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天站在半山腰上,看的清清楚楚,可憐的狗子現在已經不會反抗了,而且還不斷的依偎在陳望天的懷中。

看著不斷犯賤蹭他的狗子,陳望天想到了一會該怎麼收拾它,走普通的山路肯定是不行的,要走就走那片草原,順著河流游下去,但不知道河流下流是什麼地方,要是現在迷路了,可就真回不去了。

雖然說可以在沿著河流回去,但是有警察啊!陳望天不敢…………

“時間緊,任務重,要加速了狗子。”背上狗子肯定會拖後腿,再說了他現在十分健全,可以自己行走,為什麼還要揹著他。

抓住斷裂的狗繩,陳望天用腳不斷的去踢狗子的屁股才能使他趕路,不過狗子速度也是十分緩慢地,看起來是不想走路,陳望天笑哼哼的看著狗子‘一會就有你好受的了,看來你是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終於,走到了河邊,這時,山下的警察也和陳望天拉近了一大段距離,這都是狗子惹的禍,然後拔了一把野草,放在手心之中不斷揉搓,直至揉出綠色的液體,通通抹在了狗子的身上。

狗子的頭先變綠,然後再是全身,然後,狗子就變成了綠狗子了…………∑(@□@)∑

陳望天也是驚訝了一下,這狗子怎麼和這個綠色這麼相配,只用了一點就能達到染遍全身的效果。

趁著驚訝的這段時間,狗子感到毛髮很潮溼,就瘋狂的甩毛,還好陳望天離得遠,沒有蹦上,否則狗子少不了一頓打,隨後,狗子的毛就乾透了,陳望天上前去撫摸,恩…………一如既往的平滑,沒有因為綠色的青草汁而改變手感。

“嗯,應該是泡不掉了,走,下河!”陳望天欣慰的看著綠色的狗子,從心底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情緒。

狗子死活都不想下河,但這由不得它了,陳望天強制性的吧狗子拉下了和,並把他的狗頭深深的埋在了河中,不一會,河上出現了一群氣泡,愈來愈多,直到快不行了的時候,陳望天才把狗子拉上來讓它喘一口氣。

此時,狗子的內心獨白一定是‘我,,。’不過這無傷大雅…………

下流石頭居多,但河水卻變得有些渾濁了,而且還加深了不止三米多,不過好在是甩掉了警察,下游之上有多戶人家,都是一些鄉村聚集地,上岸之後隨便來到了一個市集,換了一套衣服,又給狗子買了一副新的鎖鏈,還特意買了一點不傷面板的人用噴漆,給狗子上了個色。

剛才的綠色有點被河水泡掉漆了,這回給狗子上了一個全身的大保健,居然連狗子的命根子都不放過,全部都被塗成了綠色,萬一要是過敏,那渾身發癢的滋味就…………難說啦。

好在沒有迷路,陳望天按照手機地圖回到了市區,沒有被發現,便悄咪咪的來到了拳館,打算在開賽之前不再出去了。

魏徵徵此時又回到了小區門口,等待著陳望天,但過了許久也沒能等到,“我,剛才那個搶狗的一定就是陳望天,大意了啊!”

魏徵徵一人在小區門口無能狂怒,但也不敢跟領導說,只好默默地從自己的錢包之中掏出了一萬塊錢,誰知道他沒事在錢包之中拿這麼多錢幹什麼。

“唉!”看著狗子日漸稀疏的毛髮,陳望天有些小小的慚愧,沒想到狗子雖然對無毒噴漆不過敏,但…………塗上之後就一直掉毛,從來沒有停過,這下子,狗毛差不多就要掉沒了,在視覺上,狗子瘦了不止一圈,真是可悲。

“每次狗子,狗子的叫著也不是個事,給他起個名吧,嗯……叫什麼好哪?對了要不然就叫做鯊狗…………”陳望天看著左禿一塊右禿一塊的狗子在沉思。

“算了,就叫做鯊鯊狗吧!”陳望天的起名天賦是很適合用於這種傻狗身上的。

看了一眼鐘錶,陳望天道“時間也不早了,睡覺…………”

