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前往甘肅

經過了這樣的事情，大家的心情都有了些許變化，氣氛不似前段時間那般歡快，乾隆也加重的守衛。江絮知道，如今有些事情開始漸漸浮出水面，這一回京的路上恐怕還會再發生點事情，總部那邊第三批都訓練完了，現在人手挺多的，所以她也調了一小隊人暗中保護。

如今下江南已有三月有餘，齊克爾進京的時間還早，一路上倒是也沒有日夜兼程的趕路。

如今濟善堂在各個城市都已經逐步都設立了起來，濟善堂內部人員都是蒼穹人員，每處濟善堂分部都屬於情報中轉站，最終所有的情報會彙集於京城外的那處蒼穹總部，目前蒼穹設立了兩個分堂，夜鶯堂負責蒐集情報，堂主是劉銘，副堂主是段辭；幽靈堂負責執行任務堂主是洛冥，副堂主是寒聲，會對外接一些江湖上的任務，但不做那些燒殺搶掠，助紂為虐的事情。

整個蒼穹江絮都是為了將來緬甸、新疆甚至西方列強入侵的時候做好情報方面的工作，除了接任務，主要的經濟來源來是胡錚那邊的各方生意。

回京的路走了快半個月，乾隆收到一個訊息不禁變得焦頭爛額，江絮看見沒忍住便問了一句：“皇阿瑪，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朕剛收到訊息，甘肅在鬧饑荒，已經餓死了不少人了，新上任的甘肅巡撫回報，甘肅現在沒錢，沒糧。這個瑪鈺還有那背後的人，真是把甘肅都掏空了，不過幸好最近江湖上新出現的濟善堂幫助不少百姓，不然更嚴重，只是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朕已經吩咐撥糧賑災了。”

“甘肅在瑪鈺和那人手裡許久，這糧食不一定能發得下去，皇阿瑪，讓我去吧。”

“你有這樣的心，朕感到欣慰啊，不過……”

“皇阿瑪，別不過了，甘肅現在需要人能鎮住，我們現在在開封，由我去的話能更快，皇阿瑪你要是擔心的話可以讓爾泰和我一起去。”

乾隆思考了一下：“行，你和爾泰，帶上一隊人馬，即刻前往甘肅，小燕子，帶著這塊令牌。”

江絮接過乾隆給的令牌：“皇阿瑪，這令牌……”

“小燕子，這令牌是你身份的代表，出示令牌，當地官員你可任意調動，這次的甘肅之行朕給你遇事可先處理，之後再回稟的權力。注意安全。”

“謝皇阿瑪。”

江絮和爾泰向其餘人告別，紫薇和晴兒眼睛紅了，江絮再三讓他們別擔心，永琪本想和江絮一起去，但江絮搖了搖頭：“永琪，你應該護送皇阿瑪回京的，這一路上出了那麼多事情，你知道我懷疑誰，你應該回去的。”

永琪明白了，便沒有再堅持，收拾了一下，江絮和爾泰帶著一隊人馬就出發了。

出發不過十里地，江絮停了下來，讓那一隊人原地等待，自己來到了不遠處，爾泰也跟了過去，江絮沒有阻止：“劉銘，洛冥。”

劉銘和洛冥從一旁出來，恭敬的行禮：“公子。”

“甘肅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何沒收到訊息，劉銘，西寧的點我記得是你親自建的吧。”

“請公子恕罪，我已經派人去探查了。”

“在我們到甘肅之前我要知道甘肅所有的情報，你去辦吧。”

“是，公子。”

劉銘走後，江絮看向洛冥：“洛冥，帶一些人去保護皇阿瑪，把皇阿瑪安全送回京之後你在京城待命。”

“是。”

爾泰看著那兩人走後，支支吾吾的說：“小燕子，那兩人……”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記得保密，走吧，我倒是要看看這水有多深。”

乾隆這邊看江絮她們出發後也出發了，又走了幾天，這天他們到達了玉清鎮，街上行人很多，乾隆派人去打聽了一番，原來今日是鎮上趕集的日子，所以才好生熱鬧，乾隆看著眼前這國泰安民的現象，回京一路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

可是突然又一群人，提著劍向乾隆這一群人奔來，一旁的傅恆第一時間高聲呼喊“有刺客，保護皇上”。頓時場面非常混亂，一群人被衝散得七七八八，這群人的目標似乎不是乾隆。又有一些白衣人從另一側衝來，乾隆身邊得侍衛都被衝散了，只有紫薇和乾隆待在一起，這群人直奔乾隆而去。

突然一個不備，有一把匕首快要刺中乾隆的時候一旁的紫薇擋了過來，這時有一黑衣人衝了出來，快速攔下刺向紫薇的匕首，可慢了一步，紫薇還是被劃傷了手臂，領頭的那人對乾隆說：“還請皇上帶著明珠格格往後退。”

“你們是誰，為何要救朕。”

“我們是蒼穹的人，奉蒼穹公子的吩咐保護皇上回京。”

