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屈辱的墮落

接下來的幾天，顧家人都很清靜。

顧孟凱和姜曉漁回明達公館了，魚芳芝進組去了，顧宗輝則留在了老宅，說要和老父親共聚天倫。

顧宗元與周心怡夫妻兩個，開始為顧靜之的嫁妝發愁。

顧靜之是同輩女孩子裡頭一個訂婚嫁人的，又是遠嫁港市，親家還是南方數得上的世家，嫁妝決不能刻薄了。

房產還算好說，周心怡當年陪送的房產還在手裡，這些年房地產長得多，倒騰倒騰還算不掉價。

其餘股份期貨證券之類，周心怡也逼著顧宗元盡數拿了出來，給女兒添上了。最後就是現金頗為捉襟見肘，不得不去求顧老太爺補貼。各房的叔伯親戚也都來添嫁妝，這才算好帶抹平虧空。

但顧靜之還是頗為不滿，她爹全盛時候，在海外的幾處房產莊園，都關閉得差不多了，她是一個沒落著。

顧宗元雖然要面子，但也不得不為外室的子女考慮，特別是生了小兒子的那個，對女兒寵是寵，老底還是不肯給她。

付柏寒鼻子上的傷養好了些，從此在顧家常來常往，也都以新姑爺自居，再沒提退婚的事情。

顧老太爺更是事事偏袒這位新姑爺，幾次在家裡要求顧孟凱給堂妹夫分配顧家股份。

這件事顧宗輝和顧孟凱私下商量過，父子倆咬定牙關不鬆口。付柏寒和顧靜之一天不結婚，顧氏集團的股份，就不會給付柏寒一點。

顧孟凱說得更明白，就算兩人結了婚，他也要求夫妻倆股份對等。付氏集團也要分出同樣比例的股份，配給顧靜之。

顧宗元夫婦與顧靜之當然求之不得，付柏寒則是嬉笑答應，顧左右而言他。

付柏寒這個小子，心眼子實在太多。顧老太爺是真沒了辦法，才會引入外人，跟自己的兒孫奪權。

老傢伙的眼裡，兒子孫子都靠不住，只有手頭的一點權利，要握得緊緊的。

轉眼中秋佳節，顧家老宅歷來有慶中秋的傳統，全家齊聚賞桂賞月。

今年中秋前，又有顧靜之訂婚的喜事，自然要大辦宴會。

老管家看顧老太爺這些日子高興，特意叫了兩班戲，京劇與崑腔結合，都是老太爺年輕時候喜歡的。

魚芳芝的電影剛巧也在中秋這天殺青，姜曉漁正不想去顧家老宅過中秋呢，早早答應去片場陪媽媽殺青。

姜曉漁歡歡喜喜去了，還以為殺青宴會有多麼隆重呢。

結果劇組殺青不過就是開個香檳吃個點心，鬧個一小時就完事了。

魚芳芝雖然完事了，人家劇組其他人還要繼續後期工作。

“這般完事一起回老宅過中秋。”顧宗輝特意囑咐，他也來陪魚芳芝殺青。

有顧伯伯在，她是跑不了了，姜曉漁喝香檳的心情都沒了。

更不爽的是，覃卿還在片場。她臉上被顧靜之抓的傷痕都下去了，端著酒杯四處敬酒，還笑盈盈地來找魚芳芝握手乾杯。

“曉漁妹妹，這部電影合作得很好，期待和你繼續合作。”虧得她還能端得住。

姜曉漁正色回答：“不會了，我以後不會再拍電影。”

“話別說絕嘛！”覃卿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說不定還是一家人呢！”

一家人？她不會還想著要與顧孟凱復合吧？

姜曉漁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輕聲對魚芳芝道：“靜之這麼折騰她，她不會還想進顧家的門吧？”

魚芳芝輕瞥一眼，淡漠笑道：“顧家人多，想進門也容易得很。”