又是一天過去了,這幾日陳望天一直都沒頭沒腦的在玩著遊戲,絲毫不擔心賞金賽的事情,畢竟…………沒有什麼畢竟的。

不出意外的話,陳望天這個半王是坐實了,但是想要當上拳王還是差,不過因為靈氣消失的事情很多人到現在可能都沒有緩過來,所以陳望天打算在明年年底當上拳王。

拳王的好處可不是兩個半王可以相比的,當上了拳王可以說是二十年內吃喝不愁,而半王挺多就算是個名頭,就是一個參加拳王爭奪賽的資格證。

時間一晃,終於來到了比賽的時候,相比於往常,今天來黑市的人可謂是一片汪洋都裝不下,街道上擠滿了人,就連一些酒店的窗戶上都擠了三兩個來看熱鬧的人頭。

在本地比賽的是半王淘汰賽,和爭奪要去首部比賽的拳王賽事,這不僅有當下拳場的拳王,還有其他省份的拳王,一些排不上號的拳館就只能到有號的拳館來參賽爭奪。

而去首部的拳王每個拳場只能有七人,而現在這個拳場的拳王加起來都有三十多人,競爭的激烈程度就不用多說了。

通常,這種賽事是要開很長一段時間的,可能是兩個星期,也可能是一個多月,所以準備時間是很充足的,而且第一天上場比賽的都是一些等閒人物,算是給觀眾的開胃小菜,打不起什麼風浪。

陳望天則被安排在了第七天,而且半王賽之後便是拳王賽,看起來這次比賽的時間並不是很久,也不知道為什麼,而且陳望天總感覺自己總有一股要涼涼的氣息。

這幾天比賽的過程之中沒有什麼過於驚人的選手,陳望天索性就回到自己屋裡繼續睡覺了,美其名曰“養精蓄銳”這很現實…………畢竟家裡還有一條鯊鯊狗要收拾。

這幾日鯊鯊狗也不怎麼掉毛了,而且最先掉毛的補位已經有些拉手了,一看就是長毛的跡象,“呵呵,魏徵徵還真沒有騙我,這條狗的恢復力還真挺強。”

不過他也對自己做的事情毫無羞愧,之前察覺到魏徵徵身上有很強的血性,還特意用無極瞳看了一眼,以為是在狗場可能每天都有被殺的狗子,沾染了些許血性不足為奇,可是來到了狗廠,感受到了一股不出凡間的味道…………

進去之後更是發現,有些狗子的眼神好似要吃人一般,而且感覺特別有靈性,像是開過智的妖獸,十分可怕,但發現了一隻會在狼群之中的羊,陳望天怎能不買回來,又是因為,他和銀狼真的很像…………以前很像。

比賽前兩天,藥師來到了陳望天在拳館暫時的落腳點,和陳望天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忽然看見了這條綠狗子,藥師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狗子對陳望天漸漸沒了防備,敢在他面前閉眼休息了,看到了這藥師不軌的眼神,狗子當即一怒,猛地撲了上去,但終究是一條未成年的狗子,輕鬆被藥師制服。

注意,這是藥師制服的,而陳望天就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一點忙也想不幫,

“真掃興,看好你家的狗子吧!”藥師怒衝衝的走了出去,直到出門的時候,狗子還一直拽著藥師的褲腿不放。

途中,藥師陰森森的笑了兩聲,並自言自語道“陳望天,你真是買了一條好狗啊!竟然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第六日,陳望天獨自一人去往拳場,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大事件,但拳場還是一片激情與歡呼,看起來沒有什麼意外,陳望天點了點頭,在不遠處看見了風清雨和一些半王,其中一人還和她親密的牽著手。

頓時,陳望天有些心痛,畢竟這麼美的一個姑娘誰都想要啊!

‘等等,那是男的還是女的?’陳望天好奇的走了上去,果不其然,和他牽手的人竟然是一個女的…………

‘呼,嚇死我了,不對,我怎麼能想的這麼齷齪,我要貫徹本心啊!!不近女色的好吧…………’

風清雨也是一個半王,也可以爭奪資格,為什麼不來,即使打不過陳望天打過別人就行了,反正半王的名額又不是固定的,而是看誰先擊敗三個敵人。

陳望天默不作聲的避開了他們繼續前行,比賽是真的沒有什麼意思,除了拳王賽有些看頭外,其他的根本就是在侮辱武術,打在人身上不痛不癢的。

終於迎來了第七天,八十多個半王都會聚集在一個不足兩百平方米的圓形場地裡,這裡的規則就是誰能先擊敗三個敵人,就能坐實半王的稱號,這很簡單但也很難,通常都是一個拳館的半王抱團,然後逐個擊破,而一些小拳館就沒有那麼多半王了,只能忍受他們的毆打,隨後認輸。

而抱團的這件事並沒有被裁判限制,但是坐實拳王的人,必須立刻下場,而下場的途中若是被打敗還是會直接輸掉比賽,所以這些團伙一般是在賽場周邊徘徊,然後和其他團伙逐步包圍躲在裡面的人,