這時爾康和永琪也靠了過來，爾康看見紫薇傷了有些慌了，這時人解決得差不多了，最後出現的那幾個人向和乾隆站在一起的那個領頭人靠攏，恭敬的說：“堂主。”

永琪拔出劍對準他們，領頭人絲毫不在意，看向自己的下屬，指了一個人：“你去向公子傳訊息，將這裡的情況如實稟告給公子。”

永琪在乾隆是示意下沒有攔截那人，乾隆看著這群人：“蒼穹？最近江湖上新出現的那個門派？你們口中的公子是誰，為何要來保護朕。”

“回皇上，我們只是按照公子的吩咐，護送皇上回京。公子說請皇上放心，蒼穹只會成為皇上的助力，不會成為皇上的敵人，其中種種，有朝一日，公子定會親自向皇上請罪，等皇上到了京城我們便會撤退，請皇上放心這一路上我等不會打擾皇上。這是傳音哨，既然現身了，那隻要皇上有需要，吹響此哨，我自會現身。”

乾隆接過哨子，心中有了些許猜測，叫永琪收起劍：“怎麼稱呼。”

“我是蒼穹幽靈堂堂主，洛冥。”

“洛堂主，有勞了。”

洛冥帶著人退了下去，這時巡撫來了，才真正平息了場面，乾隆坐在府衙內，裡面還有管理這片區域的陳大人、三大護衛、傅恆和福倫。

鄂敏從外走了進來：“皇上，經過查詢有兩批人，第一批人的目標似乎不是皇上，第二批是白蓮教的。”

“第一批人有活口嗎？”

“回皇上，第一批衝出來的人抓到的全部自盡了。”

“皇阿瑪，那保護你的黑衣人會不會有問題。”永琪有些擔心。

“那批人不用你們查，你們去查第一批人的目的還有白蓮教的來源就行了，下去吧。”

房間中就只剩下乾隆，乾隆看著那個口哨，陷入了沉思。

另一邊，江絮一群人趕了一星期的路到達甘肅，一進入甘肅地界，隨處可見那沒糧食吃的人，一進入甘肅地界，劉銘立馬來報：“公子，查清了，是有人故意阻止我們的人將訊息傳出，如今的甘肅，各處可能會隨時發生暴動，饑荒最嚴重的是隴右諸州縣，那裡已經開始暴動了，那裡根本沒有糧食，已經開始出現殺人現象。現在整個甘肅，只有蘭州還有一點餘糧。”

江絮皺了皺眉，看來情況比較嚴重了：“皇阿瑪調配的糧食到哪了？”

“根據我們的小隊探查，可能還得三天。”

爾泰和江絮聽到這樣的情況，不禁頭疼，江絮做了決定：“劉銘，你去盯著，糧食不能出問題，我們的人隨時出手，我先去隴右諸州縣，爾泰你去找巡撫和縣令。”

“小燕子，應該我去隴右諸州縣，你去找巡撫和縣令，需要你坐鎮，穩定民心。”

江絮知道爾泰說的話是正確的，爾泰看出江絮的猶豫，笑了一下：“小燕子，別擔心我，會沒事的。”

“那你小心。”

江絮看著爾泰帶人遠去，對一旁的劉銘說：“調人跟著他，不能讓他出事。”

等劉銘走後，巡撫來了：“微臣參見格格。”

“免禮，你就是新上任的甘肅巡撫，李大人，那你和我說說如今的情況。”

“如今甘肅虧空嚴重，多個縣已經沒有糧食了，也就只有西寧和蘭州能勉強自保，有些地區還發生暴動。”

“帶我去糧倉看看。”

江絮來到蘭州的糧倉，蘭州糧倉確實也只夠自己用了，江絮有些頭疼。

“微臣上任的時候甘肅就是如此虧空，有些縣的饑荒還是微臣去視察的時候才發現，特別是隴右諸州縣，那裡以微臣判斷，應該在微臣上任之前饑荒就開始了。微臣上任後不久，不知為何，全省突然就都開始鬧饑荒了。”

“整個省中，什麼人手中還有糧食？”

“回格格，一些當地的蘭州和西寧的豪商中手裡還有糧食。”

“自從饑荒以來，那些人有開倉放糧的嗎？”

“有一家，寧家每天都施粥，其餘不曾。”

“拿著我的命令，派人先去隴南，平涼一帶，周邊縣區先調糧，能調多少調多少，還有把官員都找來。”

“微臣遵旨。”

江絮看著自己身旁楊翼南，離開開封那天江絮特意把人從健銳營調了過來：“你帶人去各個縣區平定暴亂，除寧家，令其餘有能力的豪商放糧，各縣區都要設立施粥棚。”

“是。”

江絮看了一旁的寒聲，洛冥回去了江絮就讓寒聲過來：“你暗中幫助點楊翼南，那些豪商不是好搞的，必要時候用點江湖手段，沒能力放糧的，親眼所見之後記錄下來。”

“是公子。”