“什麼意思？”姜曉漁疑惑。

“顧家又不止顧孟凱一個男人。”魚芳芝笑容漸冷。

姜曉漁聽得糊里糊塗，眼神不由自主跟著覃卿。

覃卿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在殺青派對敬了幾杯酒，又和旁人聊了幾句，隨後便悄無聲息地溜走了。

劇組攝影棚門口停著輛高階轎車，覃卿上車前悄悄看了兩眼四周，確定沒人注意，這才上了車。

車上的男人，是顧宗元。

“今天是中秋節，覃小姐一定很忙吧？”顧宗元欠身和她招呼，立刻吩咐司機開車。

覃卿覺得背後陣陣發冷，想不到自己年紀輕輕，只能跟年過半百的老傢伙周旋了。

她不像那些底層出身的女孩子，家裡少說也是中產階級，父母都是知識分子。

覃家的父母共有三個孩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她媽媽堅信女孩第一要務是嫁個好人家，兩個女孩子又長得很好，於是花費很多心思送去學藝術，覃卿的姐姐就嫁得很好。

輪到覃卿這裡，父母更是下了血本，送她去所謂的名媛培訓班，一門心思往豪門少夫人放心培養。

覃卿自己也算是爭氣，在音樂學院讀書的時候，就託人介紹認識了顧孟凱。

若不是給姜曉漁當家庭教師出了岔子，她覺得自己當顧家少奶奶一定沒問題。

只可惜天下的世家公子，再沒有比顧孟凱正人君子的了。

去歐洲留學遇上付柏寒，這位公子哥軟硬不吃，直接甩出一份合同，只談戀愛不談婚姻，更別提什麼奉子成婚。

她本想嫁不進顧家，對等嫁付家很好，對付柏寒費盡了心思，不顧一切地要和付家牽扯上關係，為此流產了三次。

第一次時付柏寒還哄哄她，告訴她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以後還會有的。第二次第三次，就是讓助理來通知，不拿掉胎兒，立刻停發月供。

這次付柏寒回國前，是律師通知她分手的，分手費合同丟在眼前，要求她儘快簽字。每拖一個月，就要扣掉六位數的現金。

覃卿一路追回國內，鬧了幾次都無法挽回。跟過付大公子的女人，想再嫁豪門不容易，她再去找顧孟凱也無濟於事。

最高階的交際花，青春賞味期也不過這幾年，名聲在外的女人，行情跌得像跳水。

她已經不可能找到年齡適當的世家公子繼承人了，今後擇選物件的範圍，只能放在四五十歲的富豪圈子。

當年一起培訓的小姐妹，能給這些大叔當續絃，也算不錯的選擇。

那天在醫院，覃卿被顧靜之廝打的時候，已經看出顧宗元的眼神曖昧。

男人無論年紀如何，總喜歡年輕嬌弱的女孩子。

當顧宗元派車接她出院，安排別墅住處，送了三套頂級珠寶後，覃卿躺在了他的身下。

這個男人論年紀能當她父親，家裡還有悍婦妻女，可她顧不得了。

真正的豪門世家，兩隻手都數得過來，顧宗元好歹是顧家嫡出的二房掌門。

覃卿每次和顧宗元見面，都要強忍身心的痛苦。

此刻在汽車裡，顧宗元的手急不可耐，胳膊緊緊抵著她。

顧宗元靈巧掀起裙襬，露出兩條腿。

他摟著覃卿，把她狠狠按在車座上。

“顧先生，別……”

這輛汽車沒有遮擋，司機能從反光鏡看見一切，覃卿真得慌。

“沒關係，司機是我的人！”顧宗元抓著她，急吼吼解皮帶，“今天中秋得回老宅！我時間很緊，別耽誤功夫！”

當著覃卿的面，他往嘴裡塞了一顆藥丸，噴著酒氣附身壓在她身上。

眼淚滑落兩腮，覃卿崩潰地躺在車後座上，顫抖的手指沒了血色。

後面動靜太大，前排司機時不時瞟一眼後視鏡，不堪場景清晰無比。

車廂隱藏處紅燈閃爍，行車記錄儀一直啟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