還有一種淘汰敵人的辦法就是把對方退出場地,但那隻適用於落單的人,碰到大團夥還是要跪的,除非是實力極強的人,否則其餘人都必須要抱團,而小拳館的人可以去大拳館交錢然後成為他們的一員,要是先一步坐實了半王還好,若是沒有,到了最後,場上的人越打越少,他們為了晉級肯定會首先拿你開刀。

把鯊鯊拴在在一個相當結實的鐵柱子上邊,還特意的把鯊鯊的嘴堵住了,防止他亂咬人,而他的鏈子也是特製的,自從那天藥師來了以後,看到這狗很賤,就回去研究了好幾天狗鏈子怎麼做,最後,不負眾望的做出了一個加強版的鏈子,竟是連四條狗腿也綁住了…………

陳望天被分配在了一個邊緣地區,風清雨則是分配在了其對面,其他人也是四處分散著,看起來裁判並不是很願意看到抱團的情況。

上場前幾刻,並沒有人先動手,因為動手必定會發出動靜,讓別人不可避免的看過來,而那時,打鬥的兩個人將徹底淪為眾人的食物,再無翻身之時。

眾人就這麼僵持著,一邊觀察身邊的對手,一邊觀察著隊友的方向,這時,地形開始縮小了,在邊緣的眾人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走去,人與人的距離越來越小,直到縮排一個刻度,只聽‘轟’的一聲,便停止了收縮。

迫於無奈,有人終於發起了進攻,但並不是普通的1v1,而是轟轟烈烈的拉上了身邊的所有人,怎麼啦的,當然是人手一拳,隨後就跑,一大堆人聚在一塊,找不到目標了,只好開打。

但這只是不到二十人的小糾紛,轉眼間便結束了,卻整整淘汰了十三人,但沒有一個下場的,裁判是不可能作弊的,那就是有人在下場的途中被淘汰了…………

這便是這場比賽的不公平性,有可能一場下來只有三四個坐實半王的,剩下的,呵呵,所以,陳望天要開始搶人了。

有人勝利的時候,最正確的做法並不是滿腦子想著逃離,而是要不動聲色的觀察逃跑路線,若是被人發現有意的要逃離這裡,那一定會被群起而攻之,畢竟到最後人數不夠的話就麻煩了,先淘汰一個到以後也有大用處。

陳望天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特別強壯的對手,都是體型和自己差不多的對手,這便沒有了什麼顧慮,挑準了一個目標,右腳猛地蹬地,使出一記黑虎掏心躥了過去。

那人雖然也有防備,兩臂急忙舉於胸上格擋,但是陳望天一抓竟然把他雙臂齊齊掐斷,那人瞬間疼的倒了下去,陳望天也是毫不留情,又踹了他一腳下顎,直接把他送出了場外。

“第一個”陳望天默唸著,尋找下一個好欺負的目標,到了這時,也不怕亂跑引起關注了,索性就在人群之中大肆的奔跑了起來。

有一個呆頭鵝剛剛從混戰之中脫身,對身後沒有絲毫防備時,陳望天又剛好經過了他身邊,就順手收割掉了。

那個呆頭鵝也很崩潰,剛剛收了一個人頭脫身,轉頭就看見了一張碩大的手掌,隨後就被一掌抓住了腦袋,不過並沒有猛地向地下磕去,反而是把他送出了邊界淘汰的。

“第二個”陳望天扔下他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尋找目標,雖說每個半王差距應該不大,但是在剛才的對峙的過程當中都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再沒有什麼精力去顧及到自己的全方位了,這就被摸魚的陳望天給偷襲到了。

時間已經過半了,而場上的人也已經淘汰的差不多了,此時卻只有寥寥三人成功成為了半王下了場,身下的人中,不知有多少人是晉級了但卻不敢下場的,也不知有多少人是已經力竭的但還死撐著的。

就這樣,戰場再一次平靜了下來,陳望天想退到邊緣看看能不能撿漏,但是陳望天一動,有很多的視線就跟著動,其餘人也緊張了起來,

‘呵呵,這怎麼辦哪??’陳望天也很是無奈,隨便看了一眼,竟然發現風清雨還在擂臺之上,而且還正在不遠處,四目相對,頓時,風清雨好似被嚇了個激靈,腿抖了一下子。

“…………”好尷尬啊!(—)!!