有乾隆給江絮的那塊令牌，隴南、平涼一帶的官員不敢不立刻調糧，調來的糧，江絮率先送去了最嚴重的幾個縣，寒聲之前就是混江湖的，在寒聲的暗中幫助下，楊翼南對那群商人的勸說顯得格外順利。

幾天後劉銘拉著糧食回來了，江絮看著：“怎麼是你拉回來的，押送這批賑災糧的人呢？”

“死了，半路被暗殺，幸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但是沒有活口，抓到之後全部服毒自盡了。”

“這是有人想亂起來啊。”

“公子，洛冥那邊傳回來一件事。”

“說。”

“皇上在玉清鎮遇到刺殺，有兩撥人。”

“兩撥？皇阿瑪如何，他們沒事吧。”

“明珠格格手臂受了點輕傷，其餘人沒事，透過這調查，第二批是白蓮教，第一批的刺殺目標似乎不是皇上，傷明珠格格的是白蓮教的。”

“看來這第一批人是衝著我來的吧，那天畫像的時候在場的肯定有那人背後的人。”

“公子，還有一刻鐘前有訊息傳來，福二爺受傷了。”

“受傷了，怎麼回事？”

“靠各大富商開倉放糧，和公子的調糧，隴右諸州縣基本情況穩定下了，福二爺想來找你會合，半路遇到一群人想來殺公子，福二爺為了阻止那群人，受了點傷，傷了手臂。”

“他現在在哪？”

“在蘭州府衙內。”

“饑荒的原因查得如何？”

“瑪鈺去杭州後不知為何，有幾個縣得糧倉被人搬空了，有幾個縣的縣丞還被殺了，具體是什麼人做的，還沒查到。”

“有人想殺了我，想把這水在攪得混一些，也有可能我之前畫的畫像是對的，整個甘肅基本上是被背後之人洗劫一空了，這件事你繼續查，第二批賑災糧還是派個機靈點的人去盯著，我先回蘭州看看爾泰。”

幾個時辰後江絮趕回了蘭州府衙，爾泰手臂上包著厚厚的繃帶，江絮看見眼眶瞬間就紅了，爾泰一隻手抱住江絮：“小燕子，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

“臭爾泰，這就是你答應我的，他們那麼多人你還要上啊。”

“我要保護你。”

江絮在爾泰的懷抱中享受著片刻的溫暖，這幾天江絮的弦一直是繃著的，莫名的饑荒，殺手，各處的隱藏危機，江絮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此刻才有了一點放鬆。

兩人溫存了一會，寒聲走了進來：“公子。”

“結果如何。”

寒聲給了江絮一本冊子：“趙家，前幾天晚上我去探過，裡面還有守衛，每時每刻都在巡邏，趙家倉庫確實沒糧，昨晚我在去的時候已經空無一人。蒼南縣的知縣死了，去搜他家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暗格，暗格裡面有一張畫像。”

江絮看了那張畫像，和瑪鈺描述的模樣一致，江絮收起畫像，還沒來得及開口外面在大喊“著火了”，這時又有一群黑衣人衝了進來，江絮拔出劍指向那群人：“你們是誰。”

那群人沒說話，直接向江絮殺了過來，看著外面的火勢，江絮知道必須速戰速決，和寒聲對視了一眼，和爾泰說：“爾泰，你找機會出去救火，我的武功你是知道的，別擔心我。”

瞬間雙方廝殺了起來，江絮看著對面領頭那個人的眼睛，感覺有些眼熟，卻又說不上是在哪裡見過，最後對面的人退了去，寒聲掛了一點彩，敵人退去之後巡撫才跑來：“微臣來遲，還請格格恕罪。”

江絮摸了摸剛剛寒聲遞給自己的東西，不見了：“寒聲，剛剛那本冊子後面是什麼，被剛剛那人偷了，我還沒看。”

“是幾封信，應該是蒼南縣知縣、瑪鈺、趙家還有那背後往來之人的書信。”

“知道內容嗎？”

“公子，在下不識太多字，只認識幾個，寫著聖上，糧食，銅錢還有兵器這幾個字，還有他們的落款有一個字是迷，其他就不認識了。”

江絮扶額：“那你是怎麼判斷是知縣、瑪鈺、趙家和那人的通訊呢。”

“因為我認知趙字，知縣的名字還有前幾天聽公子提多了，好奇查了一下瑪鈺是那兩個字，所以我判斷是他們之間的來信。”

江絮有點氣：“你，回去以後給我去讀書認字，再去查檢視有什麼線索。”

“是。”

看著寒聲走了，江絮氣得都快跺腳了，幾天後糧食一批接著一批的到來，甘肅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些謎團終究還是謎團，趙家消失，知縣死亡，還有那晚的黑衣人，江絮判斷那晚來搶東西的黑衣人應該就是最後撤退的人。

半個月後江絮和爾泰啟程回京，甘肅的百姓都來送江絮，這半個月江絮的奔波都被甘肅人們看在心中，江絮不禁獲得了一番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