋;

我親了你一口,但是你也同時親了我一口啊,你失去的是初吻感到難過,可是我失去也是處男貞潔呀,你也不吃虧,索性我倆就這樣扯平,不再計較了,怎麼樣?”秦御風循循善誘。

“不好,明明是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搞得好像被我間接親到你吃了大虧似的,你一點也不尊重我一個弱女子。”宋恬然說著又要哭泣。

不怕女人罵,就怕女人哭。秦御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畢竟他雖然愛撩,但是他嚴格意義上也沒有經歷一次成功的戀愛,哪裡知道女人性格多變,難哄。

於是乎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道:“要不二小姐你打我一頓出出氣?”

“好嘞。”宋恬然回答的很利索,抬手就給了風哥三個耳巴子,又使勁在他臀部踢了兩腳。

“喔草,你來真的呀。”秦御風右手護住襠部,左手護住頭部,嗷嗷‘帶怖’:“二小姐,別打了,打人不打臉啊,饒了我吧,不要毀了我英俊的臉啊。”

“噗嗤。”宋恬然忍不住一笑,“打死你這壞人,免得以後勾引禍害人家女子。”

話雖這麼說,但是宋恬然也沒有再打秦御風的耳光了,只是照著秦御風身上結實的地方不痛不癢的打了幾下。

秦御風感受到二小姐的變化,順水推舟道:“二小姐,別打了。畢竟是我有錯在先,這樣吧,我可以答應二小姐三個不太過分的要求,以此補償,我們此事兩清,也不讓在場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二小姐,原諒我好不好?”秦御風換了個溫柔的語氣,寵溺勸道。

不料宋恬然嘟起嘴,氣呼呼道:“你能頂著殺頭的風險,叫司棋、入畫公主,卻只稱呼我為二小姐,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你說,公主請原諒我。”

這小妮子真是計較,也想被我哄,看來我還是挺有人格魅力的嘛。秦御風痴痴的想。

“你傻笑什麼,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宋恬然氣鼓鼓道。

“公主請原諒我。”秦御風擺出寵溺的樣子,這一刻他眼裡滿是二小姐。

宋恬然經歷了秦御風的一根棒子一顆糖的攻擊,擦去眼角的淚,竟全然忘了自己才是利益受損最厲害的那一方,只覺得此刻風哥暖男一枚,笑嘻嘻的點了點頭:“好,那本公主就勉為其難原諒你了,下不為例。”

二小姐傲嬌道,彷彿她買彩票中了一百萬。

真是天真的沒長大的女孩子。秦御風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終於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