眾人還在對峙的時候,陳望天慢慢的蹲了下來,正當大家以為他有所動作的時候,他一屁股坐在了擂臺之上。

…………

此時還是那麼無聲,陳望天覺得在這乾耗著還不如歇一會,養養神,但也不敢閉眼睛,畢竟戰場上,一個眨眼的瞬間都將成為致命的破綻。

在這場無聲無息的戰爭之中,陳望天第一個敗下陣來,慢慢的向著風清雨那邊蠕動著,到了她附近以後,看似陳望天坐在那裡不動了,實則,陳望天在想怎麼能把風清雨淘汰掉…………

‘我怎麼會有這個思想,這屬於不當人子啊!’陳望天眼睛一直在轉,可也沒想到什麼好的主意。

“嘿,看我掃堂腿!”陳望天大吼一聲,用腿掃向風清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這半個隊友會突然反水??剛才明明還好好地,風清雨以為是想和她結盟的,畢竟算是一個拳場的,可,這是真的沒有想到…………

風清雨應聲倒地,陳望天正想上去補拳,但裁判告訴他倒地就算淘汰…………

陳望天只是想試一下連招是怎麼樣的,真的沒有想讓風清雨淘汰掉…………

聽裁判一說,風清雨頓時就哭了“嗚嗚嗚…………你這人怎麼這樣…………嗚嗚嗚…………”

“…………額,我並不是故意的…………”陳望天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他不知道這樣都算是淘汰啊!

“嗚嗚嗚…………你騙人…………嗚嗚嗚…………”風清雨一哭就停不下來了,跟小孩子一樣不停地鬧,裁判只好叫人把他抬走,臨走時還大喊著“我不嗚嗚…………走,我不走,嗚嗚嗚…………”

“唉!完了怎麼辦??”陳望天碰到了一點可悲的事情…………

送走了風清雨,突然想到自己貌似已經晉級了吧!那還等什麼,陳望天連忙起身衝向賽場外,另幾個人也感到了不對,怎麼突然就走了,難道是完成了?就連忙彈射起步去追陳望天。

躲過了一個又一個驚心的飛撲,陳望天終於是摸到了勝利的邊緣,這時,竟然還有一人死死抓住了陳望天的褲腿不讓他走,但陳望天用驚人的力量把他和自己拖出了圈外,這人當然也算陳望天淘汰的…………

那人也是蒙了,怎麼一下子自己就出局了,一看,竟是他把自己拖出了圈外…………“你大爺的,我TM真謝謝你,祝你全家幸福美滿…………”

“客氣了客氣啦!我也祝你全家幸福安康,世上還是好人多啊!”陳望天笑著回應道,一旁的眾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

那人氣的狂抽自己的嘴巴子,眾人連連驚呼道“真狠啊!”

“…………”

賽後本來想去找風清雨道個歉的,但在四周找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他的人影,後來找到裁判問了一下才知道,她被氣的早早就跑出了黑市,來到了地上世界…………

“嗯…………可能她是真的被我氣到了吧!唉!我也是不小心的啊!我只是想試一下,那幾拳我是不會打的,最起碼不能打在臉上…………”

陳望天覆雜的嘆了口氣,想著等明天看看她能不能來,能來的話就買點東西道個歉,不來的話,陳望天就要去‘該隱’總部去接任務了,因為十年已經過去一半了,不能在頹廢了,只能去幹點極端的事情磨練一下自己。

…………

…………

第二天一早,陳望天在鯊鯊的吠叫聲中醒來,一看就是鯊鯊餓了,但陳望天就是不給他吃的,這是昨天做錯事的代價。

昨天陳望天回來的時候,發現四周都是鯊鯊刨的土坑,因為是把他拴在了外面,畢竟放在家中不安全,但陳望天大意了,鯊鯊的腳下是土地,而陳望天比賽加上找風清雨一共花費了三個半小時,而鯊鯊是哈士奇混血的,這是一刻也不能閒著,精力四射…………

使得旁邊的土地遭了殃,被翻了個遍,鯊鯊的身上也站滿了泥土,為什麼它一直沒有被遷走哪?畢竟那根柱子有十多米高,陳望天費了好大勁才套上去的,別人怎麼可能輕易拿下來。

但這麼一直叫也不是個辦法,陳望天只好出去買狗糧,然後加了一袋狗子最愛的狗奶,放到了他的旁邊,隨後又用狗鏈子拴住了他的狗腿,但嘴還是能動的,只不過是固定在原地,昨天,狗子也是站著,低著頭,硬生生的把旁邊的土地啃完的…………不,狗子戴著嘴套,所以,他是用嘴套拱完的。

所以,陳望天這回也讓鯊鯊戴了一個嘴套,然後把飯放到了鯊鯊夠不到的地方,就這麼讓他瞅著,卻不給它吃的,這就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