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到底誰幹的

那人正是牛山寨的寨主李起元。

山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訊息傳到山上，李起元哪能坐的住，立馬帶了幾人，來到了村裡。

他雖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土匪，但是和李有德卻是兄弟情深，否則也不會放心把這麼多銀兩存在那裡。

他雖然不懼官府，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他覺得還是小心為上，特地戴了一個斗篷。

等到那幾名官兵離開後，圍觀的村民被驅散後，他才往宅子裡走去。

出了這麼大變故，地下那些護院家丁被屠戮殆盡，她沒受阻攔便直接來到科大廳。

此時大廳正中放著一個棺木，李有德的屍首便收斂其中。

倖存下來的那些人個個愁眉不展，坐在那裡那裡，小聲的抽泣著。

家中的頂樑柱突然倒塌，加之積蓄的銀兩被洗劫一空，不傷心發愁才怪。

感知有人進來，她們立刻停止了哭聲，一起看向來人德方便。

李起元本就極少白天起來，來了也只有李有德等少數幾人知道，所以廳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

特別適合他們這身奇怪的裝束，把眾人都是嚇了一跳，哭喊著往後面躲去。

以為昨夜的土匪又去而復歸。

李起元見狀，摘下了斗篷。一張陰沉憤怒而又悲傷的臉，出現在眾人眼前。

兄弟都死了，他也沒有必要隱藏這層關係了。

眾人見這臉似乎眼熟，才停下慌亂的動作。

李有德的正室鄭氏驚訝道：“大哥！”

其他人錯愕地看著她。

鄭氏是家中少有知道和李起元關係的人，她也不管其他人驚訝的表情，快步迎上，垂淚道：“大哥，有德他…你可得給他報仇啊！”

李起元怒目圓瞪：“到底怎麼回事！？”

溫氏望著滿臉殺氣的大哥，心中升起一股寒氣。她抹了抹不住掉下來的淚珠，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

“砰！”當鄭氏講完，李起元氣地一拍桌子，雙眼似要噴出火來，道：

“吃裡扒外的，抓到他們，我一定要把他們千刀萬剮！”

聽完鄭氏的描述，他已經相信就是山上有不服自己的手下，幹了這次事。

為的就是報復自己，然後把自己存的錢財據為己有。

“去通知所有人都回山集合，我要看看，誰昨天不在山上，誰就是叛徒，我要宰了他們！”

“是，寨主。”旁邊兩名小弟點頭應道，飛奔似地跑了出去。

李起元在棺槨前上了三炷香，燒了紙錢，轉頭道：

“弟妹，你們可記得那群人的模樣？”

鄭氏道：“他們臉上都蒙著布，沒見到他們的臉。”

李起元又道：“那如果再聽到他們的聲音，你可聽得出來？”

鄭氏沉默，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身邊的其他人道：“你們可記得他們的聲音？”

眾人看著李起元，也沒有接話。當時那種生死關頭，誰會有心情去注意這個，誰又能保證就能聽出來。

李起元皺了皺眉，嘆了一口氣：“罷了，你們挑幾人記得清楚的，等下隨我一起回山，現場指認。”

鄭氏她們還能拿什麼主意，只得聽從，又從小妾裡面挑選了兩人，一起跟他回山了。

李起元找了一輛馬車，載著三人回了山寨。

車中，一人問鄭氏道：“這大哥是什麼人？是老爺的兄弟嗎？”

“是，老爺兩兄弟，他為長，叫李起元。”鄭氏答道。

“李起元？”另一人驚訝地反問道：“那個土.....匪？”

鄭氏點了點頭：“正是。”

兩人錯愕不已。

三人想到此行目的地便是賊窩，雖說是找出兇手，為夫報仇，心中也是惴惴不已。

……

牛山，廣場上。

山寨內大大小小的土匪都聚集在了這裡，熙熙攘攘，就像過年一樣。

堂內，各個據點的頭目也是你一言，我一言，在那裡閒聊著。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坐在正中的李起元臉色卻是臉色鐵青。

各頭目立馬識趣的嘴，堂內立刻安靜了下來。

一人鼓起勇氣，朝著李起元拱了拱手，道：“寨主，今天這不過年不過節的，把兄弟們都召集起來，是有什麼吩咐？”

李起元掃視了一眼場中的眾人，冷冷地開口道：“今日叫眾弟兄前來，是有點事要讓大家一起調查調查。”

一人介面道：“寨主吩咐自當遵從，不知是調查什麼？”

李起元又冷冷地看著眾人道：“昨天山下東橋村發生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聽說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弟兄做的？”

眾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茫然。一人道：“寨主已有交代，不能去那裡做案子，弟兄們哪裡敢去。再說就算弟兄們搶了大戶，哪能不向寨主報告，孝敬寨主的。”

眾人聽罷，都是紛紛附和。

“是是，不是我們據點的兄弟乾的。”

“也不是我們兄弟乾的。”

“我們也沒去。”

......

一時各頭目都稱不是自己乾的。

李起元除了親信，從來未和其他提及他和李有德的關係。

但李有德畢竟是個大地主，難免有人就會打他的主意，所以他乾脆以兔子不吃窩邊草為由，禁止山寨的人去那裡。

難道有人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做下了這件事情？

想到這，他的臉色又冷了幾分，讓這個本就陰涼的大堂瞬間又冷了幾度。

“都不承認是吧？據說我知，幹下這件事的人，可自稱是我們山寨的！”

各頭目再次望向了旁邊的人，李有德這塊大肥肉他們早已經垂涎已久，只是礙於李起元的命令，誰都不敢去。

這次誰這麼勇？居然不聲不響動手了，豈不發死？

“說！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到底誰幹的？”李起元見沒有人說話，一拍桌子，大怒道。

眾人嚇了一跳，不就沒沒分你錢嗎，至於這麼憤怒。

但還是回道：“寨主，我們真這沒去。”

從上首到最末尾，所有據點的頭目都是同樣的回答，沒有一個人承認自己幹了這件事情。

李起元的臉色，更加的陰沉。